墨五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需要用仰視的目光看着秦崢。
甚至現在的秦崢,似乎已經超過了天辛意?
在他的印象裡,秦崢只是一個學院裡的怪咖,沒有好好讀書不說,甚至沒有好好的讀到畢業。
參加了幾次比賽,留下了些許威名和傳言,然後便甩甩袖子,走得瀟灑。
後來的學弟學妹們,也有些許聽說過當年學院裡的風雲往事,不過他們聽到的,更多都是八卦。
比如神域家的千金曾經在住宿區的某個別墅裡住過,當時還和一個年輕的男同學同居了,生活的相當不拘小節。
後來這兩個人似乎還成親了,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畢竟,秦崢當年留下的那小小成就,還不足以讓太多人記住他,更多人只知道,他是神域的乘龍快婿。
但是,上層的一些人,知道空中堡壘的那些人,卻都很清楚秦崢的名字,至少,他就在天魂的任務大廳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傳奇了。
很多人都覺得,天魂國在靈光聯合地玄後,這般勢如破竹的攻勢下可以支撐到現在,天魂本身的軍備是一個很重要的部分。
而天魂士兵身上的裝備,大部分都是來自於秦崢的任務大廳。
而任務大廳同時還變相給天魂省下了不少軍備的費用,使得天有涯有更多的餘力去招兵買馬準備後勤。
甚至,因爲任務大廳的關係,天魂幾乎全民皆兵。
這是一個良性的循環,完全始於任務大廳。
殊不知,秦崢從天魂人民和士兵的瘋狂任務中,也是受益良多,是他相當重要的源力來源之一。
話說回來,墨五的眼色還是很不錯的,秦崢僅一招,就讓墨五對現在的形勢作出了判斷。
“好!這怪物你愛呆帶哪兒帶哪兒去,只是最後,一定要替我殺了他。”墨五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秦崢敏感地察覺到了,愣了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墨五抿了抿脣,恨恨地說,“魁家兄弟,就是被這麼個邪門的貨陰死的。”
魁家兄弟?!
秦崢的腦海中,顯現出一對個子巨大的兄弟倆,兩人他都印象深刻。
魁大龍曾數次挑戰他,從一開始的不服,到最後成爲了朋友。
魁小龍,曾在年紀大賽上,和羽兒對戰。
沒想到,這纔多久,那對充滿着陽剛氣的大個子兄弟,就這麼走了?
“他們總是衝在最前面……”墨五喃喃自語着。
秦崢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看着那鬼物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殺意,“我知道了。”
說着,右手手掌猛地一收,那金光牢籠頓時無限縮小,只聽那鬼物一聲慘嚎,體內噼裡啪啦爆響連連,就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然後秦崢右手一招,那金光籠子就飄了起來,就像他凌空提着一般。
“你不回去一趟嗎。”墨五看出秦崢準備離開,他知道他守護的那座堡壘裡,肯定有想見到秦崢的人。
“有空我會去一趟的,幫我和校友們都問個好。”
“好。”
墨五好字的尾音未消,秦崢便已經帶着那鬼物消失了蹤跡。
他輕嘆一聲,回身看依然激烈的戰場,對方的大將已失,是時候結束這場戰鬥了。
想到秦崢今日的實力,他心頭一熱,頓時涌上了熊熊戰意,他仰天大笑一聲,瞬間化身殘影萬千,層層疊疊,猶如一抹黑色的巨浪,涌入戰場之中!
……
秦崢之所以要去戰場上拐一拐,就是要去找個帶路的。
他站在金色的牢籠邊上,眉頭深皺,也不知道這鬼物會不會說人話,要不直接殺了算了?
似乎是感應到秦崢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那鬼物終於瑟瑟發抖地,用一口彆扭地普語說道,“你是誰。”
“呼。”秦崢長出了一口氣,這鬼東西竟然會說話,那就好辦了。
“我要見你們的老大?”
“老大?”鬼物艱難地理解着秦崢的意思。
“就是天生。”
“天生?”它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秦崢回憶了下道,“就是……那個……呃……就是你們的老祖,對,是叫老祖。”
“老祖!”那鬼物猛地瞪大了一雙眼珠,本來就已經大到恐怖的眼珠子,又擴大了幾分,看起來有些瘮人。
秦崢很滿意它的反應,起碼它知道他在說誰了。
“不、不。”鬼物使勁搖着頭,眼裡瀰漫着恐懼。
秦崢想起上一次見到天生時,對方一招秒殺了數個下屬,想來他手底下的人會怕他,也是當然的。
“你帶我去,你會晚點死,你不帶我去,你現在就會死。”平日裡擅長這種逼問拷打的人,如今一個都沒在身邊,秦崢也是沒轍,索性相當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殺心。
對於秦崢赤果果的要殺自己這件事,這鬼物自然是信的,絲毫不懷疑,他只要一個搖頭,下一刻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爲啥?
因爲這男人長得就是一副誠懇臉!就是那種,似乎從來沒有騙過人的誠懇臉!
而且他手裡那把金色的光刃,看起來比他的臉還要誠懇!
於是這鬼物瞬間就慫了,如今它只需要先苟延殘喘着,之後一定會有機會可以逃離!
“好,我帶你去。”
這鬼物的人話說起來極其生硬,秦崢費了老勁纔給聽懂了,於是他讓牢籠化作了一根金色的鎖鏈,捆住了鬼物的腰部道,“那走吧。”
這鎖鏈,可不就是金光加強版的捆仙繩,可大可小,形狀剛好,那鬼物嘗試着偷偷改變自己的身形,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這鎖鏈的束縛……
這鬼物心中有事,又想拖延時間,於是這段路,兩人花了好一段功夫。
直到那鬼物嘗試地都有些絕望的時候,它已經本能地把秦崢帶到了目的地。
於是秦崢……順手就把這還沒反應過來的鬼物熄了火,他看着慢吞吞的東西,不爽很久了……
而此時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連綿的山脈,而連綿的山脈上,則是一片連綿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