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鐸在走出大廳門口,聲音很低沉的接起電話。
“那個……你好,我,我是何小鷗。”突然聽到歐陽鐸生硬的語氣,何小鷗有些不適。她剛剛發了短信:“在嗎?”“在,小區鳥。”“找你有點事。”“可以。”
大膽的打了電話,然而電話裡聽到竟是如此冰冷生硬的回答,“有事?”歐陽鐸問。何小鷗甚是後悔打這個電話,她又妥協說,“我……你,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去看小澤,你也會去?但,如果你沒有時間就算了,我就不打擾你。”
何小鷗一口氣說完,掛上電話,心裡糾結的小獸在鬥爭。何小鷗有些懊悔,緊緊的捏着手機。電話突然斷了,歐陽鐸不清楚原因,未曾想自己把傷感傳到電話的另一側。他沒有給何小鷗回電,只是發個短信,‘明天,老地方等我。’隨後,又走進大廳。
歐陽鐸重新坐回慕容熙身旁,雖已飲多杯的慕容熙仍然神態自若,那一個個相思之夜煉出來無限的酒量。
“那個曲子好像換了。”歐陽鐸問。
“結束了,再好的曲子也有終了的時候。”慕容熙苦笑着。
“是啊,曲終人散!慕容小姐,今天似乎喝了很多,稍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歐陽鐸有些釋懷,同樣喝下杯中酒。
回去的時候,段然沒有喝酒,由他開車送已經玩的微醉的王銳回家。
“今天不盡興,哪天多叫幾個人來玩,會更快樂,下次還會帶上你。”王銳對段然說,段然僅是用微笑回答他。對於這個海歸富公子有顯赫的家世他羨慕,能在創業公司安份工作,他又敬佩。因此,對於王銳,段然對他如同對歐陽鐸一樣尊敬。歐陽鐸送慕容熙回家,共同坐在後座,慕容熙自然不自然的將頭靠在歐陽鐸的肩膀上休息,歐陽鐸表現的十分紳士,滿腦都想西門雪兒,慕容熙也喜歡那首曲子。莫非,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是雪兒?歐陽鐸想着轉過頭看着肩頭的慕容熙,不禁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慕容熙竊喜。將慕容熙安全的送回去後,歐陽鐸和司機張元說,要自己開車回去。
“您今喝了酒,酒駕違法。”張元善意的提醒。
“我喝的那杯是可樂”歐陽鐸回答“天很晚,你早些回去休息。”歐陽鐸說着從張元手中拿過車鑰匙,上了車。
“您路上小心。”張元說,歐陽鐸點頭示意,腳踩油門,離開。
北京的路,凌晨以後才擺脫便秘的痛苦,歐陽鐸開始享受深夜中加速的感覺,開着開着,他卻來到了雅寶路那條熟悉的街,停下來,自己不明白爲什麼來到這裡,就像不明白今晚爲什麼會想起西門雪兒,那首熟悉到爛的曲子,慕容熙?西門雪兒?一個個問號徘徊在歐陽鐸的腦海裡,他不自禁的下了車,不自覺向某個方向走去,又走了回來,一回一來。
“睡了嗎?”歐陽鐸回到公寓,開始打電話。
“還沒,有事?”另一端何小鷗驚道。
“我是想問,明天幾點去接你。”歐陽鐸只是想聽聽何曉鷗的聲音,語氣又近乎溫柔。
“九點吧。”何小鷗開始摸不着頭腦,她想不通,兩通電話相隔還不到三個小時。“你今天怎麼了,有不順心的事?”何小歐問。
“沒有,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以後再和你說,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九點我去接你。”歐陽鐸說。
“好的,你也是。”何小鷗乖乖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歐陽鐸在雅寶路的那條短街一來一回想通許多事;十幾年自己該釋懷,雪兒早已逝去,現實生活中有那麼一個女人,能讓自己感覺到不一樣的幸福,溫暖,自己應該珍惜,這個活生生的女人,不是虛幻的天使。
清晨,何小鷗早早的收拾好,準備出發,白靈和福氣仍需要上班。
“小鷗姐,放假你也不睡個懶覺。”起牀後,邊打哈欠,邊揉眼睛的白靈說。
“今天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何小鷗難以抑制自己的興奮與幸福,又要見到歐陽鐸,這是她覺得最快樂的事。
“看你美的,是不是去那啥?約會?”白靈邊刷牙邊說。
“快刷你的牙,福氣姐還等着用衛生間呢。”何小鷗有些害羞,不想白靈再問。
“路上小心些,聽說今天有雨帶上點傘。”福氣提醒。
“能下啥雨啊,你看這天多好。”白靈洗漱後從衛生間走出來說。
“還是以防萬一的好。”福氣強調。
“嗯 ,知道了”小鷗拿起包離開宿舍。
“福氣姐,你說,小鷗姐是不是真那啥了。”白靈狐疑的看着福氣。
“什麼?”福氣故做不懂。
“哎呀,就是戀愛了唄。”白靈又說。
“沒聽到小鷗和咱們提過誰,你就別瞎操心了,時機到了,小鷗自然會說,快收拾,一會兒下去吃早飯,否則就遲到了。”福氣近似乎用哄孩子的語氣催促白靈。
“哎,還以爲小鷗會和主管呢。”白靈邊收拾邊說。如果小鷗真的戀愛,那個人肯定不是歐陽旭,那就是他們倆個沒什麼關係。福氣邊洗漱邊想着,因爲她知道,今天歐陽旭上班,小鷗相約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歐陽旭,她是多麼的希望小鷗能夠戀愛,這樣,歐陽旭就安全了,雖說餐廳仍有其他女生主動追歐陽旭,可歐陽旭還是對何小鷗比較好,對其他人還遠沒有和白靈近,細心的福氣一直在關注,歐陽旭及其身邊的女人。
何小鷗一路走,一路笑,心裡那種莫名的美,很快就來到歐陽鐸口中的老地方--公交站點。顯然,何小鷗是來早了,路的某一頭完全沒有歐陽鐸的影子。他今天還會騎摩托車?何小鷗猜測,在站牌下來回的晃動。其實她怕坐摩托車,曾經她以爲世界上最驚悚的事,莫過於坐在加速的摩托上,特別是每當路口轉彎時,她總會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也在移動;然而坐在歐陽鐸後面就完全沒有害怕感?心喜掩蓋了恐懼;一路上,歐陽鐸都在加速,可她卻覺得那安全。
何小鷗想着想着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是陽旭的來電。
“喂!”何小鷗接起,她真的擔心歐陽旭告知休息取消休假,突然加班。
“小鷗,你在哪兒呢?我有事想……想找你幫忙。”歐陽旭坐在地鐵上說。
“我今天休息,打算去房山朋友家。”何小鷗解釋,“要不,等晚上我回來時在說?”
“那,等明天你上班後再說。”歐陽旭體諒道,“晚上回來,你好好休息,路上小心。”
“嗯 ,好的。”何小鷗答。
歐陽旭掛上電話開始着磨自己的‘女友’計劃。主管找我幫忙?何小鷗思索,突然一句話打斷她。
“小區鳥,上車”歐陽鐸突然的到來,何小鷗有些吃驚,還是馬上反應過來,乖乖的接過頭盔,上了摩托車。
“等了多久?”車速慢下來時,歐陽鐸問。
“沒多久,你下次可不可以不那樣叫我,太難聽了。”何小鷗道。
“那叫你什麼。”歐陽鐸假裝不知道。
“你!”何小鷗表示無奈。
“抱緊我。”歐陽鐸。
“哦。”何小鷗聽話的答道,向前靠了靠,歐陽鐸偷偷的笑着,那是一種近似於滿足的笑,是一種解脫自由的笑。
房山附近的一個綠色公園內,一羣失明的兒童在做遊戲,不遠處則是孩子們的家長;何小鷗和歐陽鐸並排的坐在那裡,因爲小澤也在孩子當中。
“小澤加油,你好棒!”何小鷗時不時的喊,聽到小鷗喊聲,小澤總會轉過自己的頭,朝着喊聲的方向笑,並做強式的手式。
“真是幼稚。”聽到何小鷗的吶喊,歐陽鐸就會無奈的說出這句話,何小鷗沒有理會,完全沉浸在爲小澤加油中。
“小澤加油,你很棒!”歐陽鐸也突然大喊。
歐陽鐸的突然喊聲嚇到了何小鷗,歐陽鐸卻壞壞的看着她笑。
“你,你想嚇死我啊,幹嘛,突然學我?”何小鷗嗔怪道,歐陽鐸不理她,繼續喊着。
“請各位家長先休息一下,我們會帶孩子去洗澡,然後去吃營養餐。”活動的主辦方用話筒對着家長講。
“小鷗姐。”做完遊戲的小澤跑過來,看到小澤突然的跑過來,何小鷗擔心他摔倒,迅速的起身,可由於起的有點猛,自己反倒摔倒,多虧歐陽鐸及時的將她扶起。
“毛毛燥燥。”歐陽鐸說。
“呵呵,”何小鷗不知該怎麼回答。
“小鷗姐,謝謝你給我報的這個班,真好玩。”在歐陽鐸扶起何小鷗的時候,小澤已經摸索着走了過來。
“小澤,小心些。”何小鷗迅速的拉住小澤。
“其實這個活動是歐陽哥哥報的。”何小鷗說着看了看歐陽鐸。
“有趣就好”歐陽鐸摸了摸小澤的頭。
“老師很好,小朋友們也都很好。”小澤興奮的說。
“小朋友,跟老師去洗澡吧。”說着一位老師走過來,“您好,我先帶孩子去洗澡”女孩對何小鷗和歐陽鐸說。
“嗯 ,謝謝你們。”何小鷗答道。
“二個小時候後,我們會把孩子送回來。”女孩說着便領小澤離開。
“小鷗姐,歐陽哥哥,再見。”
“再見”
小澤和老師離開後,何小鷗又坐在了草地上。
“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小澤是沒機會參加這種活動。”何小鷗看着身旁的歐陽鐸說。
原本小鷗打算領小澤去市中心的遊樂場,遇見這個來自市中心的“關愛失明失聰兒童”的愛心組織,而恰巧歐陽鐸又有這個組織邀請券,小澤就在沒有預約的前提下破格臨時加入。小鷗覺得在這裡參加遊戲,比去歡樂谷有益的多。因爲和與自己差不多的小朋友在一起玩,會減少小澤的自卑,同時也能學到生活中的有益的東西。
“你怎麼會和這種組織有關係?你們這種人應該……”何小鷗好奇的問,似乎說話邏輯有誤,又要收回去。
“我們這種人應該怎樣?”歐陽鐸靠近。
“你們,你們,反正像你們這種人應該是吃,喝,玩,還有美女香車。”何小鷗被問的無奈,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樣想我?”歐陽鐸追問。
“嗯!”何小鷗誠實的點頭。
“還嗯!”歐陽鐸說着,敲了一下何小鷗的頭。
“不是嗎?我看網上你的花邊新聞很多,模特,網紅,還有……”
“逢場作戲。”沒等何小鷗說完,歐陽鐸說“有些事,你看到的,聽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
“哦,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何小鷗似懂非懂的自語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歐陽鐸看向何小鷗。
“那是。”何小鷗調皮的裝作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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