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飲的休息並不是雙休,而是輪休,每週二、週三做輪休。沒到輪休時女孩們都有各自的安排,劉鳳要去昌平見男友,錢多要去逛街買衣服,小鷗則要去燕郊見自己的初中同學;因爲在一次初中QQ羣中,得知兒時的好友在燕郊賣房子,已經在那裡結婚生子。何小鷗決定去緒緒舊情,一大早就起來,帶着大包禮品去坐車,從市中心到燕郊的車程約三四個小時,她要倒幾趟地鐵,然後做直通燕郊的公交車。朋友見面自然有許多說不完的話,直到下午,何小鷗的朋友才依依不捨的讓她離開。。。。。。
JM燕郊附近的倉庫還是沒有落實,這次歐陽鐸親自來工地監建,他不希望再次因爲倉庫的事情而影響整個八月的計劃,來後,他發現在施工上確實漏洞挺多,不加快解決,七月末無法建成使用。歐陽鐸果斷的停用原監工,重新挑選有能力的新人,乾脆利落,這是他一貫作風,任人上,歐陽鐸總是能很好的任用能人,一天下來,解決了倉庫施工混亂無序的狀態。下午時,他只在工地上簡單的吃些飯,便離開;也許不拘小節,在某些事上不講排場,是歐陽鐸的優點,他能吃得起上萬元一頓的豪華大餐,也能同施工設計們一起吃十幾元的普通盒飯,這無形的成爲工地上許多年輕人的榜樣。倉庫的事情解決,歐陽鐸驅車回京,可是他開的車似乎不那麼給力,天空上的雲也告訴他,快要下雨了。。。。。
是倒黴,還是老天故意與她何曉鷗作對呢?上午來的時候,天氣還是晴光明媚,現在卻變成烏雲密佈,何小鷗只有加快腳步,希望快些跑到公交站點,起碼那裡還有擋雨的地方,何小歐小跑起來。
歐陽鐸的車開着開着就因爲制動問題,逼迫着他靠邊停車。歐陽鐸開始給自己的秘書小針打電話,讓她通知司機張元開車過來接自己。打完電話,歐陽鐸坐在車裡聽着音樂,那首肖邦的交響曲,是他最愛,因音樂給人的感覺似乎人生一樣的起伏,波折;也許只有這樣歐陽鐸纔可以真正的休息一下,慢慢的他睡着了,大大的雨點打在車窗上,撞擊的聲音把他吵醒,看了看錶,自己似乎睡一個小時,司機還沒有來,歐陽鐸剛要拿起手機催,突然想到,從市中心,到燕郊,不堵車的情況下還要二三個小時,萬一堵車,也許更會延遲,他又放下手機;開始靜靜的欣賞窗外的雨;看着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站立在公交站牌下,歐陽鐸搖起雨刷,仔細的看了一下雨中的那個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始找車上的雨具。
公交站牌下的何小鷗,本以爲公交站點會有個篷遮雨,怎想,雨太大,篷是不管用的;在來公交站時,她經過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當時,雨正大,她真的想和司機說,能否讓自己進去,可是根本看不到車裡的人,敲了幾個車窗也沒有人應答。敲車子時,何小鷗完全沒有想什麼安全的事情,就如一個非常飢餓的人,當她看到一份能讓自己填飽自己肚子的食物,不會再考慮,該食物是否乾淨,離開保時捷,何小鷗剩下的救命稻草便是公交車。公交車,真的是件很神奇的東西,當你等它時,特別是焦急的等待時,它卻遲遲不來,偶爾來的也是別人的。等着,盼着,望着,可望着望着,她似乎看到朦朧中有個身影移來。
何小鷗覺得可能是自已被雨澆蒙了,出現幻覺;歐陽鐸爲什麼會走過來,他很少管別人的事,況且他連人都沒有看清,他只是隱隱的覺得雨中那個需要幫助,也許是人性善良,或許是別的。
當歐陽鐸冒着大雨靠近的時候,發現雨中的這個真是何小鷗,何小鷗也發現自己盼來的卻是歐陽鐸。
兩人看了看對方,瞬間似乎忘記自己是在大雨中;“跟我來。”還沒等何小鷗反應過來,就被歐陽鐸抓進傘裡,朝車的方向走去。
“那個……先生……”此時的何小鷗腦子裡的東西似乎被大雨沖走,裡面除了水,還是水;歐陽鐸,僅想把這個女人帶進車裡避雨,他本是從不管閒事的,而這個女人的事,他卻十分的想管,不容她反抗,儘管他們現在算是正式的見過兩次面。
歐陽鐸把何小鷗塞進車裡,自己也上了車;此時的何小鷗只是連聲說:“謝謝。”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她真怕是自己被雨澆暈後出現的幻覺,因爲她最近的幻覺中總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她想撥通,證明這一切是真實的,證明自己多天以來的夢終於實現,於是她開始狂亂的翻着自己早已溼透的包,拿起手機, 發現手機竟然自動關了機。
“要用手機?”歐陽鐸看到何小鷗抓狂似的亂撥手機,於是把自己的手機借給她。
“噢,謝謝了,我……!”何小鷗看着手機,覺得即使用也不會用,還是別用了,沒想到突然來了一絲冷風,自己打了個噴嚏,“對不起,對不起。”何小鷗捂着自己的半張臉,露出兩個眼睛,尷尬的微笑,歐陽鐸將車裡的紙巾遞給她,又找開了車內的暖氣,關掉冷氣,雖是夏天,但被淋後,一點點的涼風都是冷的;這些歐陽鐸是不會想到,除非客觀的提醒,比如小鷗的噴嚏。
何小鷗突然覺得爲什麼每次都是在自己十分狼狽的情況下,遇見這個人呢,這個她想都不敢去想的大帥哥,歐陽鐸只能是高山仰止。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的奇怪,當你穿的光鮮亮麗的出門,並在出門時幻想着遇見自己的白馬王子,來一場浪漫的邂逅,但那些往往僅存在童話中,現實卻是,你怎樣出去,又會怎樣的回來,一切都不會發生,唯一能發生的是,路上遇見幾個問路人,乞討的人,以及一陣不經意的風。命運似乎也愛開玩笑,你越是狼狽不堪,越是能讓你遇見那些你在乎的喜歡的,甚至是愛的人。
歐陽鐸看到何小鷗溼身溼透,狼狽不堪的樣子,乖乖的坐在座椅上,就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有一種莫名的幸福。他拿起手機,打通了司機張元的電話。
“到哪了?”
“歐陽少爺,我到通州了,估計還有四十多分鐘就到。”
“找個商場,買套女士運動衣,最小的L號,再拿雙女士的鞋,大約36號。”
“啊……”
“就這樣。”
歐陽鐸的話令司機張元抓不住頭緒,但是話從不重複第二遍是歐陽鐸的性格,司機張元,只有回放與歐陽鐸的對話,確定不是自己聽錯,因此才向商場開車。而車內的何小鷗用十分驚訝的大眼睛看着歐陽鐸.
“那個,先生,你……給我的嗎?”何小鷗小心地問。
“難道是給我?你剛纔沒聽到我說是女士?”歐陽鐸又擺起了自己冷酷的架子。
“噢,其實不用,……”何小歐其實想說,自己沒錢給他,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怎麼不用,看你淋的,我……我怕你坐溼了我的墊子。”歐陽鐸看着何小鷗溼透了並且完全貼在身上的衣服,突然不好意思看下去,轉過頭說。儘管何小歐沒有女人那完美的曲線,但也是女人,也有點曲線,況且被雨淋後,衣服均緊貼在身上,即使一點的凸起,也完全的暴露在了歐陽鐸的面前.歐陽鐸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話,沒有照顧到何小鷗的感受;何小鷗雖然覺得歐陽鐸的話,不好聽,但是潮溼的衣服貼在身上着實難受,換就換吧,大不了下個月發了工資再把錢還給他便是。
漸漸的雨似乎不那麼大,加上車內的暖氣還有音樂,何小鷗開始困,她是盡力的控制再控制,可是由於太疲倦,她還是沒有控制住,終於睡着,歐陽鐸趁何小鷗睡着的,開始認真,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會是另一種感覺,一種被就隱藏了很久的感覺;歐陽鐸將音樂的聲音調小一些,聽到這個女人的呼吸聲,何小鷗睡覺時的毛病就是打呼嚕,她的呼嚕聲卻像貓一樣。何小鷗的呼吸聲,讓歐陽鐸有一種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歐陽鐸突然因自己的這個想法而不好意思。
雨停了,歐陽鐸輕輕地走下車,車內的小歐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雨後,天空撒下無數霞光,霞光下,還有一道絢麗的彩虹,在溫柔的彩虹下,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旁立着,一個冷峻的穿着白色襯衫,深色西褲的男人,車裡睡着一個貓一樣的女人。如果沒有愛,這幅畫面怎麼會這樣溫暖。也許沒有遇到這個女人,這個男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也許車內的女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她不只睡在那個男人的車裡,已經睡在那個男人的心裡。愛,往往在人不知不覺的時候,走進,當事人卻仍在深深地迴避着。
張元開着寶馬靠近歐陽鐸,下車將買來的衣服和鞋子遞給他,歐陽鐸狠心的叫醒小鷗。
“起來,把衣服換上。”又是那粗曠的聲音,命令般的口吻。
“可,我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幹了。”何小鷗努力使自己清醒。
“讓你換,你就換,把溼衣服裝起來,帶回去,這是鞋,在車裡換就行了。外人看不見的。”說完,歐陽鐸將衣物扔給她,緊緊的關上車門,不給何小鷗任何反駁的機會。何小鷗雖然不情願,但是溼溼的衣服和鞋,實在不舒服,既然有乾衣服,鞋子,何樂而不爲呢?勸完自己後,何小鷗開始換衣服。而車外的歐陽鐸與張元交換了鑰匙,並交待了一些有關車的事,上了另一輛黑色的寶馬,何小鷗換完後,主動下車,發現車外不遠處站着不是歐陽鐸,竟是另一個人,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