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其實你如果想要我離殿下遠一些,也不是不可以。”故意拖長了話音,她彎起眼睛看向秦淑瑤。
“你想要什麼?”
南宮雲笑了笑:“我聽說表姐大婚那時皇上可是賞賜了許多嫁妝,其中就有兩顆上好的夜明珠。”
秦淑瑤表情一變,咬牙道:“你想要那兩顆夜明珠?”
南宮雲點點頭,目光又瞥向了遠處。
“不行,那是皇上賜給我的,憑什麼要給你拿去?”
南宮雲想了想,又道:“反正你府中俸祿寬裕得很,可不比景王府用度大,王爺他每日都要靠着珍貴藥材度日,表姐你該明白我的處境。”
“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再說當初可是你非要嫁進去,否則皇上能賜這個婚?我還奇怪爲何突然轉性,莫不是悲痛欲絕之下便想出了這法子。”
南宮雲見她不答應,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小草,面上愁容不解,片刻後才似苦惱一般的自言自語。
“既然你不給,我也只親自去找太子殿下了,他說不準就會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答應了此事。”
秦淑瑤咬牙切齒,指着南宮雲怒道:“你敢?”
“我也是萬不得已,那珍珠粉如此珍貴,我尋遍京都也沒得到,碰巧聽說表姐手中有皇上賞賜的,也只好厚着臉皮求表姐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
南宮雲搖頭:“自然是爲了王爺着想,再說,不過是兩顆夜明珠而已,將來表姐當了皇后,這整個天下都是你的,小國年年進貢,什麼樣的寶物沒有,這筆交易你可是划算得很啊。”
秦淑瑤想了想,她說的話不無道理,自己並不缺那兩顆夜明珠,雖說珍貴,卻也不必得太子一根毫髮,若能就此打發南宮雲,倒是合算的,將來當了皇后,這些恐怕也入不得自己眼了,還不如今日就做個順水人情,賜給她。
“你說話可算數?”
“表姐若是不信,立字據也是無妨。”南宮雲舉手承諾,滿臉的堅決。
爲了兩顆夜明珠,太子殿下你就稍微借來利用一下吧,誰叫面前這個女人如此腦殘,非要我忍不住在她身上討點好處。
“好,我答應你,你可要記得今日說過的話,往後不要再主動來見殿下了,也決不能跟他單獨相處。”她擡起頭來,滿臉盡是傲倨。
南宮雲衝她點頭,哼哼!我不去找他,可他若是找我了,你可不要發瘋咬人才是。
“若是在宮中見到,總是避免不了,太子妃這個總該是明白的吧?”
“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忘記今日自己說過的話就行。”她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望着那株海棠,眼神也不給她一個。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秦淑瑤又想了想,突然轉過身去看她:“如此你就發個毒誓吧,口說無憑,你若真心承諾,自是不擔心會遭報應,是吧表妹?”
南宮雲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從齒縫裡吐出話來:“那是自然……”
“我南宮雲今日在此發誓,收了太子妃的兩顆夜明珠之後,定看見太子殿下繞着道走,絕不主動勾引,有違此誓,天打雷劈。”我不去主動找他,可他主動找我呀,南宮雲恨恨的想,爲了你手裡的兩顆夜明珠,我也是拼了。
司馬凌晨與太后這一聊,就到了傍晚,所幸南宮雲對皇宮好奇,御花園與秦淑瑤一番討價還價時間就過了大半,她意猶未盡的時候鳳陽宮已經差人來尋。
司馬凌晨已經等候了片刻,與太后一起對弈時也頻頻失神,腦中始終記掛着南宮雲,她如此莽撞的性子在宮中可不要得罪了別人,畢竟可不是誰人都如他這般好脾氣。
“晨兒你大婚之後氣色好了許多,看來皇奶奶當時的決定還是對的。”她笑眯眯的看向司馬凌晨,蒼白的臉色已經能看出幾分紅潤,這一切都是南宮雲的功勞。
“皇奶奶說的是,您英明神武,給孫兒指了一門好親事。”他言不由衷,眼神閃了幾下。
太后被他說得高興,呵呵笑道:“自然是,雲兒這孩子哀家看着倒是覺得不錯,溫柔風趣還體貼,更重要的是對你上心。”
太后落下一子,將黑子包圍了大片,才擡起頭繼續道:“你怕是不知,前些日子她進宮來找哀家,可是爲你的病,都怪哀家忽略了,要這孩子拉下臉來開口,多麼不容易啊。”
她感嘆的語氣聽得司馬凌晨一頭霧水,前些日子進宮明明他就一同,可不記得有說過些如此讓人感概的話。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司馬凌晨瞬間想到了當時她懷中抱的那個盒子,還說是皇奶奶賞賜的,眼睛眯了眯,他笑着開口:“皇奶奶,她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不如說出來也好讓孫兒知曉,她許多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默默承受,孫兒看着也不是滋味啊。”
太后一聽覺得也是,如此兩口子感情熱乎是好事,便一五一十將那天南宮雲如何哭窮,景王府揭不開鍋一事一說,司馬凌晨差點沒氣炸了肺。
這個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