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晨壞壞一笑,指着自己的額頭:“本王頭痛,不然愛妃以爲本王想幹什麼呢?”
南宮雲被他的話一噎,只能幹瞪着說不出話來。
第二日一早,南宮雲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賴牀,早早梳洗完畢拿着司馬凌晨給的令牌揣着一把銀票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竟然奇蹟般的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而且駕車那人正是王府的車伕,南宮雲可不會認爲司馬凌晨那麼好心替自己準備馬車,可當那車伕恭敬的走到面前請人的時候她不得不懷疑了。
她一邊上車一邊嘀咕,司馬凌晨莫非是轉性了?否則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來呢?
這疑慮還沒落下,南宮雲就看到車廂內一張放大的俊臉,差點嚇得掉下馬車去,司馬凌晨眼急手快,猛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免去了她跟大地的親密接觸。
聞着淡淡的藥草香味,南宮雲揪住他衣襟,驚魂未定。
“你怎麼在這裡?”她此時沒忘記重點,上下打量司馬凌晨一圈,他今日穿着月牙白長袍,袖子上繡着點點梅花點綴,淡雅出塵,加上那張因病態有些泛白的臉,看起來倒多了幾分柔弱的美。
司馬凌晨眉毛一揚,咳了幾聲道:“當然是陪愛妃出去了。”
“那個王爺,你身體不好不宜操勞,這種苦力有秋香在身邊就行了,若是王爺路上出個好歹妾身可怎生是好?”她可沒忘記司馬凌晨說要陪葬的事情呢。
司馬凌晨蒼白的臉扯出一抹顛倒衆生的笑,然後親密的攬着她的腰,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南宮雲耳垂。
“愛妃如此爲本王着想,本王甚是感動,所以本王決定陪在愛妃身邊,你說可好?”
“王爺,可妾身會過意不去的,王爺還是請回吧。”南宮雲因他親密的動作渾身僵硬,恨得咬牙切齒,廢話,他跟着今天還怎麼做事啊。
司馬凌晨目光一轉,道:“愛妃不是說過,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一次今生的擦肩而過,而我們還不知修煉了多少年修來的緣分,如今你夫君我又命不久矣,自然要加倍的對愛妃好了,所以本王決定,從今日開始,時刻陪在愛妃身邊,寸,步,不,離。”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話音。
南宮雲轉過臉去,嘴角直抽,什麼叫自掘墳墓,她現在嚴重的懷疑這個男人是否真是傳言病入膏肓的人,要不是大婚那夜親眼看見他吐血,她真的會以爲他是裝的。
可憐的南宮雲哪裡知道他那是給氣的,畢竟她確實有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司馬凌晨見她吃癟,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比起自己過之而無不及,心底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愛妃想去哪裡呢?”司馬凌晨一下馬車,就整個人黏在南宮雲身上,像個無骨章魚一般。
南宮雲每每想推開他,他立馬來個劇烈咳嗽,然後喘得跟哮喘病發作似的,臉也白得比紙張還白,所以她的不忍心自然成了他的理所當然。
“愛妃臉色不好呢,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南宮雲直翻白眼,由得她說“不”嗎?
司馬凌晨吃得津津有味,似乎胃口極好,他身體不好,在府中吃得少南宮雲是知道的,如今見他難得有食慾,也不好潑他冷水,畢竟對於病人來說她還是十分有天使精神的。
可只要一想起今日出來是要買鋪子的她就坐立難安,尋思着找個什麼藉口甩掉司馬凌晨,可他偏生應了那句話,寸步不離,真叫她欲哭無淚。
“愛妃也吃啊,這裡的廚子廚藝都很不錯的。”司馬凌晨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夾了一片牛肉放在她碗裡,故意拖着耗着。
“我沒胃口,王爺多吃點吧。”
“那怎麼行呢,愛妃這麼瘦,抱起來都不舒服,吃多點纔好呢,乖啊。”
楊風跟秋香兩人在旁聽了這話臉上難掩笑意,唯有南宮雲一臉要吃人的表情。
“王爺,妾身想要出去一下。”
司馬凌晨哀怨的看着她:“愛妃可是嫌棄本王了呢?”
“不會,妾身那麼愛王爺,怎麼可能會嫌棄呢?”愛到恨不得將你撕成碎片,挫骨揚灰,南宮雲十分不淡定道。
“可本王分明看到愛妃眼中好像要將本王撕成碎片,挫骨揚灰呢?”
“這……王爺誤會了。”嘴角只抽,這貨莫非會讀心術不成,但還是得想辦法開溜,否則那生意就泡湯了。
“王爺,妾身確實有事情,王爺在這裡的等着吧,妾身很快回來。”
司馬凌晨搖搖頭:“可本王捨不得與你分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