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升, 你這徒弟沒有收錯!這樣珍貴的好東西,他都肯拿來孝敬你,可見是一個重情的好孩子!”
人老了, 拖着每天病痛的破敗身軀, 從心底裡渴望健康的身體。周老就算知道這東西不尋常, 但也不願深究。
鄭尋心知肚明, 他只收了周老100萬和宇天大廈22樓的一個店面, 其餘的東西通通拒絕。
周老便明白了鄭尋的態度,他只是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給自己那樣的好東西,並不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於是, 他對鄭尋更加高看一眼。
鄭尋摸摸洛天寶的腦袋:“珠珠,兩天後我們搬到這邊來, 好不好?”
“師傅年紀大了, 明年我們就要去別的城市, 現在就多陪陪他。”
羅老站起來,拄着柺杖憤憤不平:“誰說我老了, 鄭尋,你這臭小子!”
嘴上罵着,面上卻帶着笑。洛天寶直接拆穿:“你明明就很開心嘛,師父,你能不能不要口是心非, 這是一個壞習慣!”
羅老很少見到這樣活潑不認生的少年, 喜歡的很。嘴上卻不肯饒人, 將洛天寶氣的吱哇大叫。
他們直接將宇天大廈的店專門用來賣果茶, 小李和小周第一次看到這兒的店鋪時, 兩個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鄭尋居然還能在宇天大廈有一個店鋪,這裡來往的可是上流社會的人!
小周有點害怕:“尋哥, 你說我們的果茶在這兒能賣出去嗎?這個地方的人說不定喝的水都是從阿爾卑斯山運的。”
洛天寶不樂意小周這麼說:“我們的果茶那麼好喝,不會有人看不起的。”
鄭尋點頭:“你們也不要害怕,之前是怎麼做的,現在就怎麼做。”
果茶的價格從之前6元一杯上升到128元一杯,而且用來盛放的杯子還小了一半。
第一天賣時,幾乎沒有人來喝。小周急的揪眉毛:“尋哥,要不然我們弄一個免費試喝吧。”
鄭尋給他開的工資很高,前幾天還借了十萬給他在安市買房付首付。因爲他的生活有了着落,生病的母親心情變好,現在每天都能吃兩碗飯,所以他對鄭尋和洛天寶都特別感激。
小李比小周淡定很多,他說:“我們做免費試喝就是拉低了檔次,才第一天,你別急。”
果然,到了第三天,就陸陸續續有人進來買了果茶。半個月之後,門店的客人迎來爆炸式增長。她們戴着不菲的首飾,揹着昂貴的包,談吐不凡,在門口排隊買果茶。
和別的冷清店鋪相比,這兒簡直是一個鮮明的對比。一個小店,一杯果茶,就能讓那些眼高於頂的闊太太排隊,真是少見!
何彎顏上次在宇天大廈被李乾派人直接請出去,丟了大臉,出來後氣的她直接昏倒在車裡。李媽安慰了好幾天,她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出門。
雖然這件事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安市的上層圈子,但是表面上不會有人爲此給一個小姑娘難堪,何必呢?
倒是鄭尋,他在上次的宴會上作爲羅老的繼承人亮相後,一直很忙。羅老的身體越來越差,如果不是空間的紅果,估計今年冬季都會在醫院度過。他打拼了一輩子的事業因爲現在的政策收緊,逐漸遭受到各種打擊。這更讓他心力交瘁,夜不能寐。
鄭尋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羅老累倒,終於答應接下他的擔子與責任。
一輩子不服輸的羅老愧疚的對鄭尋說:“我對不起你,小子。爲了我那些兄弟們,我不可能直接退出。他們陪我拼了半輩子,我,我真是難受。”
鄭尋爲他倒了一杯茶水:“師父,你別這麼想。既然以前的舊路走不通,那就開闢一條新路。有的產業關掉不可惜,我會爲兄弟們找到新的去處。”
爲了這個承諾,鄭尋每天凌晨出門,深夜纔到家。洛天寶總是等着等着便睡了,偶然醒來,恍惚中總會聞到一股血腥味兒。他將睡在旁邊的鄭尋推醒:“鄭尋,鄭尋,你是不是受傷了?”
鄭尋眉眼疲憊,將他攬進懷中:“手上擦破了一點皮,快睡吧。”
等洛天寶醒來後,鄭尋身上就只有淡淡的肥皂味兒,昨晚聞到的血腥就像是一場夢一般,逐漸變得模糊。
他忙了許久,才抽出空閒陪洛天寶。
之前總是圍繞在何彎顏身邊的人,在她邀約時,要不就推脫有事,要不就是約了別人,沒人願意和她出門。只有幾個曾經她看不上的女生巴過來奉承她。
何彎顏心中憋着一股氣,別人越是看輕她,她就越要收拾打扮的光鮮亮麗。
偶然之間,看到店子中的洛天寶和鄭尋,她冷笑一聲。看何彎顏神色不善,旁邊有個女生連忙拉拉的衣袖:“彎彎,你可不能做傻事。誰能想到那個窮的只能吃食堂,拿助學貸款的鄭尋背景這麼厲害。我聽表姐說,他現在在安市手段雷厲風行,收拾了不少人呢!”
另一個女生感嘆:“這世界變得真快,當初我想追鄭尋,家裡嫌他窮。現在我媽天天嘮叨,要是攀上鄭尋,我們家估計能少奮鬥二十年。”
何彎顏聽的心中冒火,直接給她一耳光:“你要不要臉,不就是在這小地方得意嗎,要是放到京都他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跪舔?”
那女生直接被打蒙了,她的家境在學校中雖然屬於中下,但也是家裡寵着長大的。爲了讓她有個好前程,家裡才讓她來跟着何彎顏。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被隨便打。
女生捂着臉頰,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反手就是一耳光,何彎顏身材瘦削,被扇的踉蹌了幾步:“你以爲你是誰,何彎彎,現在整個安市都在看你笑話。我表姐說,你被保安拖出去的時候,哭的眼睛上的假睫毛都掉了!”
“在我們面前逞威風,你看看自己配不配!”
另外兩個女生絲毫沒有幫忙的慾望,奉承是一回事,但是何彎彎這種對他們隨便打罵的態度,真讓人受不了。
三個女生踩着高跟鞋,憤憤不平的離去。何彎顏握着欄杆,氣的渾身發顫,指甲上的鑽石水晶都被摳掉了幾顆。
她擦乾淚水,香奈兒包裡傳來了電話鈴聲。
“彎顏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媽媽在何家撐不住了。”
何彎顏穩住自己的嗓音:“差不多半個月就回來,媽,我讓你多去李家,你去了嗎?”
對面的嗓音有些怯怯的:“每次去李夫人對我總是愛搭不理,上次還直接晾了我一個小時。”
何彎顏有些恨鐵不成鋼,氣的帶上了哭腔:“所以你就沒有再去了,對嗎?媽!我好不容易和李家搭上關係,只要她們沒有不讓你進門,你每隔半個月就要去!”
她擦乾淚水,強撐着提着包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