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武者,也就是董廣智和方正這樣,一門樁功熬練氣血,一門武技防身。
普通人天資有限,時間也有限,不能過多的分心,只能儘可能的精煉。
而秦毅不同,他可以同時學很多門武學,現在在他的屬性面板上,就有兩門樁功,三種基礎武技。
這還是他才學了兩個月的武,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技能面板將會越來越華麗。
這些並不是各自孤立的,而是互相影響的。
所以秦毅雖然資質是下等,根骨也是下等。
但是所學甚多,這些累積起來,就非常可怕了。
表現在戰力上,就是面對境界相仿的對手,秦毅可以應付的如魚得水。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真正的天才們是不是也有這麼華麗的技能面板,但是起碼目前他所知道的那些基本是沒有的。
而與此相對的是那個無相樓的殺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能輕易的被躲開。
但是他立刻就察覺到了危險,不顧胸口噴濺的鮮血瘋狂往後退去。
而秦毅此時卻已經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直接追殺了上來。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就是這些殺手的一貫行事風格。
然而秦毅的動作更快,刀光如影相隨。
“怎麼會這麼快?”無相樓殺手腦海之中處於無比震驚的狀態,秦毅的身法速度極快,竟然追的上他。
雖然他被先砍了一刀,不在狀態,然而這也不是秦毅能夠輕易追上來的理由。
就光憑基礎刀法附帶的一點身法根本不可能追上來。
然而現在已經根本來不及反應了。
“噗嗤!”
秦毅又是一刀命中,基礎刀法在秦毅的手中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威力,雖然沒有任何加成,但是僅僅只是基礎的動作,快準狠的動作,其殺傷力就已經很驚人了。
“砰!”
那個殺手狠狠地落到了地上,這已經是他被秦毅斬中的第二刀了。
他本來不至於這麼沒用,然而先被秦毅偷襲重傷的情況下,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多少。
看着追殺上來的秦毅,他簡直亡魂大冒,同時眼神之中是無比的不甘心。
沒想到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竟然會陰溝裡翻船。
對於他們這些殺手來說,真正有挑戰性的任務其實是刺殺那些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的高手。
比如說,以他氣血境大成的修爲,真正的挑戰是去殺死那些練皮的武者。
那比氣血境難殺太多了。
練皮境界的武者,將皮膚都磨鍊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如果不用全力,都無法破開皮膚的防禦,更別說其他全方位的強大了。
刺殺同境界的任務,基本上是十拿九穩,因爲他們等的住,可以一直等待着某個破綻的出現,然後一擊將對方解決。
而且即便是同樣的境界,也有巨大的差距,。
世家子弟,宗門子弟出身的氣血境大成和董廣智這種野路子出身,自學成才的氣血境出身就有巨大的實力差距。
世家子弟和宗門子弟他們的眼界,手段,武技都遠非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捕快班頭能比的。
他曾經刺殺過一個宗門子弟都成功了,結果卻在這裡被一個小小的捕快反殺。
他不甘心啊。
然而沒有用,秦毅沒有絲毫手軟,反手追了上去便是一刀將其斬殺。
這一切說來長其實不過只是短短的時間,這個沙河幫重金聘請來的無相樓的殺手,就已經死在了秦毅的手上了。
三刀就將一個氣血境大成的殺手斬殺,這樣的殺戮效率着實是十分驚人的。
大圓滿的基礎刀法的威力恐怖如斯。
斬殺了威脅到師父董廣智生命的殺手之後,秦毅沒有停留,立刻提刀殺入了那些蜂擁而入的沙河幫的幫衆之中。
“噗嗤!”
“噗嗤!”
“噗嗤!”
伴隨着一聲聲的慘叫,秦毅一刀一個,速度極快。
那個氣血境大成的無相樓殺手,尚且還能和秦毅周旋一下,在秦毅的手上走過三刀才死。
但是那些普通的沙河幫幫衆面對秦毅的時候,卻彷彿面對的是一個無情的死神。
秦毅的刀,精準無比,如同手術刀一般,一刀下去,直接就能斬殺一個沙河幫幫衆。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讓一衆捕快衙役們的壓力大減。
隨即秦毅直接撲殺向了師兄方正的方向。
師兄方正此時正面臨兩個氣血境後期的沙河幫精英的功績。
“張瑞,李華,你們兩個老東西,別以爲蒙面了老子就認不出你們了。”方正一邊提刀抵抗,節節倒退,一邊嘴裡罵罵咧咧的。“艹,等老子弄死你們。”
他幾乎是馬上就認出來了,這倆正是沙河幫的兩個副幫主,是沙鵬飛的左膀右臂。
平日裡他們就沒少打交道,他對上其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怵,但是現在兩個人一起出手,就讓他立刻落入下風。
不過是短短時間就被逼到牆角,再這樣下去他退伍可退,被殺也就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頓時爆發了,一波亂打將兩人逼退。
正當兩人要繼續追殺上來,方正打算和他們倆人拼命的時候。
卻見,又是一道身影通天而降,一道刀光在月光下顯得是如此的特別。
刀芒朝着其中一個黑衣人斬去。
那黑衣人亡魂大冒,他從這一刀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意。
這一刀的水平,是他從未想過的。
他剛剛被方正逼退,正是老力用盡,新力未生的時候,那一刀就是斬在這關鍵的節點。
正因爲立刻意識到了這個事情才能感受到這一刀的主人的恐怖,對於長刀的掌控,真是登峰造極。
“噗嗤!”
刀芒落下,直接斬中了他的脖子,直接割開了他的大動脈,鮮血瞬間噴濺了出來。
他捂着脖子,鮮血從手掌中流淌出來,瞪大了眼睛,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恐怖的一刀的主人,在月光下,他看到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材挺拔修長,面容俊秀,雙眸清冷,手提一口長刀,鮮血不斷的從刀尖滴落。
宛如月夜下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