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小樓之中的鄺宗法收到了回信。
“所有送去的女子他都留下了?”鄺宗法問道。
“是,一個不剩,全都留下了,而且據在遠處偷偷監聽的人說,裡面一直有叮叮咣咣的動靜傳來,直到現在還沒停下來。”這位老管家笑容曖昧的言道。
鄺宗法聞言也不禁笑了起來,“看來真是在海上航行久了,這火氣可真是不小。”
“那大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已經確定是無憂萬壽宮的人了,那就不必再過多關注了,他想要什麼儘量滿足,然後送他走就好。”鄺宗法淡淡道。
“明白,那咱們的監視是不是也撤掉?”
“撤掉吧。”鄺宗法言道。
“是!”
這位老管家轉身剛要走,鄺宗法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這名管家立即轉身恭立,“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
“虞家那邊可有回信?”
“暫時還沒有,不過那個虞雲蟬最近可是相當的活躍,一直在上躥下跳,試圖聯繫各方勢力,以解虞家的困局。”
“那各方又是什麼反應?”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無人問津,甚至有些人連見都不肯見她。”
其實鄺宗法也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畢竟就以他的權勢地位,既然發出話來要對付這個虞家,那就一定會做到,其餘人等根本連阻攔都不敢阻攔。
“很好,就讓她繼續這樣掙扎吧,我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纔會死心。”鄺宗法語帶譏諷的言道。
這位老管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對於自家這位指揮使大人的性格,他已十分了解。
知道他經常會做出將人逼入絕境,然後看其在困境中奮力掙扎,卻又無力自救,最終慢慢沉淪的惡趣味。
所以這次他出面收拾虞家,根本不是外界猜測的那樣,圖謀虞家那點產業,其原因很有可能只是想看看虞家這位被深藏已久的天才少女是如何沉淪的。
沒錯。
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一朝傾覆,其原因只是由於一個上位者的惡趣味。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不講道理,就是這樣等級森嚴。
清晨時分,來自各家青樓楚館的馬車早早便停在了萬川酒家附近。
不過這些人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停放在遠處,然後這些馬伕們便三五成羣的湊到一起閒聊起來。
“誰這麼大面子,居然將整個萬川碼頭最高檔的青樓裡的花魁給一網打盡了?”有人驚異道。
“你還不知道吶,昨天碼頭來了位貴客,聽說是一位來自大世強宗的嫡傳弟子,因此總指揮使大人親自下令,你說這面子大不大?”
“嘶,原來是這樣嗎,我昨天回鄉下了,還真不知道這些。”
“我剛纔數了數,足足有六家青樓花魁齊聚於此,這位爺受得了嗎?”又有人滿臉驚愕的言道。
“你就別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了,你就說你要有這機會會怎麼樣吧!”
“我要有這機會……我要有這機會,我他媽就是累死也值了!”這名馬伕咬牙切齒的言道。
這些馬伕全都發出了曖昧的笑聲。
“噓,別說了,人出來了!”有人突然喊道。 果然。
就見從那萬盛酒家之中走出了許多小丫鬟,正是這些青樓花魁們身邊的使喚丫頭。
見此情景,這些馬伕慌忙驅車趕了過去。
可等見到各自樓裡的花魁後,這些馬伕不禁全都愣住了。
就見這些昨天還明豔動人的花魁們,今天就彷彿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蔫了。
不但整個人精神萎靡,甚至連走路的時候都有些發顫。
這些馬伕們心頭一凜,然後便對這位來自大世強宗的嫡傳弟子生出了無限景仰之心。
不愧是頂級宗門的子弟,不說別的,光是這能力便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這可是足足六位經受過專業訓練的青樓花魁啊!
結果一夜過去,牛沒累倒,倒是這地給耕壞了。
不僅僅是他們,此時街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一幕,然後便三五成羣的湊到一起,悄聲議論起來。
“臥槽,這位無憂萬壽宮的小爺這麼厲害嗎!”
“我聽人說昨晚萬盛酒家的樓板可是響了整整一宿,所以你說這些娘們能不能受得了吧!”
“厲害厲害,這無憂萬壽宮離咱們這遠不,還收弟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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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吧你,就你這模樣還想拜入人家無憂萬壽宮?”
一時間所有人都滿臉興奮的議論起來,並且消息以恐怖的速度傳播開來。
而且還形成了一個十分奇特的現象,那就是但凡是男子聽到這個消息,無不肅然起敬,並將無憂萬壽宮這個宗門牢牢記在心裡。
女子們則是神情曖昧,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着,最終以臉紅大笑而結束這場討論。
尤其當傳出這位無憂萬壽宮的嫡傳弟子相貌極爲不俗後,這些女子們變得越發的興奮起來。
很快,整個萬川碼頭便都知道了這件事。
鄺宗法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然後便不再理會。
這幾家青樓對此卻是諱莫如深,任憑多少人前來打探,他們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姑娘身體不適,需要臥牀休息,不見任何客人。
但他們的這個反應反而越發佐證了這件事的真實。
於是男子們越發肅然起敬,不知道這位小爺到底用的什麼手段,能讓人家姑娘感到身體不適,不見外客的地步。
女子們則是越發感到好奇,甚至有人開始打探消息,想要見趙崖一面。
就在這些紛擾之中,萬盛酒家的客房之中,劉玉環滿臉得意的向趙崖介紹着自己的戰果。
“大人伱瞅瞅這地板,是不是擦得鋥光瓦亮?這是我讓那些娘們跪在地上用小刷子一點點刷乾淨,然後又用乾淨毛巾整整擦了三遍纔出來的效果。”
“還有這桌子菜,也是我督促這些娘們下廚做出來的,不得不說這些女人長得雖然一般,但廚藝還算不錯。”
趙崖環視了一圈,果然發現這客房比之前又幹淨整潔了許多,不禁有些疑惑道。
“你用的什麼手段,能讓這些女人這麼聽你的話?”
“那還不簡單,就兩個字,震懾唄!”
“這幫娘們都不傻,只要我表現出強大的一面,她們爲求自保也得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