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受到重用,跟你沒關係。”
“你還是先看清楚眼前的局勢,然後再開口說話。”
“我要是你,那就最好老實本分一些,千萬不要惹我不高興。”
“我手裡面帶着一個人,你們要是惹我不高興,後果應該清楚。”
炎洛肆無忌憚起來。
他仗着手裡面有一個人質,自己就爲所欲爲。
“你想如何?”
張宇看他這副樣子,自己有點看不下去。
“我不會爲難其他人,我只跟你有仇。”
“我要做的也簡單,就是希望你廢掉自身功夫。”
“你把功夫廢掉,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離開。”
炎洛突然間大發慈悲。
等到張宇武功盡失,他想要對張宇動手,那也輕而易舉。
要想要弄死一個廢人,完全就輕而易舉。
他甚至是都不說浪費太多心力,就能夠輕易弄死張宇。
“你還真是白日做夢。”
“我看你不過就是故意的,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誘我們。”
“卑鄙無恥,我們不可能會廢掉功夫。”
武功沒有被廢掉,他們還有一線轉圜的機會。
要是按照對方要求,把武功廢掉,他們就別想離開。
炎洛囂張的很。
張宇一身實力強大又彪悍,要真按照他的要求,把這一身本領廢掉,那恐怕和普通人無異。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就怕這些人在背後裡放暗刀。
雙方立場不明,按照這些人的脾氣和秉性,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玉樓表面上好說話,背地裡卻不知道在那裡盤旋着陰謀詭計。
玉樓對待這種人完全就是不相信的,他不認爲對方有任何可信度。
光是兩個人的身份,那就足夠讓人懷疑。
幾個人把張宇保護在中間,這一次不言而喻,都不願意雙方有過多接觸。
“機會就只有那麼一次,難道你們要放棄不成?”
炎洛一點也不慌張,他從頭到尾,都有一點冷靜自持。
“炎洛你這話就說的不對。”
“來這裡都是客人,他們竟然千里迢迢來此,那就是客。”
“對待客人,態度自然要好一些,你這上來就要打要殺,多少不合時宜。”
符親說話突然變得溫婉不少。
察覺到他如此好說話,周圍的人都不由得變得警惕。
這天底下可沒有這種好事,尤其是符親,一下子說話語氣變得這麼溫婉,倒像是別有深意。
“是。”
“主人,你說的很對。”
“但凡能夠爲我們效力的人,這都是好人。”
“但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不願意配合,手下也就只能採取其他方式。”
“這些人可都是硬骨頭,並不好對付。”
炎洛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他何嘗不知道,張宇是最爲麻煩的人。
這次要不把張宇一身本領廢掉,日後必定會釀成大禍。
要想他們裂界能夠平安下去,那就只能出此下策。
這個辦法還是下下策,是他不得已而爲之的。
“這倒是真的。”
“你們不如好好想想,是廢掉一身本領,還是爲我辦事。”
“這兩個都是很好的選擇,你們可要考慮清楚,能夠活命的機會就僅此一次。”
符親也不打算對張宇手下留情。
他剛纔願意幫張宇說話,完全是看在張宇一身銅牆鐵骨。
擁有這麼強大而又彪悍的本事,要能夠爲自己辦事,那必然是天大的好事。
問題是張宇這傢伙不知好歹,從頭到尾都不願意配合。
只要答應自己,日後就能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普通人對這種情況都難以肖想,機會擺在張宇面前,他反而不知珍惜。
符親在原地連忙搖頭。
固然有再強大的本事,但要是腦子都沒有,那就跟倔驢沒區別。
這種人只會打打殺殺,他們就不會輕易被收買。
炎洛心裡很高興。
雙方在旁邊說話,張宇一直在邊上,等待最佳時機。
眼下雙方鬧得很,張宇認爲自己可以利用眼下的機會,讓炎洛分神。
“炎洛依我看,你不如棄暗投明。”
張宇忽然間轉移話題。
他的注意力落在炎洛身上,餘光卻一直盯着武青藍。
武青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她的脖子被勒出勒痕,炎洛眼下也沒有再用力,張宇還可以繼續拖延時間。
他們好好拖延時間,肯定有機會救走武青藍。
炎洛和楓葉幾個人都傻在原地。
剛剛雙方還是對裡面,可是這轉眼間張宇就說出這種話來。
張宇居然勸炎洛棄暗投明,這想想都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師父,你難道是腦子不清醒!?”
“我們雙方一直都是仇敵,你居然叫他棄暗投明,這想想就匪夷所思。”
“況且我們雙方本來就站在對立面,他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楓葉在旁邊勸說。
他希望張宇能夠好好考慮清楚。
“這話我贊同,你也不能因爲救人就這樣。”
江夢漓盯着張宇。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放人,最好能夠成功解救武青藍。
可張宇這個辦法完全就是行不通的。
炎洛根本就並不是那種好招惹的人,他們並不好說話。
要是真的能夠簡單的就叫對方棄暗投明,那事情早就解決掉。
“凡事總歸要試試,我們在沒有嘗試過的情況下,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張宇朝着旁邊的人眨眼睛。
玉樓心思比較細膩,他讀懂了張宇的另外一層意思。
眼下要想成功把人救出去,確實要想一個上上之策。
單憑蠻力,他們想要救人根本就行不通。
最後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甚至是最後可能會傷害。
武青藍原本就受過傷。
此時她命懸一線,情況算不上好。
“炎洛你趕緊束手就擒。”
“我們這些人都是比較仁慈的,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們會放了你。”
“畢竟我師父平時就不錯,而且肯定會對你手下留情。”
“機會就只有這麼一次,你最好想清楚再決定。”
玉樓從旁邊走出來,他盯着對面的人態度很明確。
楓葉看他們兩個人這樣子,自己到底是急的不行。
他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樣子。剛開始張宇這樣說也就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玉樓平時跟他們站在一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回事。
雙方就這樣僵硬着。
大家就盯着彼此,等待着對方的動作。
炎洛立刻在原地笑出聲來,他可不會那麼傻。
“你別在那裡跟我說那麼多廢話,你認爲我會聽你的嗎?”
“我看你還真是糊塗了,眼下的局勢你還分不清楚?”
炎洛認爲張宇是傻掉。
“人質在我手裡,你要想看到這個女人死去,我也並不阻攔。”
炎洛明顯有點不耐煩。
他不清楚張宇在賣什麼關子,但他感覺張宇在挑撥自己和符親。
“黎淑就是一個前車之鑑,現在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等到利用價值榨乾,你最後也會死。”
“人都是注重利益的,你以爲我這次當真沒辦法嗎?”
張宇從頭到尾都有些冷靜,就因爲他冷靜,這才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炎洛其實最近也看得出來,符親最近對他越發不耐煩。
要不是手底下沒有人,符親恐怕對自己不會是這個態度。
黎淑之前幾個人還在,大家也都和藹可親,符親也自然是難以一碗水端平。
符親平時就比較器重黎淑,只因在這麼多人裡面,黎淑實力最佳強大,再加上辦事又讓人省心。
符親對待他是最好的,可這次的事情後,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要做掉黎淑。
炎洛親自下手去殺的人。
黎淑當初還沒想過要動手,甚至是對他們留情,可惜他爲了完全任務,最後也只能選擇殺掉黎淑。
炎洛眼珠子四處亂飄,連他自己都變得不太淡定。
捕捉到他這一系列變化,張宇即是在邊上煽風點火。
“你認爲我說錯了嗎?”
“我告訴你,我說的全都是千真萬確的,人心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最乾淨。”
張宇一字一句的說話,每一個字都不像是騙人的。
炎洛逐漸受到干擾。
他甚至是都沒辦法進行正常的對話。
“少在這裡擾亂我的心。”
“我跟在主人身邊多年,我比你還要更加清楚。”
“你們這樣子就是故意的,想要利用我。”
炎洛多少還是有點聰明在身上。
他不是那種蠢貨,也看得出來這裡面的厲害。
但張宇剛纔說的那些話,多少是有一點用處,此時他情緒不是很穩定。
武青藍多少也能夠察覺得到,身後人情緒不對勁。
張宇手裡面悄悄的捏起一個暗器,找準好機會,張宇的暗器直接就敲在炎洛膝蓋上。
張宇的這一些小舉動,熟悉他的人全部都瞭如指掌。
武青藍髮現這一個動作,她立刻用胳膊肘,撞擊身後人的胸膛。
這一來二去,身後的人根本就抵不住。
他原本捂着腳,後面又捂着胸口,手上的動作也藉機鬆了。
張宇在此時也出手,一招血龍破擊中炎洛。
炎洛鮮血淋漓,撞擊在身後的柱子上。
武青藍瞬間被張宇拉過來,暫時恢復安全。
原本眼前的情況對張宇非常不利,到後面,他的狀況這才稍微好些。
武青藍被張宇救過來,她也恢復安全。
江夢漓連忙走過去進行詢問。
“還好嗎?”
江夢漓心裡緊張的很,說話她就立刻去檢查脖子。
武青藍脖子上面有明顯的勒痕,好在眼下恢復安全,倒也沒有多大麻煩。
看到她脖子上面的痕跡,大家都心疼的很。
“炎洛你還有何話可說?”
“如今你們大勢已去,我奉勸你們乖乖投降,全部自戕。”
玉樓倒有幾分得意在心上,心情也很開心。
眼下這些麻煩事情徹底解決,他自然也不用操心。
武青藍被他們徹底救回來,大家暫時恢復安全,也不用再擔心這些。
現在他們這邊的人大部分已經死去,剩下還有炎洛兩個。
他們兩個是背後的主導者,也是這些人裡面最厲害的。
今天雙方總歸有一場惡戰要打,甚至可能會有一方的人出事。
炎洛摸着自己受傷的位置,他的深情悲憤,盯着張宇看個不停。
“你們居然炸我。”
炎洛剛開始還不明白,張宇爲何會說這些,如今他就徹底反應過來。
前面張宇一直在那邊說話,目的就是想要把他給惹怒,從而實現自己的目的。
從頭到尾,張宇做這些事就是想要救人。
難怪他前面就感覺到奇怪,爲何張宇會突然間轉移話題。
這一切全部都有跡可循,張宇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想要救人。
符親也有些憤怒。
原本他們手中有一個棋子,沒想到最後變成這樣。
“炎洛你還真是廢物。”
自己剛剛就等着張宇自尋死路,最後一手好牌打成這樣。
面對這一系列的結果,他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
“主人,全部都是我的錯,但你放心,我絕對會把事情處理好。”
炎洛誠惶誠恐回答。
“你能夠把事情解決好!?”
“我看你根本就沒什麼本事,今天要是不能把他們解決掉,你也給我去死。”
符親語氣裡帶着幾分威脅,這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會對眼前這個人手下留情,同樣也想要徹底解決張宇。
符親還是太過於相信炎洛。
一個連續幾次失誤的人,最後根本就不可能把事情處理好。
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恐怕只會變得越發糟糕。
炎洛也看出來身後的人有多憤怒,他不敢耽誤,自己連忙在旁邊說話。
“放心,哪怕是今天我豁出去,我也要讓他們死。”
“但凡是任何人想要對我們造成威脅的,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炎洛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辦法。
如今他就只能選擇把張宇解決掉,用這樣的方式徹底終結一切。
炎洛拿出自己的武器。
“你們這些人早就應該死去,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活着。”
“你們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我告訴你,你們這幾個人一個也別想活着走。”
炎洛突然變得瘋狂起來。
他用手中的匕首,把自己的手掌劃破。
匕首上面沾着獻血,隨後他把鮮血抹在武器上面。
等到這一切事情做完,他便在原地喃喃自語的說話。
張宇聽不清楚他在講什麼,但從他的這些性舉止,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