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曹無傷到也了得,在重傷之下,仍然又擋住了姜桓武三棍,但這也已是曹無傷的極限,由其是在擋住了姜桓武第三棍之後,再也握不住闊劍,脫手而飛。整個人又向後連退了七八步,噴出一口鮮血,單膝點地,用左手支撐住地面,才免強保持住身體,沒有完全摔倒。
好在這時夜無月和那名使長戟的武士早己經發現曹無傷不敵,雙雙趕過來救援曹無傷,夜無月的右手一揮,將手中的半截弓戟向姜桓武扔了出去,但有一條銀絲和另半截弓戟相連着,不僅可以將擲出的半截弓戟收回,而且還能侍機而定,改變弓戟的方向。而另一名武士手中的長戟吐吞,卷出一道勁風,向姜桓武猛刺過來,但要比夜無月稍晚一線。如果姜桓武全力迎擋夜無月的弓戟,那麼在舊力己盡,新力未生之時,正是長戟進擊的大好機會。
而姜桓武見兩人向自己進攻,身形停住,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長棍如長槍似的刺出,“叮”的一聲,棍頭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弓戟的橫刃,本來抖的筆直的銀絲立刻變得如波浪般曲形,弓戟向夜無月當胸倒飛了回去。儘管兩截弓戟有銀線相連,但這時夜無月己無法通過銀絲控制這半截弓戟,只好揮動左手的半截弓戟,擋住了倒飛回來的半截弓戟。短時間內,無法再向姜桓武發動攻擊。
但夜無月這邊暫緩的時刻,姜桓武的大棍變直刺爲橫掃,猛擊在另一邊刺來長戟的橫枝上,那長戟武士的全身一震,向後退了一步。而姜桓武的棍勢不絕,一連三棍,棍棍都擊打在長戟的戟杆上。
那長戟武士雖然連擋了三棍,但覺得姜桓武毎一棍的力道都要比前一棍的力道更大一點。禁不住又連退了數步,胸口氣血翻滾,有說不出的難受。幸好在這個時候,夜無月己收回了弓戟,又搶上前來,纔算是解了長戟武士之困。兩人輪流出擊,纔算是免強敵住了姜桓武。
高原雖然不能親臨戰場,但在小山頭上觀戰,也把戰局看得十分清楚。雖然他和夜無月、曹無傷都動過手,但因爲各種原因,當時只是過了幾招,並未分勝負,不過那時的高原還沒有吸收護身符的異能,也沒有練習《本經陰符七術》,如果真的公平較量,肯定不他們的對手。其實別說是夜無月、曹無傷,就連當時夜無月的手下厲鄂,高原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免強取勝。
只有和五神將中的土行孫一戰,纔是一次真正的較量。雖然當時高原雖然已經吸收護身符的異能,但還並未完全練成《本經陰符七術》,但武功己在土行孫之上。現在的高原再對上土行孫,應該是可以輕鬆的取勝,只是高原並未和五神將中的另外四人交手,因此也不知道和另四人相比怎樣,但據和火烈陽交過手的趙軒估計,應該是在同一境界上,互有勝機,只看臨陣的發揮。
不過按土行孫所說,他是五神將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在十無將中就有人比他更強。而現在看這幾人和姜桓武交手來看,曹無傷是其中最強的,就箅比不上土行孫,也相差無幾,而夜無月和長戟武士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比曹無傷要差一個等級,因此也基本可以判斷,長戟武士很可能也是十無將之一,但如果在十無將中真的有人比土行孫更強,那麼在十無將中還有比曹無傷更強的人。
想到了這裡,高原心裡也頗爲感慨,自己來到這個時空還不到三年時間,就己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過去自己需要仰望的對手,現在己經被自己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雖然夜無月和長戟武士雙戰姜桓武,但仍然不是姜桓武的對手,而曹無傷緩過勁來之後,又拾起闊劍,加入了戰團,三人齊戰姜桓武。不過曹無傷畢竟己經受傷,十成武功最多隻能發揮出三四成,因此三人合力也只能免強敵住姜桓武。
但越打三人就越是心驚,而且也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一個有五神將實力的對手,而武士羣中實力最強的三人都被姜桓武牽制住,其他戰場的局面也頓改觀,姜桓武還帶來了七個人,他們都是武安軍的特戰隊士兵,是高原按照特種部隊的標準訓練的軍隊,實力雖然比南陽軍略遜一籌,但也遠強於普通的士兵。有了他們的加入,武士羣的選勢己經大大下降了。當然一邊打着,武安軍的士兵也一邊用匈奴語大吼大叫,把冒充匈奴人進行列底。
而且剛纔和夜無月交手的那名大漢也被解放出來,雖然他對夜無月時是處處受制,但比一般的南陽軍士兵還是要強了不少,因此這時揮劍猛攻,一連刺死了二三名武士。
夜無月一邊和姜桓武激戰,也在一邊觀察戰場的局勢,儘管這時武士羣仍然略佔上風,但三名主將都被姜桓武纏住,而且時間長了,自己三人也未必能夠擊敗姜桓武,一但自己三人被姜桓武擊敗,那麼戰場上的一點優勢也將煙消雲散。另外也不清楚對方還有沒有援軍,至少從這幾人來的方向的小山後面,揚起了不少的塵土,說明小山後面肯定有人。如果再冒出幾個人,那怕是沒有姜桓武這樣的高手,自己一方也受不了。
在夜無月心裡也連轉了好幾個念頭,終於覺得再戰對自己不利居多,因此夜無月連揮了幾下弓戟,道:“撤,我們快撤。”
雖然夜無月的實力並不是最強,但這一羣人顯然是以她馬首是瞻,曹無傷和那長戟武士聽了,也都紛紛虛晃幾下,向後退去找馬騎上。而其他武士見了,也都紛紛撤離戰場,向東北方向退去。
好在是姜桓武的目地只是救出這一羣人,並不是要將曹無傷、夜無月趕盡殺絕,因此也並沒有苦追,等武士都退走之後,再看自己帶來的七名士兵,沒有一人死亡,只有四人受傷,但並無大礙。而被追擊的那一羣人中死了十餘人,其餘幾乎人人帶傷。
這時那大漢過去,向姜桓武拱手道:“多謝閣下相救。”
姜桓武也改用漢語道:“不必客氣。其實我們也是奉命主公之命,前來相救的。”
大漢也有些驚訝,道:“原來閣下會說華夏之語,不知閣下的主公是何人。”
姜桓武笑道:“我們本來就是華夏族人,只是僞裝作匈奴人的樣子,這裡不是說話之處,請各位收拾一下,隨我來吧。”
大漢也點了點頭,道:“好。”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只剩下十一個人了,也嘆了一口氣,道:“把這些兄弟的屍身都帶上,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衆人一起動手,將死去同伴的屍體放在馬背上,並且將衆人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而趁着這個功夫,姜桓武也將死亡的武士搜査了一遍,但都是一些日常的隨身物品,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等那大漢一夥人收拾完之後,纔跟着姜桓武一齊來到了那個小山頭山。高原正在山頭上等候着他們,但衆人碰面之後,高原和那大漢都怔了一怔,同時道:“怎麼是你?”
原來這個大漢是高原認識的人,在趙國的時候有過幾面之交,墨家的弟孑翟進。不過自從高原離開邯鄲之後,就沒有再見過翟進了嗎,沒有想到,會在這塞外草原上和翟進相遇,而且還遇到他被人追殺。
在趙國亡滅之後,翟進仍然居住在邯鄲,對高原佔居代郡,自立爲武安君的一些事情也都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高原,因此翟進趕忙下馬,向高原下拜施禮道:“翟進見過武安君,多謝武安君的救命之恩。”
高原也跳下戰馬,把翟進扶起來,道:“翟先生,不必多禮,翟先生不是住在邯鄲嗎?爲什麼會到這塞外草原來呢?”
翟進看了高原一眼,道:“說起來實在是一言難盡,武安君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說着又看了看在山下的軍隊,道:“這是……”
高原呵呵一笑,道:“也是一言難盡,不過這裡不是詳談的地方,來吧,先隨我們到營地來,然後再慢慢細說。”
翟進也點了點頭,道:“那就打擾武安君了。”
高原這才下令收軍回山谷去,而姜桓武又安排士兵,重新佈置守衛放哨。
不過在回山谷的路上,高原也將自己在雁門關外大破匈奴,這次帶兵深入草地腹地,準備去襲擊匈奴設在陰山的營地等等事情,簡單的向翟進說了一遍。
聽完了高原的講話之後,翟進也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高原竟會有這麼大的膽魄,敢深入草腹地,襲擊匈奴的主營。不過己經到了這裡,這次突擊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說着說着,己經到了山谷中,這時李瑛鴻、袁選、凌風等人正在等着他們回來,因爲不知外面的情況怎樣,也都頗有些焦急,見高原等人回來了,也都立刻都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