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原早己算準了對方不會只有一擊,因此剛落地的時候,就鬆開了淳于鍾秀的手,迅速脫下了自己的長袍,露出裡面的緊身勁裝。
這時從馬車中射出箭矢,高原跨前一步,將脫下的長袍舞開,頓時在田克臧面前展開了一面布牆,將射來的箭矢全都擋下。
而緊接着只聽“轟轟”兩聲,兩輛撞車的車廂四散裂開,從每輛車裡都隱藏着四個人,這時全部向從車上凌空躍起,各自揮舞看長劍向高原、田克臧等人撲擊了過來。
高原將手一揚,長袍展開,向衝在最前面的兩人當頭罩下,同時另一手甩出四柄飛刀,分別射向兩人,但還沒等長袍落下,只見劍氣縱橫,勁氣瀰漫,“嗤嗤”聲響,長袍頓時被劃得七裂八碎,而飛射向兩人的飛刀也勁氣絞擊落下。
而兩人的身形雖然緩了一緩,但馬上又和後面的六人一道,又向高原等人撲殺過來。
高原見了,也不禁大吃一驚,按他出手時的預計,這一次應該是可以擊殺一人,如果運氣好的話,將這兩人全部擊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最少也能夠傷其中一人,但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將對方的進攻阻了一阻,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傷着。這也說明這兩個人絕對是少有的高手,就算達不到五神將的級數,但也相差不遠,絕對可以在十無將中排名前列,如果其他六個人也都是同樣級數的高手,那麼僅僅就是這八個人,就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強大力量。
過去高原也對自己的實力做過評估,如果現在和五神將交手,一對一自已可以擊敗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一對二就勝負難料;而一對三就必敗無疑。而就算是這八個人的實力要比五神將略遜一籌,但也決不是自已一個人能夠匹敵的。這也說明先前九黎族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等待機會,現在終於發動了全力一擊。另外也說明九黎族的潛在力量是多麼可怕,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八個僅次於五神將的高手來。
雖然漢齊兩軍的人手衆多,但因爲整個隊伍是排成一條長隊,這時己被載成數段,而且隱截在人羣中的九黎族人紛紛拔出武器,與軍隊激戰,一時整個軍隊都陷入混亂,無法趕上來救援高原,因此在短時間內,高原是得不到多少援助,只能靠身邊現有的力量來和對手交戰。
好在是淳于博和張良的馬車一直就跟在高原的身後,這時也己經趕了過來,而淳于鍾秀也脫去外衣長裙,拔出長劍,護在高原的身邊,同時還有十幾名士兵,也都圍隴成一個圏子,將田克臧護在其中。
這時田克臧反到鎮定了下來,其實剛纔對方一連串的襲擊,讓田克臧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對方的襲擊己經開始,反而不像剛纔那麼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田克臧畢竟還有幾分氣度,這時也甩下長袍,露出內襯的甲冑,拔出了佩劍,在衆人的圍護中到還沉得住氣。
在短短一瞬間,高原的心裡也默默的計算雙方的實力對比,立刻做出決定,對淳于博道:“岳父,你們保護好安平君,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說着,拔出自己的軍刀,飛身前縱,同時一揮手,甩出三把飛刀,三人激射過去。原來高原的打算是,由淳于博,淳于鍾秀、仲玄子等人保衛田克臧,而自己則在陣外遊鬥。雖然從總體來看,對方要比自己目前的實力強大,但如果論個人實力,卻是以自己最強,因此如果把自己固定在一個防守的位置上,顯然是限制了自己的發揮,而遊離在整個防守體系之外,卻能充份的發揮自己的實力,讓對方無法集中全力來進攻防線。只要能夠擋住對方的攻擊一定時間,等其他的士兵,還有自己派出的隱藏人員趕來增援,就可以確保勝局了。
而就在高原的身形展開,對方八人當中,有兩人揮劍躍出,擊落了高原發出的飛刀,然後雙劍齊出,向高原猛刺過來,而且劍劍奪命,全是一付有攻無守的打法,而其他六人各自揮劍,向田克臧撲去。立刻分成兩個戰場,展開了激戰。
高原這才發現,自己雖然計劃得很好,但對方顯然也是做了精心的準備,從八人中抽出二人,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來纏住自己,而誅殺田克臧的任務,就由其他六人完成。
而再偷眼看去,淳于博和仲玄孑分別都被兩人纏住,僅僅能夠免強自保,卻難以脫身,而儘管對方只剩下兩人,但要對付的僅僅只是淳于鍾秀,張良和十幾名士兵,這實力相差也太過寡殊,就在高原偷眼一瞟的時間,就有三名士兵倒下,而儘管淳于鍾秀奮力揮劍抵抗,但終因實力相差太遠,被一人幾劍就殺得左支右拙,盡陷下風。這還是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和李瑛鴻刻苦練武,實力大進的結果,要是換了以前,恐怕早就沒命了。
高原也不禁又驚又怒,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大意,有些低估了九黎族的實力,這一次襲擊,九黎族並不是只派出普通的高手,而且還是精通聯擊,渾不怕死的死士,自己剛纔的計劃,看來確實託大了一些。但現在局面己是如此,後悔也沒有用,當務之急就是儘快的擺脫纏着自己的兩名對手,趕去救援其他人。
但這時纏着高原的兩人卻完全是一付兩敗俱傷的打法,不惜體力的瘋狂揮劍,像高原猛刺,一時間劍影繚繞,將高原全完籠罩住。
其實如果是在平吋,這樣的打法是自找死路,因爲高原只需要避其鋒芒,待其力竭之後,發動反擊,就可以十分輕鬆的擊敗兩人。但現在高原卻耗不起,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兩人或是擺脫兩人,因此不能釆用這種先抑後揚的打法,只能揮刀猛進,和對方展開對攻,以快打快,以強碰強。
因此一時刀劍交擊之聲不絕,幾乎就是在轉眼之間,三人己經交擊百餘下,雖然是以一敵二,高原卻並沒有陷入下風,相反竟然還逼得兩名對手回劍自守,苦苦支撐。
就連高原自己也都有些意外,以前的自己似乎還做不到這一點,原來經過了白靈族之行,吸收了白水之力以後,儘管高原的力量似乎並沒有增長,相反經過了白水之力的中和壓制,高原的黑火之力少了幾份暴瘧之氣,平和了許多,似乎威懾力大減,但在這緊要關頭,高原全力發揮的時候,黑火白水的綜合力量卻顯示出了強大的威力,才讓高原明白,自己的實力實際又進了一層。
只是高原淸楚,現在對方雖然被自己壓制住,但卻並非無力再戰,而一但自己抽身離開,這兩個人就會馬上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跟隨上來,自已仍然還是無法擺脫他們,因此只能重創兩人,或是重創其中的一人,自己才能從容脫身而走。
這時只聽“噹噹”兩聲,原來那兩人的長劍劍質本不及高原的軍刀,又經過近百次的交擊,早以不堪重負,同時被斬斷,而高原的刀勢不絕,順勢一刀平削,將一人的咽喉削開,鮮血噴涌而出,那人連了數步,發出“嗬嗬”的幾聲,終於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而這時高原早己轉身回去援助其他人,一來是高原根本沒有時間看着對手死去,二來高原對自己揮出的這一刀心裡有數,知道這一刀削出以後,就是**不離十,也用不着再看。而且在擊殺了一名對手,趁着另一人還沒有纏上來,正是擺脫他們的好機會,剛纔計算有誤的高原,這時自然不能再錯過機會了。
其實從高原被纏去,到擊敗擺脫兩人所用的時間並不長,前後連一分鐘都沒有,但這時在另一個戰場上,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保護田克臧的防禦圈己被完全打亂,淳于博和仲玄孑仍然分別被兩人纏住,不過儘管兩人這時都是左支右拙,險像環生,但暫時還能自保,並無生命危險。
但這時田克臧身邊,只剩下張良和三四名士兵保護,而就在高原一看的時間,又有兩名士兵被人砍倒,最後兩名士兵揮動長槍,刺向對方,但誰都知道,這兩名士兵是無法抵擋住對手的,儘管這時張良則舉劍平端,擋在田克臧的身前,但兩人俱是臉色蒼白,驚恐萬狀。
而在另一邊,淳于鍾秀雖然拼命纏住另一人,但兩人的實力相差太遠,這時淳于鍾秀己是披頭散髮,腳下踉蹌不定,而這時對手揮出一劍,猛擊在淳于鍾秀的劍上,淳于鍾秀手中的長劍脫手,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退數步,仍然站立不穩,仰面摔倒在地上,而她的對手卻毫不留情,揮劍趕上,一劍向淳于鍾秀疾刺而去,這時淳于鍾秀己全無抵抗之力,只能束手等死。
可以說這兩處都己經剄了生死的關頭,而現在高原只能救援其中一方,那麼到底要救援那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