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嘆口氣,會的很多,但是絕大多數,都不能原汁原味的用出來,也就是說,在大衆對敵的時候,有着太多顧忌,不能發揮最大威力。
在唯我正教那邊,斬情刀、君臨槍、空冥劍、龍神戟,堅決不能用。
在守護者這邊:託天刀,恨天刀,斬情刀,冰魄靈劍,血靈七劍,空冥劍,君臨槍,龍神戟,都不能原汁原味!
方徹咂咂嘴,有些無奈,如此看來,還不如在唯我正教那邊一直殺下去呢?
這禁制實在是太多了些。
唯一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居然是絕命飛刀!
這就很淦啊!
“我會一身的絕學,別人看都沒見過那種。”
“那你用出來看看?”
“不能用,要保密。”
方徹憂鬱的嘆口氣:這不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嗎?
並未銷假,去總部溜達一圈,將自己三部屬下的每月考覈看了一遍,然後提出:懲罰太輕!加重,加倍!
然後溜達噠又走了。
趙山河發消息問:“開始上班了嗎方總?”
“還要過幾天,最近閉關。”
“好的,您好好休息。”
趙山河放下通訊玉長嘆一聲,對財務長官道:“你說,我還是總長官嗎?”
財務長官兩隻肥肥的已經看不出骨節在哪裡的手正在靈活如飛的打算盤,啪啪啪啪……
一邊漫不經心回答:“……算……吧?”
“屬下在明目張膽的翹班,摸魚,而我這個頂頭上司卻要低聲下氣裝孫子哄着……”
趙山河盤着腿,喝了口酒:“惆悵。”
財務長官算完賬,啪的一聲將算盤收起來,數目清晰,一文不差!完美!
轉頭對趙山河說道:“那您出去搞錢?”
趙山河臉黑了。
財務長官呵呵一笑:“若是沒有方總,你有這麼閒暇喝酒的時間?光是撫卹,薪水,獎勵,三屬……也能將你這個鳥頭弄炸!你還喝酒?喝尿都趕不上熱乎的!”
趙山河勃然大怒:“我自己尿了自己喝,成了吧?就不信連熱乎的喝不着!”
“那種時候,你自己的尿都是辣嗓子的,喝了就上火。”
財務總長官語重心長:“老趙,這做人哪,該知足的時候,要知足!”
趙山河瞠目結舌:“我現在……在你這已經成了老趙了?”
“叫你老李你也不答應啊……”
財務長官嘿嘿一笑,看着算盤賬面上長長的十二位數的餘額,心情愉悅:“有錢的日子!爽!”
“我老婆再也不用擔心我被人揪着衣領子要錢了!爽!”
“方總在的日子,爽!”
連着三個爽,將趙山河氣的七葷八素。
……
“我出關了。”
方徹給雁北寒銷假。
“方總肯定有巨大收穫。”
“一般一般。雁大人的青冥殿肯定很順利,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跟我開玩笑。”
“青冥殿在本姑娘手下,已經開始分崩離析!本姑娘略施小計,青冥殿就將被掃入歷史的塵埃!”
“雁大人威武!”
“等青冥殿結束,我這邊需要休整一下,開始準備三方天地。到時候若是有時間,去找方總長官喝酒如何?不知道方總可願意接待來自唯我正教的魔女?”
“求之不得!雁大人在我這儘管玩,怎麼玩都成。住多久都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好了。”
雁北寒很是快樂,但身邊有事情,於是發來一句:“我知道你忙,說句好聽的放你去忙!”
“雁大人天下第一美人!”
“去吧,方總果然有眼光!”
雁北寒精神煥發的走出來,問周媚兒:“什麼事?”
周媚兒眼中掠過一絲複雜,低頭道:“冰大人讓我來請雁大人議事,青冥殿那邊,她已經與對方談完了。”
“好。”
雁北寒興沖沖的出門,邁開大長腿,大步流星:“媚兒,等我忙完青冥殿,就帶你去白雲洲找那個什麼星芒舵主!真是給他臉了……居然如此無視你的深情,到時候我直接替你倆完婚!”
“不不不!”
周媚兒嚇了一大跳。
別人或許還能有什麼僥倖心,但是周媚兒卻是看的明明白白。若是真的去了,恐怕當天自己就能被雁北寒吃了!
“屬下沒有那個想法。”
“鵝鵝鵝……”雁北寒大笑:“還害羞呢……走走,冰姨肯定等的急了。”
周媚兒低頭快步跟上。
心道,我這真不是害羞啊……我這真的是害怕啊雁大人。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心情最是奇怪複雜的,絕對不是自己——這一點,周媚兒確信!
方徹放下通訊玉,一時間感覺到了居然有些空虛。
想想吧,天天忙得跟陀螺似得一個人,現在仔細想想,居然沒啥幹了。
唯我正教那邊沒有任務,天下鏢局一切正常,鎮守者平靜無波,夜魔教影蹤不見,一心教龜縮不露,神鼬教找不着,夜夢風向東等人還在試煉中,九小被送去上學,司空夜哥倆也被自己指使走了。
東南生殺一遍,政務巡查一遍,啥事兒都沒了。
唯一還在東南這邊的還有個莫敢雲,現在天天忙着捱揍也不理自己。
秋雲上和東雲玉倒是在正南那邊據說乾的熱火朝天,不僅是工作乾的熱火朝天,那倆人之間現在據說也是熱火朝天。
而且據說秋雲上現在與東雲玉戰力已經到了伯仲之間,天天干的都是血頭血臉的。
兄弟倆人之間戰鬥切磋,慘烈情況居然能比的上莫敢雲和畢家這三個人,這也是奇了。
秋雲上和東雲玉倒是自己一句話就能叫過來,但方徹自己卻不願意。
主要是東雲玉那張破嘴,方徹有時候也沒辦法,尤其是聽說東雲玉的師父王子敬,最近雲遊到了正南,對秋雲上和東雲玉進行了一次培訓之後。
方徹就徹底絕了讓這倆人回來陪着自己解悶的心思。
惹不起,實在是惹不起!
現在想起來王子敬,方徹都有點兒心中後怕。
那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啊。
九爺都怕的人,我方徹認個慫也不丟人。
這麼想了一圈,方徹是真的感覺到了寂寞:我現在還能幹點啥?我咋就感覺,自己沒用了呢?
“真特麼奇了嘿,兩邊大陸那麼多仇人,連個刺殺我的都沒?這日子平靜的有些過分了。”
方徹嘀咕着:“就這麼容忍你們的大仇人瀟灑地活着,一個個的心咋這麼大涅?”
在院子轉了兩圈,終於決定找莫敢雲聊聊天切磋一下?
但是想起莫敢雲,就想到了畢方東,想到畢方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畢方潤。
一拍大腿!
我還是應該過去和畢家幫幫忙啊。
眼看快要傍晚了,於是方徹溜溜達達,就去了東湖洲鎮守大殿。
去了之後卻發現畢家三個人一臉惆悵,居然擺了一桌酒,與莫敢雲在喝酒。
方徹直接就驚了!這麼早就喝開了?
你們還有沒有正邪之分?你們還有沒有點立場觀念?
居然坐在一起喝酒?簡直是罪大惡極!
最主要的是,居然不叫我!
方徹惡狠狠的走過去,罵道:“你們找到人了麼就喝酒?這一個個的天天不務正業,真正是大少爺做派!你們唯我正教的人怎麼都這麼懶散的?”
畢方潤一臉生無可戀,而且見到方徹居然不害怕了,那是一種徹底的‘心都死了’的樣子:“方總來了?正好,若不嫌棄,不妨坐下喝一杯。”
看看畢方潤,再看看畢方東和畢方流,方徹愣了。
這倆也是一副徹底鬥敗了的公雞的樣子。
方徹納悶,問莫敢雲:“這仨咋了?”
莫敢雲也莫名其妙,道:“我也不知,從昨天晚上回來就這樣子,渾身連半點精氣神都沒了,行屍走肉一般。讓我感覺放個屁都沒力氣了。”
方徹坐下來,伸手一推畢方潤:“你一邊去。”
畢方潤應聲而倒,在地上打了個滾正好坐起來,坐到了下面去了。
別說抵擋,畢方潤連盤着的腿都沒放開,直接還是用原姿勢不倒翁一樣坐下了。
畢方東擡頭慘笑:“方總啊,我們就要告辭了。”
方徹真正納悶了:“告辭了?告辭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你們幹嘛這個表情?還有,怎麼就告辭了?你們找到人了?”
“哎……”
畢方東無限鬱悶的喝酒,然後泥巴一樣趴在桌上,兩胳膊墊着下巴,有氣無力:“找到了……他麻痹的找到了……”
方徹來了精神。
“到底咋回事?細說。”
“別提了……”
畢方東快要哭一般的表情。
隨着畢家三人一副活死人的樣子的敘述,方徹明白了。
在經過這麼多天沒白沒黑的排查之後,畢方東等人終於在昨天晚上確定了畢家老宅。
也可以說是找到了畢家祖祠曾經在的地方。
結果進去一看,人去樓空,逼仄的房子裡已經住上了新的住戶。
而且是一個月之前搬來住進去的。
“果然,方總說得對,畢家人未必都混得好,這家人原本日子不錯的,結果,被兄弟坑,被朋友坑,被親戚坑,被家人坑是,被夥伴坑……他媽的一路從超級大財主被坑成了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