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懇切的道:“我也不信,東方軍師對我們即將面臨的天運厄難就真的沒有辦法。”
“那是不同的。”
東方三三搖頭嘆息,道:“一旦真正的天宮地府建立,那麼我們就算是死了,也有地方可去。變成鬼,我們就進地府。歸順或者戰勝,我們就上天庭。”
“但是,跟你們天宮地府攪在一起,我們卻是真正的死活都是哪裡都去不了了。萬劫不復與一死了之,這如何能同日而語?”
東方三三搖頭。
雪扶簫不耐煩地道:“天帝,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我都聽明白了,反正神已經出現,真正的天宮地府早晚會建立,只要建立,你們早晚都是個消失。你何必就非得要拉着我們守護者陪葬呢?”
天帝喃喃道:“但是天宮遇到如此危機,我是沒有什麼辦法。東方軍師智謀天下,古今無雙,我只能是請軍師給個辦法……”
雪扶簫罵道:“這特麼也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還早着呢,你急什麼?”
我急什麼?
你說我急什麼?
天帝真想跳起來不管不顧和雪扶簫對罵一場,然後狠狠地幹一仗。
是沒迫在眉睫,但是從今天之後我每時每刻都知道天宮即將滅亡了。
說不定哪一天就沒了!
能不急?
雪扶簫道:“再說三三說的話,未必便是準的,說不定再下去幾萬年幾十萬年也沒事呢?你不是白擔心了?”
天帝連連搖頭:“雪大人這話說的不對。過去數萬年裡面,我們連是否有神都不知道,結果現在接二連三,甚至就在我身邊出現了……”
“所有的神蹟爆發,都集中在這一兩年。這充分證明已經是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節點了。我不擔心誰擔心?”
天帝深深嘆氣。
雪扶簫幸災樂禍:“但你們天宮這麼多年存在和不存在有什麼兩樣?不都是縮頭烏龜一樣的不出來麼?你們除了吃喝拉撒,還幹過什麼事兒?就你們這樣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何必擔心?”
這幾句話真正是罵到了臉上。
天帝臉上青筋暴跳:“雪大人,話不能這麼說!當初你們守護者危機,還是我們天宮出手幫的忙……”
“胡說八道。”
雪扶簫暴跳如雷:“若不是勞資和芮千山堵住你們的門拖着你們同歸於盡,你們會出手?那一波,屬於勞資自救!與你們天宮,沒有半點關係!”
“雪大人!”
天帝七竅生煙。
如欲吃人一般的看着雪扶簫,卻終究還是不敢發火。
東方三三皺眉:“你們倆,要不要先出去幹一仗再進來?”
兩人頓時都不吭聲了。
天帝低頭行禮:“軍師,救我天宮!”
東方三三沉默一下,道;“天帝陛下,若是你們沒有參與攻擊段夕陽,還多少有點說法。但是這一波,入了局之後,神鼬教不會讓你們輕易脫身,而唯我正教也不會對你們善罷甘休。”
“再加上天宮天帝這等氣運神性牽引……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天帝臉色灰敗。
“其實天帝陛下也不用擔心。”
東方三三安慰道:“危機是有,但卻不是燃眉之急。正如小雪剛纔所說的,很多事情……不用如此急躁的悲觀。”
天帝苦笑一聲,道:“東方軍師,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這種話,並非只是說說的道理。您懂得。”
“而且,我也知道,東方軍師您必然是有辦法的。”
天帝站起來,深深行禮:“還請軍師爲我天宮,指一條明路。我們天宮幾千萬上億生靈,同感大德!”
東方三三皺着眉,輕聲道:“天帝陛下,您應該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多事情吧,並非我們決策者說了就能算數的。”
“你我現在在這裡說的再多,用處也不大。因爲,極有可能,等您回去後和其他人商議一下,就會覺得我乃是危言聳聽。到時候,現在所說的事情,都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東方三三微笑道:“天帝陛下,所以,不如您先回去,跟家裡人商量一下再說,您看呢?”
天帝眼中頓時露出希望的神色,道:“軍師的意思是說,您有辦法?!”
東方三三立即否認:“我可沒這麼說!天帝陛下,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天帝卻頓時有了神采:“您一定有辦法!”
“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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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三三道。
但天帝已經鬆了一口氣,道:“既然東方軍師想要讓我回去試探一下人性,那我就回去和他們商議一下。然後,我再回來向軍師請教。”
東方三三皺着眉,有些牙疼一般道:“天帝陛下,我更沒有讓您回去試探人性的意思。”
“我懂,我懂。”
天帝神色和緩起來。
雪扶簫哼了一聲,問道:“你懂了什麼?”
天帝惡狠狠的道:“雪大人,真正沒聽懂的,是你吧?”
被說到了疼處,雪扶簫勃然大怒,拔刀而起道:“我看你是看不起我雪扶簫!來來來,滾出來,雪爺給你上一課江湖!”
東方三三一臉頭痛:“住手!幹嘛呢!”
雪扶簫怒道:“三三你別管,我忍他好久了,求人辦事兒,連見面禮都沒有,被擠兌了才往外掏;特麼以爲這守護者總部是什麼地方了?”
“他以爲他這個天宮的身份,多有面子似的?扛着腦袋就能來辦事兒?”
天帝大怒道:“我來自然是準備了禮物,但是不見東方軍師的面,我怎麼拿出來?我到了這兒,還沒來得及,就被你問在臉上……我……”
雪扶簫大怒道:“你是小孩子麼?人情世故不懂得怎麼做?你來了三天了,特麼一毛不拔,我說錯你了?你到了三三面前纔拿禮物,那誰知道你給三三送禮了?三三難道要出去炫耀,說天帝給我送禮了?那三三的面子呢?”
“什麼叫做禮物?你在接待處不能拿出來?那才叫辦人事!在整個坎坷城給三三漲了面子!天帝來到坎坷城,先給九爺送的禮!這叫什麼?這才叫面子!”
“你在這房子裡送了禮,外面人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還讓三三幫你們辦事兒,一旦三三辦了,在外人眼裡就是……天帝空着手來的,九爺照樣給辦事,天宮就是有面子!那是你的面子還是三三的面子?”
“天帝,這天下就特麼你一個聰明人?你來求人辦事兒,還特麼要踩着人家?你還是個東西嘛?”
雪扶簫瞪着天帝:“你這點小心眼兒,以爲咱們看不出來是吧?就你們這種算盤,放在世俗世界,都被人玩爛了,如今你居然還能拿這一套到坎坷城來玩?天帝,你看不起誰呢!?”
天帝面紅耳赤,陡然間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升起來。
驟然就被人扒光了晾在了衆目睽睽之下那種社死的感覺,怒氣是半點也沒有了,一臉羞慚道:“我的錯,是我的錯……”
“你特麼還知道認錯!你今天坐在老子面前,老子明告訴你,我已經動了八百次殺心!”
雪扶簫恨恨道:“再說說你進來了之後,就光是問你們天宮的生死存亡,除了這個別的話題竟然沒有別的!我們該你的啊?三三該你的啊?你特麼爲我們守護者考慮過什麼?我們憑什麼管你們生死?”
天帝更加無地自容起來。
本來這種話,一般是不會這麼揭的,因爲一旦揭破了,連見面都沒法見。
但是今天雪扶簫明顯是爆發了。
竟然直接將一切都翻開不管不顧的放在了明處。
這讓天帝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爲人家雪扶簫說的有道理,而且都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到位。
滿臉羞慚道:“雪兄……”
“天帝你自己說,這麼多年你們幹了幾回人事?屁事兒不幹一點,就來讓人救命?”
“還你們幾千萬上億的生靈性命,你們那是性命嘛?你們那是一堆的草木灰!”
雪扶簫破口大罵:“什麼性命?你們別特麼玷污了這兩個字!唯我正教的人都比你們有用!他們雖然是敵人,但還能彼此摩擦摩擦,打磨打磨境界……你們能幹啥?與草木同朽?與糞便同腐!你們那叫活着嗎?在這人世間,有你們活着的痕跡嘛?”
“你們現在遇到難處了,看到危機了,就來讓三三幫你們出主意,他多忙知道嘛?再說了,你們這回只是麻煩麼?這是一個不見底的大坑!你們想要拉着守護者跟你們一起死?想得倒美!”
“三三是脾氣好,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但我雪扶簫不在乎你們天宮,大局觀我也有。但是不怕告訴你,就算你們天宮集體投降了唯我正教,又能如何?不過就是一個戰鬥!大不了同歸於盡,你們能如何?”
雪扶簫越說越是起勁,道:“再說了,就你們現在天宮這一團渾水,唯我正教敢接納你們?他們不怕被天譴!”
“嘴臉!”
雪扶簫氣涌如山:“舔着臉就來賴人。就給了這麼點東西,就舔着臉說還要再回來請教。這特麼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請無面樓的費用都比這個多,當守護者的軍師東方三三是什麼?”
“天帝,不是我說你,你自己說,這事兒,你辦的漂亮嗎?”
雪扶簫指着天帝鼻子,惡狠狠問道:“你說!”
天帝上來就被他提到禮物就拿住了。
除了雪扶簫罵大街的話之外,其他的基本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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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天帝理虧,那是半點毛病也沒有。
天帝被罵了一長串,但是被抓住短處,卻是隻能白吃白挨着,連氣勢都被罵沒了。
包括對方罵天宮廢物糞便的時候,竟然怒氣都沒有再升起來。
愣是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還一臉窘迫,只能認錯:“雪兄,東方軍師,是我的錯。我的錯。千萬息怒,見諒……實在是小弟這麼多年了,基本不考慮人情世故……這一波,我的錯,我的過失……哎……”
東方三三皺眉道:“小雪,你都咆哮了這麼久了,不累麼?”
雪扶簫一偏頭,道:“罵他,我再罵一年,也不累!”
“來者是客。”
東方三三溫和道:“再說,咱們收了人家禮物,不也沒答應給人辦事兒?算起來,不還是咱們佔了便宜?你這頓火發的,有點莫名其妙。”
“那叫禮尚往來!什麼叫佔便宜。”
雪扶簫哼了哼,卻也不吭聲了。
但是天帝卻是急了,東方三三這句話,再次表明了置身事外的意思。
這就有點……難受了。
“東方軍師,咱們可是說好了我回去商量一下再回來的,無論如何,這事兒您不能不管啊。”
天帝的聲音,理虧中甚至有些哀求了。
東方三三一隻手搭上天帝肩膀,苦笑着,推心置腹的道:“天帝陛下,你們這是胎裡的病;天宮地府……陛下啊,這是要真正直面神靈的。我哪怕只是出個主意,都會產生偌大的因果。而我背後,乃是整個守護者大陸。我一句話,極有可能將整個大陸帶進深淵。我也不遮掩,請問陛下,若是相同境地的,是我們守護者,天帝陛下,您選擇幫還是不幫?”
天帝瞠目結舌。
如實守護者面臨這種局勢,幫不幫?這還用問?
那是肯定不幫啊!
這麼多年裡,你們不一直就是這個局勢?
咱們天宮幫過嘛?
但是,心中有這個認知是一回事,嘴上卻是萬萬不能這麼說的。
但是說幫……人家也不信啊,畢竟累累前科。
天帝只能口氣很弱的道:“是,我們可能最多援助,但是……”
說到這裡,雪扶簫鼻孔裡嗤了一聲。
天帝唯恐雪扶簫搗亂插話進來難聽,急忙加快語速:“但是……東方軍師,恕我直言,我們天宮的局勢不妙,但是守護者的局勢,也不算很樂觀。”
“雖然東方軍師您也說過,真到了最後時刻,低頭可以活。但是我知道您不是低頭的人。到了那種地步,你要麼壯烈戰死,要麼就是拉着整個世界一起毀滅。”
“苟且偷生,不是您的性格!”
“但是現在這種局勢,其實我們都處在覆滅邊緣。何不抱團取暖?我們兩家合在一起,未必就沒有逆天的可能!”
天帝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破釜沉舟的口氣說道。
報團取暖。
合在一起,逆天!
這是天宮在此之前幾萬年,從未說出口的話!
但今天,天帝說出來了。
“聯手是不可能的!”
東方三三卻直接一口拒絕,隨即道:“天帝陛下,還是我那句話,您不如回去,商量之後再說。您看可好?”
天帝終於確定了東方三三不願意摻和渾水的決心。
聯手。
這是之前的守護者求之不得的。所以他故意說出來。
但今天東方三三連考慮都沒考慮一下就拒絕了。
“我能看看那……神鼬教的屍體嗎?”
東方三三眼睛閃了一下,道:“等我下個命令,讓正在研究的人退下,讓小雪帶你去看吧。”
隨即安排了一下,對雪扶簫道:“你陪着天帝陛下去看吧,注意!無論如何,不準和天帝陛下打起來!然後順便從那邊送天帝陛下回去。”
然後對天帝說道:“陛下就自便了。不過離去的時候,最好是隱秘,破空隱身而去。一切安全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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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站起身:“如此,今天麻煩軍師了。”
“不客氣。”
東方三三笑容溫和:“萬年老相識,說什麼麻煩。”
雪扶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走吧?不用我揹着你吧?”
“雪兄你真是……”
天帝今天的脾氣,那是萬年多來第一次的這麼好,笑着和雪扶簫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兩人走出門。
東方三三輕輕嘆口氣。
坐在椅子上,用手揉着太陽穴,眼神變得深邃。
他將今天的對話,從頭到尾再次覆盤了一遍。每一句話,包括雪扶簫罵人的那些話,也都想了一遍。
然後輕輕舒了口氣,眉峰有些舒展。
低頭開始看談話的這段時間裡收到的消息和情報,然後發出指令,讓人將指定的那些送進來。
忙活了半個時辰。
雪扶簫走了進來,進門立即關門,然後頓時眉飛色舞,差點笑出聲來的樣子道:“三三,今天我表現如何?”
“完美!”
東方三三也是笑了笑。
“完全是你教的那些話,我都一個字不漏的說了,不過說着說着,的確是起了情緒。”
雪扶簫欽佩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三三你這罵人的水平的確是……嘖,之前咋沒見你展示?”
東方三三皺眉,擡頭看着他,認真的道:“那是你說的!”
“但你教……”雪扶簫瞠目結舌。
“我不會教人罵人的!”
東方三三眼睛嚴厲的看着雪扶簫:“今天完全都是你罵的!”
雪扶簫臉色扭曲了一下,終於認慫的垂下頭,道:“……好吧,我罵的。”
“就是你罵的。”
“對,就是我罵的!我罵人習慣了!”
雪扶簫連連點頭。
東方三三低頭繼續看文件,雪扶簫卻是興奮心情不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對,就是我罵的,罵他怎地了?他不該罵麼?什麼東西!什麼玩意兒!天帝……我呸……他怎麼敢叫這個名字的!罵他,罵他咋地了?一刀砍了他,都屬於正常!”
……
雪扶簫興奮道:“這次應該是將這老小子徹底嚇住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揉搓他和天宮?”
“嚇住?”
東方三三奇怪的看着他:“你以爲我故意嚇他?”
“難道不是?”雪扶簫愣住。
“不是。”
東方三三嘆口氣:“我一方面的確想要將天宮拉出來,但是,心中卻又的確很忌憚。”
“若是在幾年前,天帝這樣子來找我,我會很高興的用盡一切辦法,將天宮拖進來這場人世間的大亂局之中。”
“但是現在……”
東方三三長長嘆了口氣:“我顧慮很多。而且天宮的事情,我跟天帝說不敢管,也不是恐嚇他。”
雪扶簫不解了:“爲什麼?”
“你不是清楚?”東方三三皺眉看着他:“剛纔那些話不是你說的嗎?”
“我是純嚇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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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扶簫道。然後陡然間頭皮都炸了:“我說的竟然是真的?”
“……”
東方三三扶額。
“我是按照你教我的說的,我自己就只是稍微發揮了一點點。”
雪扶簫瞪大了眼睛:“天宮天帝,真的會有天譴?”
東方三三完全不想說話了。
“真特麼太好了!”
雪扶簫興奮。
“……暫時還是未知之數。我無法確定。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神戰的先頭徵兆,已經真正開始出現了。”
東方三三沉着臉,憂慮的嘆口氣:“或許雁南也已經感覺到了。”
雪扶簫一臉懵逼加興奮:“打神?!”
“……”
東方三三終於還是決定,跟雪扶簫說一說。
因爲這憨憨如果真的尋求突破去參與這種糾紛,還真的很危險。
而東方三三知道的是:雪扶簫,段夕陽,宇天旗,芮千山,孫無天,等等這等層次的人,甚至包括鄭遠東,封獨等……
也很難抵制這種‘與神一戰’的誘惑!
因爲,那纔是真正的無盡前路!
縱然因此而死,對於這幫子武道狂人來說,也是心滿意足!
但是,如何能死?
唯我正教那邊可以死,但是守護者這邊的人,不能死啊!
他看着雪扶簫,沉重道:“我跟你說幾件事。”
“你說。”
雪扶簫臉上都在發光,連眼睛都在閃爍憧憬的光!
顯然這貨已經在憧憬所謂的‘與神一戰’了。
“根據我和風雲棋的推測,以及,前段時間雪災之前的混亂天相來看,第一,三方天地已經有了很大變故。這一波,守護者極有可能有機會介入!”
“而且,若是守護者有機會介入。那麼將是守護者唯一的一次機會!”
“而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次決戰!低層次的決戰!”
“這是我們的預感,並不是真實到來的態勢,但是真實態勢,卻極有可能按照我們的預想,不會有太多變化。”
東方三三沉重道:“此其一。”
“其二,還記得異像當天天空的那些奇怪的巨大影像嗎?有蜈蚣,蜈蚣之後是蛇,然後還有別的,最後是……流淚的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