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嗎!”白寒溪嘶啞着聲音問了一句。
“不必多言了!”錦繡的目光堅定,直直的看着天君:“動手吧!”
“好!”天君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幾百年過去了,祖神石終於又要再一次的歸來了,這一次他一定會細心的保管,再也不會讓人盜走它,也不會讓它出現任何閃失的。
祖神石是仙界所有人的底氣,也是天君的底牌,這次若是回到他的手裡了,他就算是對着魔君或者是萬妖聖君,也是有十足的底氣的,根本就不用害怕他們了,哪怕是三界真的再次大戰,他也可以絲毫不懼了。
想想這幾百年過得心驚膽戰的,現在這種難熬的日子總算是到頭了。
天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着那四個已經準備好的仙君高聲的道:“動手!”
四個仙君紛紛擡起手來,擡手開始施法,他們打算合力出手,不過要先鍛鍊一下配合的默契度,不然的話,若是真的將祖神石給弄得煙消雲散了,雖然他們是仙君,也不一定能夠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錦繡目光閃爍的看着他們四個人的動作,所有的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們四個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人分心顧及別的。
就在他們四個人的力量都合到一處的時候,強大的力量迸發出白色的光芒,就在衆人都感嘆着一股力量的強橫之時,錦繡忽然毫無徵兆的一頭紮了進去,正落在他們力量合一的中央之處。
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錦繡甚至連一聲痛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立刻便變得血肉模糊,而後再眨眼便直接煙消雲散了。
四大仙君合力,那力量自然是非同小可,區區的一個人而已,以他們四個人的修爲,全力的打上去,落在中央的人,自然會在片刻之間便消散不見的,整個人會在一瞬間變得如同齏粉一般,然後消散在空氣當中,彷彿從來沒有在這個世間出現過,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四大仙君連手都沒有來得及放下,一個個都呆呆的站在當場,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場景,一個女子居然毫無懼色的衝進了他們四個人合力攻擊的範圍之內,然後一瞬間被打的煙消雲散了,任他們作爲仙君,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頓時都被震撼住了。
在場的衆人都愣在當場,說好的取出祖神石的呢?怎麼錦繡一瞬間就自己衝上去丟了性命?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長憶眼看着這樣血淋淋的場景,發生在自己的面前,緊接着母親便消失不見了,她高聲的尖叫了一聲:“娘!”
一股錐心刺骨的心痛憑空而來,痛得她幾乎都不能呼吸了,只覺得腦中亂作一團,耳朵裡面各種聲音紛至沓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腿一軟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錦繡!”白寒溪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立刻衝進了那四個仙君的包圍圈當中,想要尋找錦繡的影子,去哪裡還有她的蹤影?
“錦繡!錦繡!”白寒溪雙目變的通紅,眼中一片癲狂,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會無數遍的重複着錦繡的名字,想要在這個地方將她給找出來。
“長憶!”雲水驚呼了一聲,腳尖輕輕一點一個飛躍,落到了長憶身後,伸手扶住了已經暈過去的長憶,滿臉焦急的看着白寒溪的方向。
他是知道祖神石其實在長憶的身上,他看着錦繡方纔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以爲她有什麼絕妙的法子呢,沒想到到最後卻是拿自己的命去換,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心裡有多難受,從他現在癲狂的表現來看,就知道她受了多麼大的刺激。
雲水很想衝過去安慰白寒溪一番,可是長憶已經昏厥過去了,現在沒有人照顧,他是分身乏術,只能求助的看向申墨。
申墨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誰去也沒有用,他已經快要瘋了!”
場中的那些人除了震驚,沒有別的表情,只有一個人,心中是歡喜的,那就是火靈。
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錦繡這個賤人從這個天地間消失了,這天地間,再也沒有人能跟她爭她的寒溪師兄了,以後寒溪師兄就是她的了。
她覺得現在已經到了她表現的時候了,火靈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了白寒溪的身旁,伸手拉住了白寒溪的袖子:“寒溪師兄!你冷靜一點,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一定要冷靜啊!節哀順變!”
“你給我滾!”白寒溪猛然的擡起了袖子,他身上雖然沒有了修爲,但是,人在進入這種瘋狂的狀態的時候,力氣也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就聽到“撕拉”一聲,那半截袖子直接被火靈扯在手中撕了下來:“你說什麼節哀順變!錦繡她根本就不可能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給我滾開!我要找錦繡!”
“寒溪師兄,”火靈看到白寒溪這副癲狂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心疼,這種心疼是發自內心的,畢竟她愛了白寒溪這麼多年,火靈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白寒溪:“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清醒過來!”
“我冷靜不了!”白寒溪大力的掀開了火靈的雙臂:“你給我放開!滾遠一點,這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是不是?錦繡是你從妖界抓回來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白寒溪不由分說,轉過身一把掐住了火靈的脖子,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不管火靈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撒手。
火靈有修爲在身,其實不呼吸也並沒有什麼,但是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白寒溪這樣掐着脖子,當然不是個事兒,也不可能任由白寒溪就這樣掐着她的脖子。
所以火靈努力的想要掙脫白寒溪的手,可白寒溪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身上已經沒有修爲的人,力氣卻大的出奇,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她用了極大的力氣也掙脫不開,又敢出手傷了白寒溪,這也算是投鼠忌器吧。
“放開!”清霜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對着白寒溪的雙臂來了一掌,白寒溪的雙臂頓時軟了下來,火靈連連往後退了四五步,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揉着自己的脖子,輕輕地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