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梭遁入地下,飛速飛行,細鱗高興的又去駕駛遁地梭,讓劉長青有時間恢復法力。劉長青兩手各緊握一塊靈石,很快靈石就變成一團灰色黯淡無光的粉末,裡面蘊含的靈氣全都被劉長青吸入僞靈海之中。
長長舒了一口氣,劉長青睜開雙眼,發現遁地梭已經離開了水雲澗的勢力範圍,可以放心大膽的穿行了。
剛纔在施展定身印的時候,劉長青一雙眼睛裡千年柳葉旋轉,能隱約看見自己結出的手印散發無數黑線,把司徒亮身後的魂魄手、腳、胳膊、雙腿、身體全都束縛起來,讓他的魂魄無法動彈,進而他的肉身就無法行動了,不過這些黑絲線隨着時間推移逐漸消失,這也就是定身術具有一定時效的原因。如果自身修爲高深了一些,那些束縛魂魄的黑線就會粗大一些,束縛魂魄的時間就長一些。
劉長青拿出司徒亮的儲物袋,抹去上面的神識印記,把裡面東西倒在遁地梭地面上。因爲主人已經死去,儲物袋上神識印記本來就快要消散了,劉長青才能很快的抹去,不然一名靈動期修士想要抹掉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的神識,可是要經歷一番磨練的。
儲物袋裡的東西倒是不少,靈石有五百多塊,靈器有三件,都是極爲普通貨色,玉簡數枚,煉器材料幾種,其他的沒有看到什麼寶物。這是不可能的,整個水雲澗開啓護派大陣爲的就是抓捕這一個人,怎麼可能什麼寶物都沒有呢?
劉長青不相信,重新分門別類的查找,把地面上的東西劃歸成幾類,還是沒有見到任何擁有強大靈力的寶物。這可邪門了,莫非此人在逃跑的時候把寶物藏匿在某處了?
見到劉長青爲此苦惱,書靈開口道:“主人,不必如此煩惱,把那個傢伙弄出來問問不就得了?”
劉長青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問?”
“死了是不假,可他的魂魄被奪魂旗收了,這麼短時間沒有失去靈智,自然能從他的魂魄裡問出東西來,或者主人可以直接搜魂也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對魂魄搜魂?劉長青來了興趣,還有這樣的一門法術嗎?
剛想到此,劉長青腦海裡多出一個叫“搜魂術”的法術,卻是書靈傳過來的,是玄陰魔功裡面的一門小法術。
搜魂術,顧名思義就是直接搜尋他人的魂魄,從而獲取其魂魄中的記憶,對魂魄傷害極大,是一門極爲歹毒的法術,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用的,因爲被搜魂後的人基本上都是魂魄受損,變成白癡!
但對於敵人來說就另當別論了,劉長青認真研讀之後,快速掌握其要領後,祭出奪魂旗,把裡面司徒亮魂魄釋放出來。因爲剛剛被抓進去,其魂魄魂力還沒完全喪失,保持獨立的思維,看見劉長青,嚇得就要求饒。
但劉長青不管那些,直接降落星辰,以星辰力衍生神識,虛空抓住司徒亮的魂魄施展搜魂術。司徒亮魂魄發出慘叫,魂力飛快流失,不一會兒就表情就呆滯起來,劉長青也完成了搜魂,一展奪魂旗,重新把司徒亮的魂魄收入旗中。
原來司徒亮和其道侶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了一處上古遺蹟,替身人偶就是在裡面得到的,二人喜滋滋回來彙報給水雲澗宗主,打算邀功,誰知水雲澗宗主在仔細研究後發現這一處上古遺蹟居然是數萬年前化神修士的閉關之處。化神修士無論是在當時還是現在都是這個世界頂尖的存在了,這上古遺蹟裡面蘊藏的寶物、功法等資源可想而知彌足珍貴!水雲澗宗主就起來歹心,不想讓二人泄露出去,動了滅口之心,其道侶在淬不及防之下被殺,他則憑藉秘法逃過一劫。
後來碰巧劉長青去送邀請書信,司徒亮趁機劫持劉長青,逃出水雲澗的護派大陣,不然他還真的逃不出來。司徒亮二人來好心彙報,沒想到遇見了更加腹黑的宗主,二人一先一後爲此丟了性命。
劉長青嘆了口氣,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修士爲了修煉資源什麼宗門道義全都拋諸腦後!劉長青拿出一份空白玉簡,把上古遺蹟地圖刻錄其中,然後認真看起來。
地圖所繪位置在祁連山脈盡頭,幾乎挨着萬妖山脈,屬於萬妖山脈和祁連山脈交界處,距離水雲澗還有十萬多裡,劉長青想要趕去就會錯過墜魔淵的開啓時間,而且那裡是化神修士的遺蹟,自己一個小小的靈動期修士跑去就是送死,還是等修爲高深一些再說吧,反正寶物是看仙緣的,強求不得。
劉長青收起心神,繼續打坐修煉,遁地梭在地下飛快穿行,毫無阻滯之感。
於此同時,水雲澗的密室內。
“抓到那個叛徒了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回師叔,還沒有,不過弟子相信他逃不掉的!”一名中年修士高冠束帶,對着一面黑色牆壁躬身道,正是水雲澗的宗主雲博朗,金丹初期巔峰修爲。
“哼,這點事都辦不好!他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要知道那可是化神修士的洞府啊,裡面珍貴的功法、靈丹和靈藥、法寶不知凡幾!如果讓咱們水雲澗獨得寶物,水雲澗就能一統整個玄月大陸的修仙界!”蒼老聲音說道。
“師叔教訓的是,弟子已經加派人手,格殺勿論!還請師叔放心。不過師叔,既然那一處上古遺蹟是化神修士的閉關之所,那咱們如何下手去尋寶?”水雲澗宗主雲博朗問道。
“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既然是上古洞府,就一定存在上古禁制,從現在開始,就必須籠絡有名的禁制大師,藉口就是修繕護派大陣。此外,挑選一些忠心的核心弟子,儘快讓他們提升修爲,想要進入寶地獲取寶物,至少也得築基後期修爲!人數不要太多,十二人即可!”
“師叔英明!弟子這就去辦!”雲博朗說完退出密室,臉上再也沒有剛纔恭敬的神情,面無表情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