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名叫曹嚴,來自東海曹家,三十來歲的年紀,修爲達到了人位境三重天,身穿一襲青色勁裝,身形壯碩,身高七尺有餘,國字臉上滿是鬍鬚,看起來虎背熊腰的。
聽到曹嚴的邀請,秦嶽拱了拱手,笑道:“曹大哥客氣了,有機會小子定去曹家找曹大哥痛飲三百杯,不醉不休。”
“哈哈,好!”
聽到秦嶽的話,曹嚴大笑着拍了拍秦嶽的肩膀,讚道:“小兄弟,看不出來你酒量也不差啊,可以和老哥有得一拼了,你看看他們幾個,這才十幾杯釁下肚,眼看就醉的不行了。”
“誰,誰說我們不行,來,咱們再喝!”
一旁的幾人頓時不滿了,端起大碗口的酒杯又是幾口下肚。
很快,幾人便是醉倒了。
見幾人醉倒,曹嚴哈哈大笑,接着便是又與秦嶽推杯換盞,大口痛飲。
通過短暫的接觸,秦嶽也是看出來了,曹嚴此人極爲豪爽,最愛交朋結友。
除此外,這傢伙也是好酒之人,而且酒量也是甚大,十幾杯臨海城釀製的高濃度酒下肚,他愣是臉不紅氣不喘,沒有絲毫的醉意。
由於修爲很高,秦嶽也是來者不拒,曹嚴喝多少,他便是喝多少,竟是令的曹嚴越發的刮目相看,叫鬧着要將他女兒許配給秦嶽。
這個時候,秦嶽已經知道曹嚴估計真的有些醉了,尷尬笑道:“曹大哥,這酒咱們還是別再喝了,要不,你給我說說東海都有些什麼勢力。”
“呃,好!”
曹嚴似乎也喝不下去了,藉着秦嶽的話題便是徐徐道來。
聽到了半響,秦嶽也知道了東海不少勢力分佈。
與秦嘯天說的差不多,東海最大的勢力便是平沙島。
這平沙島人口百萬,其內高手如雲,多不勝數,通神境的高手就有近十名,除此外,平沙島還有着一名真神境的老祖宗坐鎮。
不過這傢伙常年都在閉關修煉,若非平沙島遭遇覆滅危機,絕對不可能現身。
按照曹嚴所言,這位真神境的老祖宗最少活了六千年。
六千年,差不多就是真神境武者壽元了,所以可以說,如今那人已經大限將至,若是不能夠在修爲上有所突破,要不了多久便是魂歸天際。
除了平沙島外,秦嶽也從曹嚴口中得知一些勢力,例如紫嫣所在的玄天島,火域島,曹家,吳家,鄭家,這幾大勢力,人口也是達到了數十萬,除了沒有真神境的高手外,通神境的武者,各大實力中都有幾人。
總體來說,在這偌大的東海,平沙島可謂一家獨大,佔據了一座方圓數千裡的島嶼,此島便是平沙島,傳言平沙島上設有大型上古聚元陣法,天地元氣相當充裕,人在其中修煉事倍功半。
至於玄天島,火域島等幾大勢力,全都有着一座數百里的島嶼,儘管沒有那種超大型的聚元陣法,但小型聚元陣法也是不少,足夠修煉所用了。
這個時候,曹嚴已是醉意濃烈了,朝着秦嶽說着胡話。
“小兄弟,告訴你,平沙島那名老祖宗若是魂歸天際,那咱們幾大勢力必定會聯合對付平沙島,可惜最近東海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說到這裡,曹嚴便是哐噹一聲醉倒。
“呃……”
愣了愣,秦嶽正準備詢問究竟是什麼大事,沒有想到這曹嚴居然醉倒了。
時間如梭,光陰似箭,轉眼間三日過去。
這日清晨,天色矇矇亮,朝陽初升,貨船已經進入了東海海域。
這一路上,衆人說起也是有驚無險,就在昨晚,他們便遇到了狂風暴雨,好在貨船船長頗有經驗,提前就讓舵手架勢貨船在一座小島碼頭停泊,若不然,狂風起大浪捲來,衆人就危險了。
海上航行,乘風破浪。
這日旁晚,夕陽西下,彩霞滿天,落日餘暉照耀下,海面上色彩斑斕,波光粼粼。
這時候,貨船來到了一座小島碼頭進行補給,預計要歇息一日。
貨船的目的地是火域島。
按照船長所言,這裡距離火域島還有兩千多裡,估計還要花費兩日時間。
聽到要歇息一日,秦嶽,曹嚴幾人也沒有在船上逗留,而是紛紛下船,登上了這座方圓數十里的小島。
放眼望去,島上商鋪,酒樓,妓院,賭場,客棧應有盡有,五花八門,多不勝數,只要有錢,內陸有的玩藝,這裡都有,儼然就是一座島上城市。
按曹嚴所言,這島嶼名曰云空島,被一個姓沈的小家族的控制,島上有幾萬常駐人口,由於此時已經快到年關了,所以小島上各家各戶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顯得格外熱鬧喧囂。
很快,幾人便是進入了島上最大的酒樓。
“金玉樓!”
不愧是島上最大酒樓,這效率真是沒話說。
幾人在一樓大堂臨窗而坐,十幾樣酒菜剛點不久,便是悉數端了上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見酒菜上全,幾人便是開始推杯換盞,慢慢的品嚐起來,還別說,這十幾樣菜葷素都有,味道也是絕對可口,衆人都不禁點點頭,表示對飯菜十分滿意。
就在他們津津有味飲酒吃菜的時候,島中心沈家府邸一座精緻別院中的一間奢華的房間內,一男一女,赤條條的身子正翻滾交織在一起,不時又男子猴急的喘息聲和女人酥媚入骨的吟啼聲,顯然是正在進行着男女那點勾當。
很快,正在男人渾身抽搐,將要達到爽點的時候,房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敲門聲有些急促,裡面的聲音鄂然而止,傳出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罵聲。
“他孃的,哪個不開眼的蠢貨這時候來打擾本少爺,老子非要剮了你的皮。”
罵聲中,男子似乎也沒有理會門外那人的意思,再次分開身下女子的修長雙腿,便想提槍上馬,馳騁縱橫,覆雨翻雲,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房外卻是再次傳來了聲音。
“少爺,你,今晚姜美人要駕臨金玉樓,你要去麼?”
“什麼,你他孃的吃豬食長大的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房內男子破口大罵,便是急不可耐的穿戴起來,而他身下的女子則是皺着黛眉,不依的媚聲叫道:“少爺,那姜美人不過是個戲子罷了,你就留在這裡,別去了好麼?”
“屁的戲子,你這個賤人跟人家沒得比。”
反手給了女子一個響亮的耳光,男子便是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間。
藉着房外懸樑上的大紅燈籠,只見這男子是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脣紅齒白,長得細皮嫩肉,模樣倒也算是英俊,只是臉色蒼白,兩個眼袋暗青色,有些浮腫,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徹底破壞了這英俊的形象。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這雲空島島主的獨生子,名叫沈浪。
房外,眼見沈浪出來,一名獐頭鼠目,面目猥瑣的青年低聲賠笑道:“少爺,咱們這就去金玉樓麼?”
“廢話,不去金玉樓,老子出來幹嘛?”
隨手給了猥瑣青年一巴掌,沈浪喝斥道:“還愣着幹什麼,你他孃的還不趕快去準備些厚禮,這次見姜美人,本少爺可不能像上次那般失禮了。”
“是是是!”
猥瑣青年捂着臉,小跑着快步離開了。
金玉樓一樓大堂!
秦嶽和曹嚴幾人十幾杯火烈酒下肚,也是不由得有些醉意。
這火烈酒非同凡響,傳言乃是火焰果釀製而成。
這火焰果也是相當稀少,往往只有在一些死火山島上纔有生長,與不少的野果搭配釀製成酒後,味道甘甜,入口即化,好似喝下了一團火焰,但卻不會灼傷飲酒之人。
由於這酒濃度極烈,秦嶽如今也是有些喝高了,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不由得將元力運轉起來,這才熬過了這股霸道的酒勁。
反觀曹嚴幾人,除了修爲最高的曹嚴外,餘下幾人都是臉色泛紅,醉意正濃,於是乎也不喝酒了,只是一味吃菜了。
見狀,秦嶽笑了笑,朝着曹嚴問道:“曹大哥,那日你說東海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這所謂的大事是什麼?”
曹嚴沉吟了片刻,才道:“傳言,玄天島和平沙島結盟了。”
“結盟了!”
秦嶽愣了愣。
不知爲何,聽到玄天島和平沙島結盟,他心底忽地升起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不錯!”
曹嚴皺眉點頭,又道:“據說玄天島島主雲帝天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平沙島的島主之子諸葛風,婚禮將在大年三十那天在平沙島舉行。如今,平沙島已經向東海各大勢力發了邀請函,一是爲了熱鬧,二是爲了震懾各大勢力。”
“什麼?”
聽到這裡,秦嶽臉色鉅變,忙問道:“曹大哥,那雲帝天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雲紫嫣?”
“呃,你,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沒來過東海麼?”
曹嚴訝然。
“啪”
一聲震天巨響,秦嶽目似寒星,一掌拍在桌面,頓時桌子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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