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被廢,經脈也盡斷!
這都還好,最讓秦嶽怒火狂燒的是曹嚴的心神,也就是靈魂受到了外力的強大沖擊,如今已經殘破不全,就好似那狂風中的搖曳燈火,隨時可會熄滅。
人,天生就有三魂七魄,完整無缺,便會神清氣爽,不容易生病,但若是靈魂出了問題,甚至如同曹嚴這般殘破不堪,三魂中缺少了命魂,那就無疑沒救了。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嶽不禁失聲痛哭,淚如雨下。
“嗚嗚……”
身旁,少女抽泣的擡起頭腦,看向秦嶽,“你,你是誰,我,我母親死了,父親如今也快死了,你們放過他吧,你們不就是要我嫁給大長老的孫子麼,我,我嫁給他就是,求求你們救救我父親吧!”
抽泣聲讓秦嶽初夢初醒,偏頭看着少女。
只見少女十四五歲,瓜子臉蛋,柳眉彎彎,水靈靈的丹鳳眼,紅潤潤的櫻脣,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雖然由於年紀嬌小,有些稚氣未脫卻不失青春秀麗,若是給她時間,將來必定是風姿萬千的絕世妖嬈。
少女穿着很簡樸,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只是普通的麻布素裙,那露在單薄裙衫外的圓潤胳膊和修長美腿,散發着迫人的青春之氣,由於哭了許久,渾身衣衫也是被淚水侵溼,使得那雙峰越發的凸顯。
秦嶽如今心頭有的只是怒火和悲痛,可沒有褻瀆少女的心思,他搖了搖頭,口中慘笑道:“妹子,我聽你父親提起過你,你叫曹小萱對吧?哥哥叫秦嶽,不是什麼壞人,而是你父親的朋友,你……”
他話還未說完,曹小萱便是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父親回來的時候就提起過你,他也說你是個好人,而且還是他的好兄弟。”
說到這裡,曹小萱泣不成聲:“秦,秦嶽哥哥,求求你,你想辦法救救我父親吧,只要你能夠救我父親,以後小萱爲奴爲婢服侍你終身。”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父親的!”
秦嶽鄭重的點點頭,隨即便是取出幾枚養神的丹藥喂入曹嚴口中。
可惜,曹嚴如今靈魂缺少命魂,已經是一隻腳邁入了死亡,那裡是區區三品養神丹能夠救治的,這幾枚養神丹最多也就是讓曹嚴多活些時辰罷了。
秦嶽不懂醫理,但他卻是想到了鬼醫。
鬼醫修爲雖然不算絕頂,但可是東海傳說中的人物,號稱醫死人活白骨,絕對有辦法救治曹嚴。
一念至此,秦嶽響起了什麼,朝着曹小萱道:“小萱,你母親呢?”
“我,我母親死了。”
曹小萱泫然淚下,哭的更加傷心了,“我父親多日未歸,我母親準備出去探聽探聽,可惜卻被曹家大長老孫子調戲,我母親寧死不屈,最後自殺了……”
曹小萱話還未說完,人便是昏了過去。
儘管沒有聽完,但秦嶽也已經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必定是曹小萱的母親的死讓曹嚴勃然大怒,去找曹家大長老的孫子算賬,之後便是被人打成半死。
“曹大哥,無論是誰,小弟會也會爲你報仇雪恨!”
秦嶽銀牙碎咬,眼中散發出滔天怒火,可是想到曹嚴的傷勢要緊,也沒有現在就去找曹家大長老以及他孫子的算賬,而是將曹小萱抱在懷中。
曹小萱儘管陷入了昏迷,但身子剛被秦嶽抱住,便是猛地一顫慄,口中胡言亂語:“不,不要……你,你這個畜生不要過來,父親救我……”
“丫頭,好好睡一覺吧,以後哥哥不會讓你受傷害了!”
秦嶽柔聲道,一手抱着曹小萱,一手將奄奄一息的曹嚴背在背上用繩子綁好,接着人便是出了小木屋。
木屋外,秦嶽正準備施展狂化,帶着曹嚴和曹小萱去找鬼醫。
可惜,他剛走出來,四周便是被無數曹家武者圍住了,其中一名身穿錦袍,面冠如玉的青年朝着秦嶽冷笑道:“小子,交出你懷中曹小萱,我留你全屍。”
“留我全屍?”
秦嶽怒極反笑道:“雜碎,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聽到秦嶽此言,青年身後不少人全都是義憤填膺,怒吼道:“小畜生,你找死。”
聲音吼的兇,卻是無人妄動,儘管這時候秦嶽渾身殺氣有些收斂,看起來不強,但那赤紅的雙目卻是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厲色,似乎已經不是人,而是隨時擇人而噬的毒蛇。
反觀青年,聽到秦嶽的話後,愣了愣,接着便是怒極反笑:“小子很狂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麼,實話告訴你,本人曹桑,乃是曹家大長老的孫子,你背上的曹嚴就是我命人打傷的,沒有想到這傢伙命這麼硬,現在還吊着一口氣。”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到曹桑自報姓名,聽到曹嚴準備被對方打傷,秦嶽目似寒星,縱聲狂笑,笑聲中充斥着滔天恨意和無窮殺機,竟是令四周數百曹家武者色變,忍不住退後數步。
再看那曹桑也被秦嶽渾身濃烈的殺念嚇得臉色鉅變,可惜他還來不及退後,便聽一聲厲嘯傳來。
“雜碎,你他孃的去死吧!”
話音猶在,一道劍芒劃過,曹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是分屍兩截,腸子內臟滿地都是。
“啊……曹苫殺了……”
曹桑橫屍當場,四周曹家武者均是駭然色變,接着便是徹底炸開鍋來。
曹桑只有人位境三重天的修爲,雖然修爲不高,但卻是曹家大長老的寶貝孫子,身份何其尊貴,不少人驚呼聲中,連連叫着去通知曹家家主,以及曹家一衆長老。
很快,不少人便是飛速離開。
看到這裡,秦嶽臉色微變,他倒不是怕曹家高層,而是害怕耽擱了曹嚴的傷勢。
就在此時,嗜血狂龍的聲音傳來,“小子,你不必擔憂,我可以用靈魂之力護住曹嚴的靈魂不消散,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殺人。”
嗜血狂龍也知道秦嶽心頭的殺意,知道他今日若不徹底發泄,必定會留下隱患。
這隱患不是別的,自然就是秦嶽以殺入道的道境,領悟這種道境可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完全是踩着鮮血走到底,特別是秦嶽如今情況,心底想殺人可是又有些遲疑不決,最是容易出事。
秦嶽並不知道這些,但聽到嗜血狂龍的話後,他整個人也是鬆了口氣,接着便是好以整暇的站在原地。
看到這裡,不遠處的曹家武者驚愣當場,似乎想不通秦嶽爲何不逃命,反而是巍然不動的呆在原地。
“這傢伙究竟是誰,他不要命了麼?”
不少曹家人心中驚懼的想到。
曹桑作爲曹家大長老的孫子,儘管身份尊貴,但人緣卻是極差,剛纔眼見曹苫殺,不少曾經被曹桑欺辱過的曹家人心底甚至隱隱有些快慰,只覺得殺的好。
當然,也有不少人朝着秦嶽怒目而視,橫眉冷對。
畢竟再怎麼說曹桑也是他們曹家的人,如今衆目睽睽下,眼見曹苫秦嶽這個外來人所殺,不少曹家人也覺得顏面大損。
沒有理會這些曹家人,秦嶽利用元力封住懷中曹小萱的心神讓其不會醒來後,便是施施然的席地而坐,瞪着曹家大長老到來。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這曹家大長老作爲曹桑的爺爺,任由曹桑爲所欲爲,那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要是這曹桑對其他人作惡,秦嶽自然不會理會,但是這傢伙不僅逼死了大哥曹嚴的妻子,又是讓曹嚴深受重創,命不久矣,秦嶽心底已經產生了滔天的殺意。
不殺曹家大長老,他心頭怒火難消。
曹桑橫屍當場,對於曹家來說無疑是軒然大波。
很快,天際之上便是傳來十幾道破風聲。
須臾之間,十幾人從天而降,落到了秦嶽身前二十幾米開外站定。
這十幾人,領頭是名滿頭銀絲,臉上皺紋好似能夠夾死蒼蠅的馬臉老者,觀其體外元力波動,有着百劫境三重天的修爲。
看到秦嶽後,馬臉老者先是爲之一驚,實在是秦嶽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太過濃烈,太過恐怖了。
他走南闖北,至今還從未見過殺氣如此濃烈的人。
“這小子究竟是誰,這殺氣如此濃烈,竟是要殺多少武道高手!”
馬臉老者眉頭緊鎖,心中竟是升起了一絲懼意。
他不是別人,正是曹家家主曹震天。
這個時候,曹震天還未開口說話,他身旁一名臉色鐵青的三角眼老者便是朝着秦嶽斯歇底裡的怒吼道:“小雜種,你殺我孫子?”
說着,他的雙目落到了一旁曹桑的兩截屍體上。
儘管屍體血肉模糊,那臉上滿是鮮血,但鷹鉤鼻老者卻是瞬間便是認了出來,當即便是失聲痛嚎。
“桑兒,我的桑兒!”
“老狗,你就是曹家大長老?”
聽着鷹鉤鼻老者淒厲嚎叫,秦嶽目似寒星,冷笑着問道。
“小雜種,你居然殺我了孫兒,今日不將你千刀萬剮,抽筋扒皮,老子誓不爲人。”
三角眼老者仰天咆哮,正欲動手,秦嶽便是引頸厲嘯,“想要殺我,你他孃的還不夠資格,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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