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宗正聽到祁歸元這話,頓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眼前這位宗人令,從人皇任命開始,就一直沒來報道。而現在終於來到宗人府了,第一句話就是該磨刀了,怎麼叫人不害怕。
那左宗正立刻上前說道:“王爺說笑了,這柄屠龍刀已經將近千年沒有使用過了。咱們大衍皇朝,也一向是國泰民安,何必要動用這等兇器。”
右宗正不甘示弱,也是點頭說道:“就是啊。特備是王爺英明神武,明察睿智,更是肩負着大衍皇朝的未來。有了王爺這等人物,何必要用屠龍刀呢。”
祁歸元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們兩人,隨即做到了宗人令的首位之上,緩緩說道:“將這一年來,宗人府內所有積壓的案件,全都給我送上來。”
兩名宗正應了一聲,隨即便命人去拿卷宗了。
過了不過片刻時間,便有兩個侍衛擡着一個托盤。托盤之中,則只有十多個卷宗。祁歸元隨手拿起來一個,看了一遍之後,便放下了。
這卷宗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是一個王爺要求給他兒子,在朝中謀個職位的,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祁歸元隨後拿起了第二卷,看完之後,卻是微微皺眉。等到祁歸元將所有的卷宗看完,臉色卻是變得難看了許多。
因爲這十多份卷宗,除了要求晉升,謀求職位,這些要好處的事兒之外,居然沒有一件正事兒。大衍皇朝屹立千萬年,皇室子弟都是數以萬計。這麼多人之中,不可能全是好人,也不可能沒有一個壞人。
而這兩位宗正,卻是報喜不報憂,竟然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搪塞祁歸元。祁歸元頓時臉色一沉,對他們兩人問道:“就只有這些,沒有其他的了嗎?”
左右宗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左宗正點了點頭,右宗正搖了搖頭。
祁歸元當即怒喝一聲,:“到底還有沒有?”
兩人同時一驚,隨即朝着祁歸元跪倒。那左宗正隨即說道:“王爺,你就放過我們二人吧。這宗人府是什麼地方,您也不是不知道,這是我們兩個小蝦米,能管得了的嗎?”
右宗正也是哀嚎道:“被送過來的,各個都是皇親國戚,有的還是相熟的親戚。我們兩個就算是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啊!”
祁歸元臉色陰沉,緩緩問道:“這麼說,你們兩個是瀆職了?”
左右宗正頓時滿臉的懼色,連連叩首說道:“小人不敢啊!”
祁歸元冷哼一聲,“什麼人你們都不敢管,這宗人府形同虛設,你們不是瀆職是什麼?”
左右宗正聞言,又是一陣哭嚎,隨即便開始大倒苦水。
祁歸元根本不予理會,直接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你二人身爲宗人府宗正,卻玩忽職守,有負皇命,立刻關押到宗人府天牢之中。等到人皇陛下回歸,在處理你們兩個。來人,給他們兩個廢物,給我待下去。”
左右侍衛互相看了看,卻沒有敢上前動手。祁歸元雖然霸道,但是兩個宗正在宗人府任職多年,幾乎把控了整個宗人府,這些侍衛自然是他們二人的心腹。
現在祁歸元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點着了這兩個宗正,擺明了就是要先從宗人府內部開刀。今天抓了宗正,明天可能就是他們了。
左右侍衛都是一陣猶豫,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祁歸元見狀,當即冷哼一聲,“府內侍衛何在?”
被祁歸元帶來的十幾個法相高手,當即站了出來。
祁歸元隨即說道:“你等二人,去刑王府上借人,要迅速控制整個宗人府。你們其餘人,持我手令,將這個兩個罪臣關押到天牢去,然後將他們積壓的案件,全都給我送過來。”
祁歸元說完之後,十多名法相高手,同時動身。各自忙碌起來,那兩名宗正,也是不由分說地關進了天牢之中。
而大堂之上,剩下的宗人府侍衛,則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祁歸元見狀,當即說道:“你們現在都給我滾蛋,告訴那些蛀蟲,不想死的都給我滾。留下來的,就要聽我的安排。”
這一羣侍衛互相看了看,然後竟然真的全都逃了出去。
祁歸元這一番快刀斬亂麻,頓時似的整個宗人府都亂套了。當即便有宗人府大大小小的官員,一起來到大堂,擺明了要逼迫祁歸元。
祁歸元看着這一羣宗人府的官員,冷聲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造反嗎?”
其中一名官員走上前來,對祁歸元冷笑一聲,說道:“我看是你想要造反吧?人皇陛下被困水晶宮,你不但不想着如何解決陛下,反而大鬧宗人府,你到底是何用意?”
祁歸元沒想到這人這麼橫,他這個宗人令還沒發脾氣,反倒讓這麼一個小吏質問了一番。祁歸元心頭怒火猛地一下,便竄了起來。
祁歸元當即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你算老幾?敢跟我這麼說話?”
那人不屑地看着祁歸元,緩緩說道:“我乃宗人府理事官,人皇欽封正五品。”
祁歸元當即怒道:“你一個區區五品理事官,敢這麼與我說話?”
那理事官卻毫不畏懼,直接指着祁歸元說道:“你錯了,我就要說!”
祁歸元氣得一陣冷笑,咬着牙說道:“好,那你說說我都做錯了什麼。若是你說對了,咱們就此罷了。若是你說錯了一個字,今天這屠龍刀就是給你準備的!”
那人聽到屠龍刀三個字,頓時哆嗦了一下,而跟他一起來的官員,也都是嚇得退了一步。
祁歸元看在眼中,顯然這個區區五品理事官,必然是有所依仗,要不然不可能如此放肆。這人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必然與某些朝中重臣關係頗深。
只見那理事官瞄了一眼屠龍刀,挺着脖子,說道:“你身爲雲野王,受到人皇之命,管轄宗人府。可是剛到府衙,便抓捕兩名宗正,又叫我等官吏滾蛋!你是何居心,我等可都是人皇欽封,豈是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可以走的!”
祁歸元面帶寒意,冷笑着說道:“你們幾個廢物,食君之祿,便該擔君之憂。我皇祖父讓你們入職宗人府,便是要管理皇室子弟。可是你們這羣廢物,各個互相包庇,尸位素餐,我留你們何用!現在就給我將這個廢物拿下!”
祁歸元左右護衛,當即衝上前去,直接禁錮了這人的丹田,將他摁在了地上。
這理事官被摁倒在地,仍舊大聲喊叫道:“祁歸元,你敢如此對我,戰王不會放過你的!”
祁歸元不禁冷笑,“原來是戰王的走狗,難怪敢叫的這麼大聲!不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叫得越大聲,死的就越快!”說着,祁歸元便走了下來,直接擡起屠龍鍘刀,大喊道:“給我將他壓過來!”
那理事官看祁歸元擡起屠龍鍘刀,頓時面若死灰,驚聲呼喊道:“祁歸元,你不能殺我,我姐姐是戰王的寵妃,你不能殺我!”
祁歸元冷笑着說道:“這中州皇都,就沒有老子不敢殺!”
說話間,這理事官便被摁在了屠龍鍘刀上,祁歸元手起刀落,直接將他斬成兩節。
眼看着被濺了一身血的祁歸元,宗人府的官吏,各個都被嚇得面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