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猴,蒼蠅,長腿互相看了看,都是疑惑地看向了祁繼。
祁繼點了點頭,指着如善說道:“她就是大眼。”
三人面面相覷,皮猴不禁問道:“女的?”
蒼蠅:“不可能吧!”
長腿:“我是不是眼花了?”
如善笑眯眯地走上前去,不斷地眨着一雙大眼睛,說道:“你們沒看錯,我一直就是個女孩子,只是你們一羣傢伙太粗心了,從來沒把我當作過女孩子來看待。”
皮猴哭笑不得地說道:“看來這兄弟是當不了了。”
蒼蠅則是一把抱住如善的肩頭,說道:“做做兄妹還成。”
長腿則是按着如善的腦袋,撥亂了她的頭髮說道:“還是這個樣子像我記憶裡的大眼!”
如善頓時被長腿攪得披頭散髮,不過衆人卻是相視大笑,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樣子。雖然每日都很困苦,但卻是一直很開心。
大家笑了一陣之後,皮猴說道:“對了,小黑還沒有回來呢,等會兒咱們在這麼耍他一遍。”
蒼蠅不禁問道:“你們有人通知小黑嗎?”
長腿搖頭說道:“還沒有呢,我現在就跟他聯繫……”
而祁繼則說道:“不必了,你們難道沒發現,這裡已經少了一個人嗎?”
四人左右看了看,皮猴當即說道:“曲老大又失蹤了。”
長腿笑道:“他一定是去找小黑了,我就知道他一肚子壞水。”
祁繼搖頭說道:“你們就是被他給騙了吧,我就說這個老流氓不是個好東西,要不咱們也想個辦法,一起坑他一次吧?也讓他知道知道,咱們丐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幾人互相看了看,同時點了點頭。
……
曲風帶着莊黑子,一路使出挪移術,返回到了火雲宗內。
莊黑子也是一臉的急切,不斷地問道:“你們真的找到大眼了,他現在怎麼樣,過的是好,還是不好?”
曲風卻苦着臉說道:“一言難盡啊。等你自己看見了,也就知道了,我現在多說無益。”
莊黑子看着曲風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更是急切。等他們回到火雲宗後,幾乎沒有任何停留,便闖進了內殿之中。
羅森在外面冷眼旁觀,看着一臉急切的莊黑子,緩緩搖頭說道:“又是一個傻小子!”
可是當曲風帶着莊黑子闖進內殿之後,看見的場景不禁驚呆了兩人
。只見內殿之中,一片血泊,桌椅散亂一地。
如善和祁繼都消失不見了,而皮猴,蒼蠅和長腿,則是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莊黑子見狀,當即驚呼一聲,連忙將距離他最近的皮猴扶了起來,拍了拍皮猴的臉頰問道:“皮猴,怎麼回事兒,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幾乎同時,曲風也將蒼蠅和長腿架了起來,問道:“什麼情況,我離開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皮猴掙扎着說道:“不好了,那個……大眼,是假的。她是魔族的奸細,我們都被她騙了……”
就在皮猴說的結結巴巴的時候,蒼蠅猛然驚醒,噴出一口鮮血說道:“救……救雞哥!”說完,又昏死了過去。
長腿則是直接歪着倒了下去,好似已經死了一半。
皮猴則說道:“中州……雞哥!”說着,也一樣昏死了過去。
莊黑子聞言,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曲老大,麻煩你照顧我兄弟,我去中州救雞哥!”
曲風卻一把摁住莊黑子,說道:“以你這點本事,就連中州皇都都進不去,估計就被魔化修士弄死了。還是我老人家親自去中州,你留下來給他們療傷。”
莊黑子卻急切地說道:“我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陪你一起……”
莊黑子話未說完,便感覺有人拉他的衣角,低頭看去竟然是皮猴死死地拉着他。還沒等莊黑子反應過來,曲風便說道:“帶着你也是累贅,廢話少說,我走了。”說完,便以挪移之術,離開了內殿。
眼看着曲風離開之後,莊黑子則是躬身想要掰開皮猴的手,想去找羅森幫忙。可是這時,卻發現蒼蠅睜開了眼睛,長腿也擡起了頭,皮猴更是朝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
莊黑子驚愕地看着他們,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三人笑了笑,擦乾淨了身上的血跡,都是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皮猴一邊往外掏東西,一邊說道:“這老傢伙,還敢騙咱們,看看這回誰倒黴。”說着,便拿出了聖雲石牌,將祁繼和如善放了出來。
莊黑子更是疑惑萬分,看着祁繼問道:“雞哥,這是怎麼回事兒?”
祁繼笑了笑說道:“沒事兒,就是合夥騙騙這個老流氓,咱們丐幫也是響噹噹的門派,怎麼可能總讓他這個老傢伙欺負。”
莊黑子瞪大了眼睛,問道:“那這麼說大眼的事兒,也是假的了?”
蒼蠅擺手說道:“大眼的事兒,可是千真萬確的,的確是被找了回來。”
莊黑子看着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問道:“那大眼他人呢?”
皮猴,蒼蠅,長腿一起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說完之後,三人都是一陣大笑。
莊黑子疑惑地朝着他們看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他指着如善問道:“你不會就是大眼吧?”
如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接朝着莊黑子撲了上去,抱着莊黑子說道:“還是小黑哥最好,他們都把我我忘了,只有你記得我。”
看見莊黑子一下便認出了大眼,卻是輪到祁繼四人疑惑了。祁繼眨了眨眼睛,對莊黑子問道:“小黑,你是怎麼知道的?那老傢伙事先與你說了?”
莊黑子笑着拍了一把如何的額頭,說道:“這個臭丫頭,我早就猜到她是個女孩子了。”
長腿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我們都沒看出來,你怎麼就看得出來!”
莊黑子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咱們以前洗澡的時候,大眼從來沒有跟咱們一起洗過嗎?”
祁繼撓着頭,說道:“那時候咱們都是小叫花子,什麼時候洗過澡啊?”
皮猴也是皺着眉頭,說道:“你是說夏天的時候下河玩水,還是秋天的時候河邊摸魚啊?”
蒼蠅則是難得機靈一次,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每次下河,都是大眼在岸上看衣服的,一次都沒下去過。那時候咱們還以爲他膽子小,不敢下來,總是嘲笑他。有一次雞哥硬拉她下水,還把她嚇哭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拉她下水了。”
蒼蠅這麼一說,衆人都是想了起來,不住地點着頭,只有祁繼裝作不知的樣子,說道:“有麼,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可就在祁繼裝糊塗的時候,卻被如善一記粉拳揍了過來,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當時可是差點把我嚇死。”
衆人見狀,更是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這一次,也是中州浩劫之後,祁繼唯一一次真心地歡笑。而祁繼心中的那一絲缺憾,似乎也因爲大眼的迴歸,被彌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