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責?”祁繼輕笑。
此次南宮飛揚重傷,的確是因爲祁繼被困青花府。不過逍遙福地一位峰主被困,南宮飛揚作爲掌教師兄,必然要出面來解救。
現在這羣傢伙要來問責祁繼,就連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的道理,根本站不穩腳跟。只不過不想祁繼與這五十多位峰主聯合,想打祁繼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祁繼卻不擔心,大家都來到這逍遙寶殿之上,也是給了一百零八位峰主站隊的機會。讓他們認清楚現在的情況,看準了人在選擇站在那一邊。
情況發展成這樣,到不像是幕後之人攪亂祁繼的計劃,到更像是祁繼與幕後之人聯手,逼迫一百零八位封住表態一樣。
祁繼笑了笑,對青童說道:“多謝青童師兄提點。”
青童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說完,便不再廢話,帶着祁繼等人進入了逍遙寶殿。
此刻的逍遙寶典之中,五十幾位峰主分立兩側。看着祁繼等人過來之後,便迅速聚攏到了一起,與祁繼等人對峙而立。
而在首座之上,則是坐着一個面目和善的老者。這老者鬚髮皆白,慈眉善目,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用多猜,這人肯定就是那位陽雲大師兄了。
祁繼上前一步,拱手說道:“華蓋山峰主祁繼,拜見代掌教陽雲大師兄。”
這陽雲聽祁繼自報家門,當即就要站起來,不過卻又覺得不太合適,便有慌忙地坐了下來,說道:“好好好,少年英雄。”
祁繼看了陽雲一眼,便知道這位陽雲大師兄,就是那種老好人的人物。這個人沒什麼主見,只會聽之任之,就是老好人一個,誰也不想得罪。不過卻因爲輩分太高,不得不被牽扯進來。
而南宮飛揚扶持這位陽雲大師兄上臺,也就是看重了陽雲的這一點。那就是陽雲太老實了,不會有二心。陽雲知道南宮飛揚雖然受傷,但卻沒有大礙,所以必然會聽從南宮飛揚的安排,把整場戲演下去。
雖然逍遙福地之中,有人懷有異心
。不過整個逍遙福地,還在南宮飛揚的把持之中,只要南宮飛揚露面,所有人都會安分守己的。所以南宮飛揚纔會假裝重傷,將這些不安分的人都挖出來。
人老精,魚老滑。陽雲肯定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就硬着頭皮,坐了這代掌教的位置。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擺設,隨便他們去折騰,他只要坐在這裡看熱鬧就好了。
等到所有的人,全都蹦了出來,陽雲就可以繼續回去養老了,南宮飛揚自然會出面來收拾殘局。
而陽雲雖然不知道南宮飛揚的全部計劃,但是卻清楚祁繼必然是南宮飛揚的人,要不然南宮飛揚也不會拼死去救祁繼。
所以在陽雲看到祁繼的時候,便是不斷地誇讚,完全忘了剛纔這五十多位峰主的話。
不過陽雲這個態度,明顯惹得對面那些人的佈滿。
當即便有一人跳了出來,指着祁繼說道:“祁繼,都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去闖青花府,才似的掌教師兄重傷。祁繼,你自己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祁繼瞄了那人一眼,是個中年男子,一臉的陰沉的樣子。這人祁繼認識,他是洞靈源的峰主,不過卻不是很熟悉他。
而當這洞靈源峰主剛剛質問完,還不等祁繼回話。便又有一人竄了出來,指着祁繼說道:“還用他自己說,要是他還有一點良心,就該引咎退隱,讓出華蓋山峰主的位置。”
這位直接指責祁繼的,正是虎溪山的峰主,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就在虎溪山峰主說完之後,又有一人輕飄飄地說道:“這話說的不錯,祁繼成爲華蓋山峰主之後,就沒有管理過華蓋山,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峰主的責任。”
這個看似輕描淡寫的這位,則是天目山的峰主,一個擅用軟刀子的陰險傢伙。
祁繼眼神掃過幾人,發現出來挑刺的,也都是翟文瑞說過的那幾位。看樣子這幾個都是拜幕後之人派出來的,專門負責在前面出來講話的。
而在這幾位大放厥詞之後,祁繼這邊也同樣有人出來,爲祁繼說話。東嶽峰主上前說道:“逍遙福地一百零八座山門,一向都是各自爲政,各自管理自己的門下。祁繼如何管理華蓋山,那是他的事兒,你憑什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西嶽峰主當即附和道:“說的沒錯,若是你看不慣那個山門,難不成還要你管理不成!再說了,即使祁繼不在華蓋山,也一樣被管理的井井有條,比有些山門強的多了。”
南嶽峰主則是冷笑一聲,“我倒是覺得天目山管理不善,用不用我幫你代爲管教一番。”
南嶽峰主此言一出,那天目山峰主頓時面色一沉,臉頰開始出現了一片脹紅,沒敢再多說一句
。
不過天目山峰主被頂了回去,但不代表別人不說話。
那白石山峰主是個老成陰沉的人物,這時才緩緩開口說道:“各家山門管理,各有各的辦法,我無話可說。不過祁繼亂闖海墟,結果深陷其中。最後掌教師兄爲了救他,而身受重傷,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一個老婦點頭說道:“因爲祁繼一人莽撞,到時掌教師兄重傷,影響整個逍遙福地的安危。這件事可大可小啊!”
這個老婦則是九嶷山的峰主,平時不顯山不流水的,不過現在說起話來,卻是句句帶刺。就這麼一句話,就把事態升級到了影響逍遙福地的高度了。
祁繼冷笑,緩緩說道:“兩位,你們若是覺得我祁繼不對,直說便是,不必如此掖着藏着的。掌教師兄受傷,我難辭其咎,甘願受罰!”
祁繼此言一出,翟文瑞等人都是一驚,不知道祁繼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而對面的諸位峰主,則是一個個的面帶微笑,心中暗道:“祁繼少年情況,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激將了。”
白石山峰主眼神轉動,緩緩說道:“要罰這是應該的,不過該怎麼罰,我們卻做不了主。這還是要看代掌教陽雲大師兄的意見!”
陽雲聞言一愣,他本就是個被擺在這裡看戲的,現在問他要怎麼處理,他還陣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陽雲尷尬地看着衆人,他知道祁繼是南宮飛揚的人,他罰重了不對。若是罰的太輕,又難以服衆。
陽雲想了想,說道:“我才成爲代掌教不久,並不知道以前南宮是如何處理的,不如你們提點意見?”
天目山峰主當即跳了出來,說道:“我看就封了修行,罰他在昇仙院做苦役三年。”
天目山峰主的提議,看似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三年苦役。這些峰主隨便閉關,也要有個一兩年的時間。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祁繼若是被封了修行,那可就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任人宰割了。
翟文瑞當即便要反駁,不過祁繼卻是一擺手,說道:“好啊,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