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將金丹洞府的事情套出來後,便直接拿出繩索,將蘇清河綁了個結實。隨後,祁繼給羅森傳訊道:“羅師兄,叫火雲宗的弟子都到廣場集合。”
然後,祁繼便拎着蘇清河,直接來到了廣場的火雲碑前,將蘇清河綁在了火雲碑上。
過了沒多久,羅森便帶着火雲宗衆弟子趕來了。
羅森問道:“宗主,弟子們都已經到了,不知道宗主有何吩咐?”
祁繼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火雲宗幾經磨難,咱們也是在生死邊緣幾次掙扎。而咱們遭受的苦難,就都是這個人造成的。”說着,指向了蘇清河,“現在,血債血償的時候到了。”
蘇清河被綁在火雲碑上,頓時慌了神,大呼小叫地喊道:“主人,你要做什麼?”
祁繼冷笑,雙手合十,逆佛印倒轉,竟然將烙印在蘇清河靈臺識海的逆佛印吸了出來。同時,祁繼也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頓時站立不穩,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幸好羅森就在身旁,一把扶住了祁繼。
火雲宗衆弟子也不明所以,同時喊道:“宗主小心。”
祁繼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問題。抽出蘇清河靈臺識海的逆佛印,對於祁繼負擔不小,這相當於功力逆行,衝擊自身。如果是紫府境界使出,也許還能承受,不過祁繼才只是二霞虹橋,這對自身損害卻是極大的。
不過爲了能讓蘇清河清醒着,接受火雲宗的怒火,祁繼卻覺得這麼做值得。
逆佛印被抽出之後,蘇清河先是一陣恍惚,隨後便恢復了清晰。他大聲喝罵道:“祁繼,你言而無信,你說過會放過我的。”
祁繼摸去嘴角血跡,冷笑着說道:“我只說過我不殺你,可沒說過要放了你,更是沒辦法保證別人不殺你。”
蘇清河頓時面色大變,含怒罵道:“你這個卑鄙奸詐的小人。”
祁繼笑了笑,說道:“我會比你想像的更加卑鄙。”說着,祁繼取出兩顆晨露丹,自己服下一顆,而另一顆則硬塞進了蘇清河口中。
衆人看着祁繼的做爲,都是疑惑不解。祁繼自己服食晨露丹,是爲了療傷,可是爲什麼要給蘇清河也服食一顆。
眼看着蘇清河服食了晨露丹後,一身的瘀傷迅速痊癒了,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
這時,祁繼拿出了一柄巴掌大的小刀,走上前去。他單手一拍蘇清河的下巴,蘇清河的下顎頓時被拍的粉碎,整個舌頭都掉了出來。
祁繼一把抓住蘇清河的舌頭,當即揮起小刀,一刀割了下去。蘇清河當即嗚咽着慘叫起來,鮮血噴濺了一地。
祁繼丟下蘇清河的舌頭,大聲說道:“這一刀是爲了我死去的兄弟割的。”
隨後,祁繼有悄聲在蘇清河耳邊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爲了能讓你保守秘密,你就必須挨這一刀。”
蘇清河現在口不能言,只能雙眼怒瞪祁繼。可就算他眼中能噴出火來,也不能傷害祁繼分毫。
祁繼冷笑一聲,再次揮起小刀,再次朝着蘇清河割了下去,繼續大喊道:“這一刀是爲了我師傅。”
蘇清河又是一陣慘叫,可祁繼卻還不算完,又割下去了一刀,說道:“這一刀是爲了我火雲宗死難的弟子。”
割完三刀之後,祁繼將小刀丟給了羅森,說道:“羅師兄,該你了。”
羅森一把接過小刀,眼神之中滿是怨恨之色,學着祁繼的樣子,也是割了三刀,不過卻沒有殺了蘇清河。
羅森割完之後,便要將小刀還給祁繼。但是祁繼卻擺手說道:“蘇清河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與他有着血海深仇。以後這把刀就放在這裡,誰都可以上來割。不過你們記住,千萬不要把他弄死,我可是答應過他,不殺他的。”
蘇清河聽了這還,眼神中的憤怒全然消散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懼。在他的眼中,祁繼根本就是個惡魔,比亞新還要兇殘的惡魔。
可是火雲宗的弟子,聽了祁繼這話,卻是激動的不得了。一個個擁擠着衝了上來,都過來搶羅森手中的小刀。
在火雲宗弟子的眼中,蘇清河纔是那個最可惡的惡魔,害得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如果不是祁繼,他們現在恐怕早就成了一把枯骨。
羅森看着涌上來的衆人,當即大喊道:“都排到隊,一個個地來。”
祁繼看了一眼蘇清河,然後說道:“如果發現這傢伙要死了,就立刻給他服用一顆晨露丹,可千萬不能讓他輕易地死了。”
衆弟子頓時激動地喊道:“是!”
祁繼點了點頭,隨後喊道:“羅師兄,你先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羅森把小刀交給其餘弟子,然後來到祁繼身邊,問道:“宗主,還有什麼吩咐?”
祁繼說道:“我之前渡化蘇清河,得知他還有一批心腹逃離在外。只是現在咱們沒有赤炎魔族的支持,人手不足,沒辦法找到他們。你儘快派人把蘇清河在這遭受千刀萬剮的消息傳出去,把那羣人引來。到時候,在這裡設好埋伏,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羅森這才恍然大悟,按照他的記憶,祁繼對待敵人雖然兇狠,但還不至於如此兇殘。原來這是一個掃除黑雲盟餘孽的計劃,虐待蘇清河就是爲了引出這些躲在暗處的人。
羅森當即點頭說道:“宗主放心吧,這件事我肯定做的滴水不露。”
祁繼微笑點頭。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原來還能這麼玩,早知道就不那麼輕易放過蒼鳴子了。”
祁繼擡頭看去,說話之人正是火雲,而在火雲身邊的則是火虹仙子。
祁繼見狀,當即拜道:“弟子祁繼,見過火虹仙子。”
而羅森和其餘弟子,卻是老實地說道:“弟子拜見師叔。”
火虹不禁皺眉,不滿地說:“都說了,不要叫我師叔。算了,祁繼你跟我過來。”隨後,拉着火雲,“雲兒,跟我走。”
火雲卻說道:“我也想下去割兩刀。”
火虹一臉厭惡地說道:“那麼噁心,不準去。跟我回去。”
而火雲在火虹面前,卻不再是那個神秘高冷的女神,更像是個頑皮的女孩。她拉着火虹的衣袖說道:“姑姑,你就讓我去吧。我就割兩刀,很快的。”
火虹皺着眉說:“髒兮兮的,有什麼好割的。”
火雲碑前,蘇清河看着這兩位正在討價還價的姑侄,早已經無奈地哭了出來。
而火雲宗衆弟子,則是面面相覷,誰也沒辦法勸說。
這姑侄二人爭執了半天,最後還是火虹讓步,說道:“算了,你自己去割吧。祁繼,你跟我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祁繼當即答道:“是,火虹仙子。”
不過祁繼心裡卻在想,“火虹要問我什麼?她不會像師傅那樣疑心病哪麼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