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聞言,連忙內觀自視。只看見體內的肌肉之上光華流轉,彷彿鍍了一層金光,這正是九轉金身第五轉的徵兆。
修煉九轉金身會產生神魔之力,不過這神魔之力只限於身體,不能像真氣真力一樣可以御使法器。所以祁繼體內的金色光芒,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只有本人在內觀時,纔可以清晰看到。
正是九轉金身,金身九轉。
第一轉,神魔之力,力可扛鼎,舉重若輕。
第二轉,神魔之息,流轉不止,乾坤一氣。
第三轉,神魔之膜,天地胎膜,內護臟腑。
第四轉,神魔之甲,堅如犀甲,刀劍難傷。
第五轉,神魔之肉,肌肉虯結,金剛不壞。
第六轉,神魔之骨,骨若金剛,不腐不朽。
第七轉,神魔之絡,堅如鋼鐵,韌如龍筋。
第八轉,神魔之血,奔流不止,生生不息。
第九轉,神魔之心,魔心不碎,神體不滅。
每練成一轉,體內神魔之力便會增加一分。而祁繼現在正是九轉金身第五轉,神魔之肉。全身肌肉猶如精鐵,即使是上品法器,恐怕也再難傷他分毫了。
如果現在祁繼與段青海一戰,哪怕段青海的法器再多,再好。在祁繼面前,也只有被玩虐的份。
祁繼扼住心中狂喜,冷靜下來,向自己的丹田看去。只見丹田最下面是五團幾乎液化的五行真氣,在真氣之上則是玄天塔。而在玄天塔旁邊,則多了一顆五色珠子。
這五色珠子雖然也是五色,但卻不同於五行真氣的五色。五行真氣的五種顏色中正平和,可五色珠子的顏色,卻十分妖冶,如同妖魅。
而且這五色珠子散發的五色光芒,竟然隨着九轉金身的神魔之力,流轉於祁繼的肌肉之中。
祁繼不解地問道:“玄老這五色珠子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丹田之中?”
玄老解釋道:“這五色珠子正是那五毒煙羅所化的五毒珠。你能百毒不侵,全依賴這五毒珠。它不但可以吸收任何毒素,還可以釋放毒性,成爲一件無形殺器。”
祁繼聞言,試着控制五毒珠的光華,引導進入自己的手掌。只見手掌之上五色流傳,明滅不定。
祁繼直接朝着身旁的雜草抓去,瞬間光華流轉,那一捧雜草竟然瞬間枯萎。
祁繼不禁暗暗心驚,“玄老,這五毒珠好強烈的毒性!”
玄老笑道:“這五毒珠只是吸收了五毒煙羅的毒性,以後吸收更多的毒物,便可成爲萬毒珠,那纔是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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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繼不解,“這東西還能成長?”
玄老解釋道:“五毒珠是通過九轉金身產生的,與你同生同息,就像你的手腳一般。只要你不斷吸收毒物,它自然可以成長。”
祁繼體內多了這麼一顆五毒珠,只覺得新奇好玩,還想再試試它的毒性。
可是這時,玄老說道:“小子,你的老相好的來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她解釋吧。”
祁繼一愣,隨即便明白玄老所說的,一定是張寡婦。祁繼站起身來,想去迎那張寡婦。可是轉念一想,祁繼又躺在了地上,將雜草蓋在身上,想跟張寡婦開個玩笑。
這邊,張寡婦一路哆哆嗦嗦,提着鐵鏟趕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扒開祁繼身上的雜草,口中唸唸有詞地說:“小鐵雞,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獨眼狼,千萬別找我。”
祁繼聽了這話,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張寡婦頓時嚇得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驚慌地看向四周,神經兮兮地問道:“誰……誰在笑?”
祁繼故意壓低嗓音說道:“張寡婦,我是你的相好的,小鐵雞啊。”
張寡婦聞言頓時連連後退,顫抖地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祁繼則是繼續裝神弄鬼地說:“我已經死了,可我死的不甘心啊。我想吃肉包子,還要你做我的婆娘,給我生幾個大胖小子。”
張寡婦下意識地說道:“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不過,張寡婦轉念一想,疑惑地問道:“不對,你都已經死了,還怎麼生大胖小子?”
祁繼頓時大笑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指着張寡婦笑道:“張寡婦,你可答應我了,可不能反悔。”
張寡婦頓時被嚇得向後跌去,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沒死?”
祁繼扒開身上的雜草,站起身來,說:“有你這麼漂亮的婆娘,我怎麼捨得死呢。”
張寡婦則是驚疑地看着祁繼,依舊不敢靠前。
祁繼則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直接抓着張寡婦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拍了拍,“你摸摸,有血有肉,還是熱乎乎的,今晚圓房都行。”
張寡婦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度,這才肯定祁繼並沒有死。不過想起剛纔的糗樣,不禁兩頰泛紅,竟然顯出少女羞澀的姿態。
祁繼不禁笑道:“張寡婦,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張寡婦聞言,頓時變回潑辣的態度,直接揪住祁繼的耳朵,大罵道:“你這個小鐵雞,竟然耍起老孃來了,你是活膩了吧?”
祁繼捂着耳朵,連連求饒。雖然張寡婦掐的是一點都不疼,不過祁繼卻很喜歡這種狀態。
張寡婦鬆開了手,問道:“小鐵雞,你剛纔不是死了嗎,怎麼又突然活了?”
祁繼撇了撇嘴說:“剛纔只不過是被人打得背過氣了,現在這口氣順了過來,所以就醒了唄。”
張寡婦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獨狼堂裡的屍體,是你弄死的?”
祁繼看了一眼張寡婦,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正好有人尋仇,把獨眼狼他們都打跑了。我不知道捱了誰的一悶棍,就昏了過去。”
張寡婦白了一眼祁繼,“我就知道,你這小鐵雞沒那個本事。”
祁繼憨厚地一笑,沒有說什麼。畢竟張寡婦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必要來趟這趟渾水。
祁繼一把拉起張寡婦,說道:“走吧,咱們先回春雨城。”
張寡婦驚恐地說:“你怎麼還有膽量回去,你不怕獨眼狼他們殺回來?”
祁繼回答道:“獨眼狼他們受傷不輕,估計會出去躲避一段時間。而且我兄弟的屍骨還在那裡,我要好好安葬他們。”
張寡婦看了一眼祁繼,沒有再說什麼。
祁繼把張寡婦送回了包子鋪,隨後便去了獨狼堂。獨狼堂本就是個土匪窩,平時根本沒人敢靠近。如今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更是沒人敢來。所以當祁繼回來時,院子裡的屍體還在,看樣子根本沒人敢處理。
祁繼直奔後院,看見已經化爲枯骨的段青海,依舊不解氣地將他屍骨踩的粉碎。然後纔對玄老說道:“玄老,有沒有發現我兄弟的屍骨。”
玄老回答道:“都在這小屋後面的土裡埋着呢。”
走到玄老所說的地點,祁繼只憑借一雙手掌,一寸寸地挖了下去。直到夜幕降臨,祁繼徒手挖出了八具細小的屍骨。
祁繼看着這八具屍骨,頓時悲從中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苦楚從心中涌了出來。
這些都是曾和祁繼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捱過餓,一起受過苦。一個饅頭分着吃,一件單衣輪着穿。
那些天真無邪的笑臉,祁繼歷歷在目,可現在卻只變成了一堆枯骨。那些艱辛卻又快樂的回憶,深深地印刻在了祁繼的腦海中,再也找不回來了。
祁繼把八具屍骨抱在懷中,淚水不可遏止地流淌了下來。他不禁仰天長嘯,“長河門,姓段的,我要滅你們滿門全族,以慰我兄弟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