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進入玄天塔中,仔細觀察傷勢,這才發現自己的脊柱已經完全斷裂開來。從腹部開始,與下半身只有寫血肉相連,其中的骨骼已經全部粉碎了。
玄老看着祁繼的傷勢,也不禁嘆道:“還好你有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體,要不然這先天境界自爆,絕對會把你炸的灰飛煙滅。”
祁繼根本懶得搭茬,立刻運轉神魔之力,魔心鼓動,神魔之血急速流轉。只見後腰上巨大的傷口,粉嫩的肌肉不斷蠕動,以驚人的速度開始修補着身體。米白的骨骼想雨後春筍一般,一節一節地急速生長着。
當祁繼感覺到雙腿後,立刻擺出《九轉金身訣》的姿勢。神魔之力以神魔孕育的姿態,歡快地流淌着。到達經脈斷裂的地方就會快速修補,肌肉骨骼都在飛快的生長,後腰恐怖的傷口則逐漸地癒合了。
而祁繼此刻卻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陣陣飢餓感侵襲這祁繼。他自從晉級先天之後,對於食物的需求已經是極少了。可這個時候,會產生飢餓的感覺,那就只會是一個原因。那就是細胞的飢餓感,需要能量的補充。
於是,祁繼立馬催動丹田之中的仙元,絲絲清氣蒸發飄蕩,融於血脈肌肉之中。祁繼只覺得全身的鮮血瞬間奔騰了起來,彷彿脫繮的野馬一般,在血管中奔馳。
而祁繼的九轉金身則是越練越快,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肉團一般。筋骨血肉不斷地激盪,形成一股特殊的律動。
在一旁的祁雲似乎也有所感悟,竟然模擬出了祁繼的樣子,學起了九轉金身。只見他周身血霧瀰漫,煙霧身體一會兒縮起,一會兒膨脹,就像一個心臟一樣。
“咚咚咚……”
陣陣心臟的躍動之聲,竟然從祁繼和祁雲的體內傳了出來。不過祁雲的雲霧心臟卻更有一股道法自然的韻味,而祁繼的身體是臨摹神魔孕育,雖然看起來似是而非,卻也有木有樣,似是神魔。
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祁繼終於停止了修煉,站起身來,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玄老則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
祁繼卻是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九轉金身已經衝破二次二轉,神魔之息的境界。”
玄老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小子還真是運氣。”
這時,祁繼注意到了雲霧盤旋的祁雲,便問道:“玄老,祁雲這是怎麼了?”
玄老解釋道:“這祁雲也算是福緣深厚,他看你修煉九轉金身,竟然模仿起來。現在看來似乎摸到了一些竅門,正在提升他的境界。”
祁雲能有次機遇,祁繼也是高興。這九轉金身本身就是模仿神魔孕育,現如今的祁雲就像是個早產兒,明顯的先天不足,現在對九轉金身有所感悟,能加快進化也是件喜事。
祁繼沒有去打擾祁雲,而是對玄老問道:“玄老,那韓海寧可有再傳來消息?”
玄老恍然說道:“剛纔擔心你的安危,卻是沒有注意。”說完,隨手一招,傳訊牌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不過此刻的傳訊怕震動不已,看來早就有人傳訊了。
祁繼將傳訊怕接了過來,輸送真力,韓海寧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你有沒有得手?怎麼這麼久不回話?”
祁繼不禁有些疑惑,思索道:“那吳鵬已經逃跑,照理說應該是逃回了長河門。吳鵬身受重傷回去,必然造成轟動,怎麼這韓海寧好像全然不知?”
玄老也是皺着眉頭,隨口說道:“難道吳鵬沒敢回長河門,而是找個地方藏匿了起來?”
祁繼卻搖頭說道:“這裡距離長河門不算太遠,他被人追殺,又有傷在身,第一個想到的就應該是回長河門躲避。他不回長河門,這點太不合理了。”
玄老贊同地點了點頭說:“你還是先問問韓海寧吧,只是這樣猜測也沒用。”
祁繼立馬運轉真力,給韓海寧傳訊道:“韓師兄,那吳鵬和邢華已經一傷一死了。你在長河門,有沒有得到吳鵬重傷回去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韓海寧纔回答道:“你竟然沒能殺了吳鵬。斬草不除根的後果你知道嗎?”
祁繼不禁暗罵了韓海寧一句心狠手辣,竟然對自己的同門,也要斬草除根。隨後,才傳訊道:“那邢華自爆強行攔住了我,我也是身受重傷。不過你放心,吳鵬即使逃跑了,也不知道我是誰。我現在改頭換面,就算是火雲宗主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韓海寧立馬回覆道:“那吳鵬到底逃去哪兒了?留着他早晚是個禍害,必須儘快剷除。”
祁繼不禁一愣,問道:“吳鵬沒有回長河門嗎?”
韓海寧答道:“吳鵬若是重傷逃回長河門,那消息早就傳開了。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吳鵬的消息,都還以爲他在趕回宗門的路上。”
祁繼皺着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吳鵬真的沒有回長河門,他到底在幹什麼?”
玄老則說道:“這吳鵬能哄騙邢華爲他自爆,肯定是個狡詐奸猾之人。他是不是想到了長河門內有內奸,所以沒敢在第一時間趕回去。而是找個隱匿的地方療傷,然後再聯繫蘇清河,暗中把這個內奸找出來。”
祁繼想了想說道:“有這種可能。如果說吳鵬已經潛藏起來,那就是說長河門還不知道我半路劫殺他們中弟子的事情,這麼說我還有機會暗殺蘇子易。”
玄老立馬否定道:“這不行,太冒險了。”
祁繼卻笑道:“富貴險中求,蘇子易是蘇清河的兒子,他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說完,祁繼便用傳訊牌聯繫起了韓海寧,“韓師兄,你現在可有蘇子易的消息?”
過了片刻,韓海寧驚呼道:“你還想着去暗殺蘇子易,吳鵬的事情,你還沒有了解。”
祁繼卻說道:“這你別管,只需要你提供消息,我給你丹藥便是。”
過了一會兒,韓海寧說道:“你向南五里,會看到一條大河。你逆流而上,肯定會遇見蘇子易的。如果你能不死,就就快把丹藥給我送來。爲了給你打探消息,我冒得風險太大了,這次絕對要加價。”
祁繼笑道:“韓師兄,你放心吧。咱們的合作可是一直都很愉快的。”
祁繼說完,便收回了傳訊牌,沉聲說道:“長河門掌門的兒子,這次我要讓蘇清河知道知道,什麼是痛徹心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