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紅色波紋?我怎麼沒有看到?”俊美男人困惑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看到了。”紫袍女孩搖了搖頭,並看向了晨詢問道:“你呢,晨?”
“嗯,我也看到了。”晨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看到。”這個時候,白袍女孩也開始說話了。
“哦?那這就有意思了,同樣一個情況,我和晨看到了,但你和潔卻沒有看到。”紫袍女孩笑了一下。
“你和晨看到了,但身體卻沒有受到束縛,我和潔沒看到了,身體卻被禁錮,難道這就是它的能力?”俊美男人低着頭琢磨道。
“應該是能力的一種限制條件,又或者它只能最多禁錮住兩個人。”晨擡起了頭,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嗯,有點道理。”俊美男人點了點頭,認同了晨的說法。
“現在有個問題,那個怪物帶着蟲的詛咒跑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紫袍女孩雙手抱胸,望着兩人道。
“別追了,現在追也來不及,再者,這個怪物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的身份和能力,就算是能追上,估計我們也會吃大虧。”俊美男人搖了搖頭,說了他自己的看法。
“我們就這樣回去?”紫袍女孩盯着俊美男人,緩緩道。
“要不然呢,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了蟲的詛咒,我們算是失敗了。”俊美男人也不怯場,看着紫袍女孩說道。
紫袍女孩眼神忽閃了幾下,似是在猶豫掙扎着,在看了白袍女孩一眼之後,終是嘆了口氣:那好吧,就依你所言,那就不追了。”
“我理解你心裡可惜的心情,但剛剛你也看到了,那個傢伙,如果沒有足夠的情報就勉強應對的話,那我們至少得去掉幾個人。”俊美男人看出了紫袍女孩心中的不甘,他也嘆了口氣,緩緩道。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這麼快就答應你?”紫袍女孩斜了一眼俊美男人。
俊美男人笑了一下,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晨和白袍女孩,詢問道:“晨,潔,你們兩人呢?”
“你和姐姐都是一樣的意見,我自然也是沒什麼意見的。”白袍女孩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回答道。
“我也沒什麼意見。”晨也很快給出了答案。
“好,既然如此,那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這裡沒有了蟲的詛咒,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夜景並不都是美好的,從遙遙的星空向下俯瞰,望着那盤踞在城市一角的巨型遊樂場,它那廣闊的空間佈局極爲引人注目。只是,坐落在這座遊樂場的一處角落裡,那裡燃起了沖天的火光。
轟——
隨着一聲巨響,一座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陣陣風浪,讓周圍那一處又一處火光舞動地更爲瘋狂。
它並不是唯一的,僅僅是那滿地殘骸中普通的一員,它們散開了完整的構架,支離破碎地跪倒在地上,像是無聲地宣告着這裡曾發生過多麼激烈的戰鬥。
戰鬥必定有所傷亡,在地上,火焰旁躺倒的那些七歪八扭的屍體,以各種不可名狀的姿勢展示着死去的樣子。
它們趴倒在地上,橫躺着一排又一排,彎彎曲曲恰似一條路,沿着這條路向前面望去,在盡頭正坐落着一座巨大華麗的摩天輪。
陳舊的外表掛着絢爛閃爍的七彩霓虹燈,忽閃忽閃像是掛滿星星的天輪,像是迎接天神下凡一般,在其中還盪漾着悅耳動聽的歌謠。
在摩天輪的腳下,有着一個小不點的影子,背靠在支架上,罩在頭上的白色斗篷已經被撕開了大半,露出了裡面那張稚嫩可愛的面龐。
如果,葉宿還站在這裡的話,他便能一眼認出,這個小不點就是當初把他引入到鬼屋的那個詭異的小女孩。
只是,此時的她樣子有些悽慘,嘴角噙着血,眼睛裡含着淚,望着那個逐漸朝着她走過來的深色法袍男人,眼前的景象開始逐漸恍惚……
“媽媽,我想玩那個摩天輪!”牽着那隻溫暖柔軟的手,她擡頭望了上去,期望看到媽媽那張柔和慈祥的臉龐。
可是,媽媽並沒有看她,而是滿面猙獰地朝着另一邊的男人嘶吼着,咆哮着,用手指着那個男人大罵着。
罵的內容她都聽不懂,只是看那個男人臉色難看地不行,並且也在朝着媽媽激烈地辯駁着。那個男人,她也不陌生,畢竟那是她的爸爸。
自己小聲地要求了好幾聲,都沒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低下頭看她一眼。原本,她以爲來到這個可以使人快樂的遊樂場也可以讓爸爸媽媽更開心一點,可是他們好像都不開心,並且走到這裡,他們又開始爭吵了。
她並沒有死心,看着那個漂亮的摩天輪,她有些開心,想要爸爸媽媽陪着自己一起坐,這樣他們就會開心起來了。可是,他們都沒有理會自己,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過了好長時間,可能,他們也吵的累了,看着那個引人注目的摩天輪,便拉着她走進了一個車廂。
關上門,她滿懷欣喜地望着外面的風光,她以爲只要進了摩天輪,自己的爸爸媽媽就能開心起來。可當她剛要回過頭,去叫自己的爸爸媽媽的時候,爭吵又再一次發生了。
只是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激烈,甚至發生了打鬥。
她嚇壞了,看着已經逐漸癲狂的爸爸媽媽,她戰戰兢兢地縮在搖晃起來的車廂裡,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咪縮在角落裡,無處逃竄。
終於,眼前這兩個最親近的人表現出了人類最爲醜陋的一面,他們瘋狂地在對方身上傾瀉着不滿與怒火,無物抓取的他們終於瞄上了她。
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是他們的誰,父親的那隻手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狠狠甩向了一旁的母親。
而母親呢?像是避之不及,直接把她推到了一邊,而那裡正巧是車廂的車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