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陌生號發來的短信內容,段龍先是一驚,然後靜下心來想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道:“是王辰!”
“王辰?他又怎麼了?”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先是一愣,然後急忙問道。而段龍冷哼了一聲後,就把手機遞給了他看。
看着短信內容,程皓眉頭一皺,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只能是王辰發來的短信了。”
“哼,他肯定是知道我要是跟王樽說了真相,那王樽勢必會懷疑他,所以這纔拿吳越的命來威脅我。”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哎,可惜吳越在他手上,我們也真是難做啊。”
“難做?哼哼,爲什麼難做,這是好事啊程皓。”
聽着程皓的話,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眉頭舒展開,轉過頭來跟程皓這樣說道。
而聽着段龍這樣說,程皓先是一愣,然後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段龍的意思。
“龍哥你的意思是說,這樣一來吳越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聽着程皓的話,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接過自己的手機,說道:“沒錯。說實話,王辰的事就算是我們跟王樽說的話,你覺得王樽會信嗎?所以說不說實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況且我們和天壽堂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調停了,所以其實說不說實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而現在王辰擔心東窗事發,正好我們可以利用他的這種心態保護吳越。”
這樣說着,段龍抽了一口煙,然後輕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吳越,你說他落到了王樽的手上,聽說王銘還被他殺死了,你說王樽怎麼可能饒了他?不過現在就好了,只要他安全,我們背這個鍋就背了,沒什麼的。”
“什麼?王銘死了?被吳越殺了?”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瞬間一驚。王銘是什麼人物程皓這個地道的巨海人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而聽着他也死了,程皓自然是驚訝無比。
“是啊,我聽王辰是這樣喊得,應該錯不了了。不過你還是讓人去查一查吧程皓。”
這樣說着,段龍突然輕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程皓的肩膀,說道:“程皓,不管怎麼說,吳越可是先爲我取下敵軍一將了,你這個龍門集團的總經理,也不要讓我失望哦。”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沉吟片刻,心裡想道:吳越捅了簍子,又險些害了龍哥,可是龍哥最關心的還是他的性命,而且對他的過錯隻字不提。這樣的胸懷,這樣的氣度,如何能不成功?跟着龍哥這樣的人物,我程皓值了!
這樣想着,程皓自信的一笑,然後雙手抱拳一拱手,說道:“龍哥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被吳越落在後面。待到開戰之日,我必定爲龍哥多拿下他們幾個高手!”
聽着程皓的話,段龍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盡力就好,其他的我們就不要去想了。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只要盡力而爲,不論輸贏我們都可以對得起自己了。”
這樣說着,段龍轉過身看向外面,心裡又想道:但是有些東西,卻是要我們拼上性命去保護的。哪怕天意已定,逆天而爲也要去爭取啊。
這樣想着,段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給王辰回了一條短信。
“吳越安然無恙,王夕就是我殺的。但是吳越若有半點差池,不等你父動手,我必叫你後悔莫及!”
這樣寫完之後,段龍點了發送,然後就收起了手機。
“現在,我們就好好準備,然後,等着那一天和天壽堂決一死戰吧。”
此刻的另一邊,天壽堂王家別墅裡,滅魂使和王樽已經查看過了王銘的屍體。而看着王銘的死狀,滅魂使眉頭一皺。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看這滅魂使的樣子,王樽立刻問道。其實冷靜下來想過之後,王樽也是奇怪。這滅魂使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更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騙王樽,所以既然他剛纔說了王銘沒事,並且一定要堅持查看王銘的屍體,那就說明這裡邊一定是有事的。
而看這滅魂使的樣子,同樣着急的還有王辰。王銘是怎麼死的他最清楚不過,所以他也是擔心,這滅魂使會不會真的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而聽着王樽的話,滅魂使搖了搖頭,說道:“奇怪,王二當家胸口上那個傷口,我剛纔沒記得有啊。而且我看他的屍體有些發黑,這好像是中毒的跡象吧?可是那吳越使得可是武當大字門的九龍獅子功啊,怎麼會用毒呢?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剛纔明明沒有發覺到王二當家的有中毒跡象啊。”
聽這滅魂使這樣說,王樽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剛纔也看了一下,二弟胸口這個傷口,說實話並不是致死傷,可以說是臨死補刀的一手。而他體內的劇毒,卻是發作已久,明顯這纔是他致死的真正原因啊。”
“對,的確是這樣。可是有什麼毒,竟能瞞過我的眼睛,在我爲王二當家的救治之後才發作呢?”
聽這滅魂使這樣說,王樽又沉默了下來。而過了一會兒,王樽眼前一亮,驚呼道:“墨蠶冰掌!一定是墨蠶冰掌!”
“什麼?墨蠶冰掌?”
聽着王樽的話,滅魂使一陣不解。而王樽說完了之後,點了點頭又說道:“對,我差點忘了那吳越會墨蠶冰掌的事了。滅魂使你不知,我天壽堂原來的外門總執事墨龍,是墨家的人。他自己創造了一套掌法,脫自墨家的天蠶寒掌,正是我所說的墨蠶冰掌。而這套掌法,正是一門毒功啊。”
這樣說着,王樽又看了一眼王銘的屍體,然後說道:“那吳越一定是在重傷我二弟之後,又以墨蠶冰掌傷他。而墨蠶冰掌的毒勁就隱藏在了二弟的身體裡。等他運功調息的時候,才發作了。”
王樽解釋,倒也合理。只不過,王銘卻並非這樣死的。
而聽着王樽的解釋,滅魂使眉頭一皺,細想了一下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那也不應該。照例說,再厲害的毒勁,當中毒者運功調息的時候也該發作的。而我剛纔爲王二當家的療傷時,卻沒有發覺他有一絲的中毒跡象,這很難解釋啊。難不成,這墨蠶冰掌的毒勁竟隱藏得如此厲害?”
聽這滅魂使這樣說,王樽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不解道:“倒也是這麼回事。”
而站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王辰心裡先是一驚,然後一喜,現在又是一驚。
本來聽着滅魂使說出了王銘的死因,他就已經驚訝不已。而聽了王樽的解釋後,他又一陣竊喜。可是沒想到,這滅魂使又打破了王樽的解釋。
“這個滅魂使,明顯拆我臺啊,哼,有機會我也得把他擺平了才安心啊。”
這樣想着,王辰眼珠一轉,猶豫了一下後就突然開口說道:“是墨蠶冰掌,因爲二叔死的時候有跟我說過的父親。”
聽着王辰突然開口說的話,王樽和滅魂使俱是一驚。
“你確定?你二叔他怎麼說的?”
“二叔就說:‘墨,墨蠶冰掌,是墨蠶冰掌害了我’。”
聽着王辰的話,王樽“哦”了一聲,好像是相信了他的話,又有些難過的看向了王銘。
而滅魂使聽他這樣說,眼前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
“王辰兄弟,王二當家死的時候你在身邊?”
聽着滅魂使問向了自己,王辰先是一驚,然後點了點頭。
“那還有別人在場嗎?”
“沒有了,只有我自己。其實我也是聽下人們說二叔被人打成重傷了,心裡擔心,所以纔來看看的,卻想不到,哎。”
聽着王辰的話,王樽覺得他也很難過,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二叔一向對你最好,他臨走的時候有你陪着,倒也算是件好事了。”
聽這王樽這樣說,王辰止住了淚水點了點頭,面上難過,心裡卻想道:哼,我當然會在他身邊,而且就是我送走了他的啊。
聽着王辰的話,滅魂使先是一愣,然後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好像也相信了王辰的話。
“哎,事已至此我也不追究什麼了。滅魂使你也盡心盡力了,可是奈何我二弟命該如此,怪不得旁人啊。眼下,還是再好好商量一下對付龍門的事吧。”
聽這王樽這樣說,王辰頓時喜上眉梢,急忙說道:“對!父親你一定要踏平龍門,爲二叔和大哥報仇!”
聽着王辰的話,王樽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放心吧兒子,這筆仇龍門說什麼也要償還的!”
聽着他的話,滅魂使又看了一眼王辰,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我們是該好好商量一下了。不過今天就算了吧,王二當家的剛走,王家主也要好好悼念一下。我就先告辭了,等明天再來商議大事吧。”
說着,滅魂使好像很着急的樣子,雙手抱拳一拱手,就打算走了。
而聽着他要走,王樽也不挽留,直接送他離開了。而看着他們離開了,王辰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好險啊。不過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這樣說着,王辰眼前一亮,趕緊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就發現段龍給他回短信了。
“哼,果然要受我脅迫,哈哈,吳越啊吳越,你真是老天送來的好禮物啊。”
這樣想着,王辰得意的一笑,然後就離開這裡,回自己臥室去了。
而此刻離開了王家別墅的滅魂使,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法國大使館。
而他之所以來這裡,自然是來見黑宇的老闆,黑龍了。
而等着黑龍出來了之後,滅魂使一臉嚴肅的說道:“王家出事了,而且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聽着滅魂使的話,黑龍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追問道:“出什麼事了?還有,什麼叫有些不對勁啊?”
“今天王夕和王銘死了,都是死在龍門的手上。但是我檢查過王銘的屍體之後,突然覺得,這事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就好像,還有一個無形的勢力存在着一樣。”
一聽這話,黑龍先是一驚,然後就說道:“王夕和王銘都死了?這樣一來王家的戰力就只剩下了一個王樽,對我們的計劃可不好啊。不過你說的那個無形的勢力,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細的說一下吧。我感覺事情好像有些複雜了。”
聽他這樣說,黑龍點了點頭,然後就帶着他進到大使館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