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話 舊情難忘易逝
晚上,顧醫朦朦朧朧剛有些睡意,就被人打擾了。
“顧先生……”來的是風王,他聲音很小,“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
顧醫不由精神一振,果然看到一起跟來的還有一個曼妙的身影。
沒錯,是胡昱,她和五年前幾乎沒有兩樣,一身白大褂,長髮盤起,清秀的瓜子臉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兩人對視良久,含情脈脈,縱然千言萬語,此刻也難以啓齒。
風王十分配合,說了聲,“我出去把風,你們慢聊。”即退了出去,並關上門。
胡昱含着淚,在他清矍的臉上輕輕撫摸着,“顧醫,你瘦了。”
顧醫輕輕握起她的手,想了半天,才問道:“別來無恙吧?”
“嗯,你看我,吃好喝好,還胖了呢。”胡昱笑了,“你呢?那麼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一直在泰坦星等你啊。”他眼神略帶責備,“可是你一直不來。”
“唉……”胡昱深深嘆了口氣,“造化弄人,我們最終還是返回木星了,我一直以爲……算了,都過去了,你能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兩人在牀上並肩而,幾年不見,都變得有些矜持,顧醫想靠近她一點,可她總保持着一定距離。
“你跟我走吧。”他提議道,“我不再像當年一樣弱小了,我有足夠能力保護你。”
胡昱卻搖了搖頭,“不,我嫁人了,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嫁人了?”他忙問,“你嫁誰了?”
“你以後會知道的。”她似乎不願回答。
“沒事的,以前你和我在一起,不也嫁人了嗎?”顧醫想要抓她的手,但是被甩開了。
“別這樣。”胡昱拒接道,“我不想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就當做……有緣無分吧。”
顧醫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他離開的這五年,得到了很多,但失去得更多。
“不行,你跟着我!”他大聲道。
以前他強勢佔有她的時候,並沒有珍惜,現在即將失去了,他才明白對方的可貴。
“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的歸屬權是我的!”他強行將她按倒下去。
胡昱也不抵抗 只是眼中含着淚,“你要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依你,但我主觀上不會選擇你。”
她的意思是,自己是被迫的。
“我會好好愛你的,和你好好生活的!”
“不,你在騙自己,你愛的不是我,我不想成爲唐菲或者林雨薇的替代品。”
一聽這話,顧醫的動作停滯了,因爲對方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他這次特意來找她,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用她來填補心中感情的空白,這點他不得不承認。
於是,他默默放開了手。
胡昱站起身,面帶微笑道:“我馬上就要走了,回卡里斯托去,臨走前想來和你告個別,顧醫,我們之間的事就當做一場美麗的回憶吧,從此也別再相見了,留個念想在心中,好嗎?”
“你到底嫁給了誰?”顧醫對這個問題依然耿耿於懷。
“你以後會知道的。”她還是這個回答,“總之,你鬥不過他,他對我很好,我也不希望再背叛第二個丈夫了,而且……我並不適合你,你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好了,那麼再見了。”
她說完,就離開了禁閉室,只留下了一抹眼淚。
顧醫坐在牀沿,久久不能平靜,想去找靜靜開導,但想想感情方面的事,她一個小女孩不懂。
回憶一下自己的愛情之路,真是無比坎坷,十歲的時候初戀死了,被他害死的,後來林雨薇死了,被他害死的,再後來唐菲死了,被他害死的。
看來自己是個不詳之人,胡昱不是無情,而是聰明,知道遠離自己這個瘟神。
他不由苦笑連連,哪怕獲得了一切,但失去你,人生還有意義嗎?
這時,風王進來了,與他坐在一起。
“她走了,去木星了,你不追嗎?”
顧醫搖了搖頭,“有煙嗎?”
風王給了他一小瓶酒,“嚐嚐看,木星蜥蜴泡出來的酒。”
顧醫擰開瓶蓋,一飲而盡,感覺又腥又辣,差點沒吐出來。
風王也喝了一口,不過是淺嘗輒止,“顧先生,胡小姐嫁給了我們軍團的老大,黑鳥。”
“哦?”顧醫擡頭凝視着他,“黑鳥?爲什麼嫁給他?”
“因爲迫於無奈。”風王苦笑道,“我們被獨角獸軍團救了以後,他們高層一直在商討到底該怎麼處置我們,他們迫於火星壓力,準備將我們送回去,雖然一直打算兵變,但還需要準備時間,不能把火星逼急了。
“這時候是胡小姐挺身而出,去攔黑鳥的坐機,並向他求情,還同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我真佩服她,她繼承了亞特蘭蒂斯的勇敢品質,也繼承了我們的睿智基因。”
“原來如此。”顧醫恍然大悟,難怪胡昱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原來她嫁給了黑鳥,對她這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而言,這的確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將心比心,他就能理解對方了,一方面寄人籬下,一方面還要保護同伴,這個女人比我想象得要強大。
“該說的我都說了。”風王又問,“你不去追她嗎?”
“不追。”顧醫笑嘆,“她有她的生存方式,我何必去破壞,就讓她好好跟着黑鳥吧。”
他心想,也許她是對的,他們之間有緣無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留下一個美好的念想就行了。
風王也不去管他做的決定,而是換了個話題,“顧先生,我知道對不起你,當初是我把穿梭機燃料拿走的,不怪任何人。”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顧醫問道。
“我看中了你朋友的屍體,也想佔有胡小姐,因此出此下策。”風王直言不諱道。
“原來你也喜歡胡昱嗎?”顧醫的關注點很奇怪,居然第一個想到的是這個。
“談不上喜歡,”風王解釋道,“因爲我也考慮過了,如果真的可以抵達泰坦星,我們就要從原始社會過起,繁衍很重要,女人都得公用才行,因此不能讓你獨霸着胡小姐。”
“呵呵,你倒是深思熟慮。”顧醫笑道,“居然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所以我說了,眼光方面,我們要超過你們很多。”風王顯得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