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臨哲反應就以利箭般的速度抓住了他的喉嚨,霸氣的厲聲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臨哲也是被她態度的急劇轉變給嚇矇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緩緩地答道:“變得真快,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我的修爲不如你,所以你必須優先保護我的安危。”
聽到他的話,黎婉昕強硬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莞爾而笑道:“好吧,那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說完後便放開了臨哲,絲綢般墨色的長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說好的啊,你必須保護好我。”解除威脅後臨哲鬆了口氣,又擔心的再次強調道。
“我知道啦,還是先來幫我解決好眼前的事吧。”黎婉昕來到壁畫前,仔細觀摩着。從剛纔臨哲見到這幅壁畫時的神情,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臨哲做出努力回想狀,腦袋裡一片混亂,那些出現過的畫面錯亂的排序在一起,絲毫沒有理清楚頭緒。
“現在我的腦袋裡都是一團漿糊,根本想不出什麼。”
不用他說,黎婉昕一看他一臉的痛苦表情就知道了。
“算了,就知道你靠不住。還是我自己來尋找下一個通道口吧。”說着在那幅壁畫前集中精力觀察,試圖尋找突破口。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臨哲善意的提醒道,“那九盞真氣火焰只剩下六盞了。”
“我知道。”黎婉昕目不轉睛的看着畫壁,“所以我更要抓緊時間!”
臨哲垂頭喪氣的蹲了下來,也幫着她尋找着壁畫的蛛絲馬跡。“要是我的導師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幫我們。”
“你的導師和你的關係不是不好嗎?怎麼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黎婉昕調侃道。
“怎麼會?我的導師對我可好了。”臨哲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要不是有他的鼓勵和幫助,自己早就放棄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他對你好啊?”黎婉昕繼續調侃道,“他一直對你不聞不問的。”
“沒有啊,譽皓文老師雖然很年輕,但是很負責任,尤其對我。”
“你的導師不是龍淵嗎?怎麼會是譽皓文?”這個結果顯然黎婉昕沒有預料到,自己素來是以情報高手自稱,可還是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
“剛開始確實是家父安排他擔任我的導師,但因爲我……”臨哲解釋着含隕的往事,“……最後便成了他的第一個弟子。”
居然是這種因緣巧合,黎婉昕想道,不過即使有些插曲,也改變不了她的計劃。
“那你的導師呢?”
“他好像出去了,我去譽府找過他,可是依舊不清楚他的蹤跡,也許是執行任務去了這幾天不在這裡。”
“我很好奇,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可以在幾日內,讓你提升整整一階段的修爲!要知道普通人可是要經過一年的苦苦修煉才能提高一個階段。相比之下你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黎婉昕分析道,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雖然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晚上,但是作爲侍女的身份,她爲了執行任務所以有幾日並不在臨哲的身邊,因此她覺得是在近幾日才突破修爲的。
“我相信你沒有如此變態的能耐,所以只可能是你的導師。”說到這,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而你卻說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你認爲我會相信嗎?”
“是真的。”臨哲解釋道,“我之所以突然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我想這應該不難猜吧。”
“難道之前你一直在隱藏實力?”黎婉昕疑惑不解,“像你這種級別的修煉者連武者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會高段武者才能學會的技巧?更何況這類絕技只有龍家的靈術‘盾御’和傲家的‘凝息’纔有,普通的高段武者不是想學就能輕易學會的。”
黎婉昕說完之後愣了愣,發現自己好像漏了一個,於是繼續補充道:“難道你是因爲封印了修爲?”
“這個……”臨哲一時語塞,他根本不懂什麼“盾御”和“凝息”,這樣說下去只會暴露自己真實的原因。修爲封印確實是可以做到隱藏修爲,但自己卻只是見過李家的人使用過,對其不是很懂。
不過要是換做以前臨哲鐵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正所謂見多識廣,在這個世界待久了也就耳濡目染了些這裡的事,正要解釋時,臨哲突然想到一種以假亂真的方法。
“黎姑娘有所不知,這是我母親家族祖傳的秘術,用來隱藏身份的,目的是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迷惑別人所用。母親那個家族的人數極少,只有一些用來保全性命的能力,爲了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並不爲外人所知,黎姑娘不瞭解也實屬正常。”臨哲動情的說道,“今天告訴黎姑娘也是迫不得已,是希望黎姑娘相信在下,不願有所隔閡。”
“真的有這樣的家族?”黎婉昕不是普通人,她只是有些吃驚。然後,將信將疑地打量着臨哲,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心虛的神情,不過最後她放棄了,臨哲的表情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滿臉的天真無邪。
“也許真的是這樣。”黎婉昕在心裡想了想,不由得感嘆道,“雖然自己是暗夜妖姬情報的人,但難免也會有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正如她之前想的一樣,就算是譽皓文的幫助,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現直接從第九階段飛躍到第十階段的變態提升,而且他……
“黎姑娘不要多疑了,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寶物,真氣火焰已經只剩下五盞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臨哲適時打斷了她的思緒。
話音剛落,一陣細微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令他們不自覺得往震動傳來的源頭看去。
“喀……喀……”彷彿某種齒輪轉動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藉着密室裡的光線,黎婉昕清楚地從壁畫中看到,凹凸不平的牆壁像是活過來一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着,一個人的身影逐漸從上面的黑暗中突顯出來。
厚重的畫面頓時變得開始清晰起來。
黏稠的紅色鮮血彷彿就要滴落下來一般,整個畫面鋪天蓋地的出現了奇異的靈獸,它們正緊緊的抓向一名戰士,張裂着兇狠猙獰地獠牙。
戰士血色的雙眼衝滿着力量,右手握着一把青色的短劍直直地插入一頭靈獸體內,黑色的血液浸染了戰士的護甲和臉上,散發出傾世的暴戾。到處飄浮出恐怖的惡靈纏繞着他的身體,使勁扭動着佈滿磷片的尾部,七顆閃耀光彩的聖物守護在戰士周圍,阻擋了黑暗的吞噬氣息。
整幅畫充斥着殺戮,驚悚的色調一直瀰漫着周圍,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吞掉。
臨哲覺得這裡突然變得陰森恐怖,到處散發着讓人戰慄的寒氣,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當整幅壁畫全都展現出來的時候,記憶猛地恍惚了一下,腦海中那股模糊感不斷浮現,無論怎樣拼湊都難以重合的片段,像無法抗拒的洪流般嘲他涌來。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着的力量,彷彿逃脫了那道牢固地枷鎖,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