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天羽現在的實力,只需要顧慮那兩名逆天極聖即可,其他人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
眼見着陸天羽竟然召喚來了這麼多強者,陳自如等人瞬間傻眼,愣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稍微有異動,便會迎來腥風血雨,將他們徹底斬殺。
陸天羽目光森然,在陳自如等人身上掃過,指着其中一個修士道:“剛纔是你說,要將我打成碎片的?”
那修士聞言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你聽錯了!”
眼見着陸天羽劍尖指向他,這修士嚇得臉色蒼白,一邊往後退去,一邊哭喊着:“救我,快救我,救我……啊!”
然而,他的呼救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應,只有陸天羽一伸手,強大的吸力自他手心傳出,硬生生的將那修士吸到跟前,隨後一拳打了上去。
“咔嚓!”只聽一聲脆響,那修士整個人彎成大蝦,嘴中仍在呼喊着:“救我,救我……”
“記住,害死你的,是你家公子!”話畢,陸天羽忽然擡腳,重重的踩在那修士的腦袋上,只聽“噗”的一聲,這修士的腦袋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
紅白腥臭之物濺射滿地,強烈的視覺衝擊感,饒是在場的這些修士也忍不住。
白曉然只覺得一陣反胃,臉色煞白的別過去。
陳自如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鐵青的看着陸天羽。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土著怎麼會有這麼多,這麼強大的手下。
諸葛瑾看着腳下溫度尚未散去的屍體,只覺得冷氣從腳底冒到了後背,渾身止不住的劇烈顫抖,臉色煞白的往後退去。
陸天羽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殺氣磅礴而出,語氣冰寒的如來自地底深淵,“血殺衛、白虎軍團聽令,發動誅神大陣,將這些人,盡數殺掉,一個不留!”
“嘶!”陳自如等人聞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看着陸天羽,似乎聽錯了一般。陸天羽竟然想把他們趕盡殺絕,這些土著竟然妄想斬殺他們?
自己等人可是來自比璨巖域界強大無數倍的煉烏域界啊!
難道他就不怕域界屏障全面開啓之時,煉烏域界的強者修士來此,將他們斬殺乾淨嗎?
就在他們不敢置信的時候,血殺衛和白虎軍團等人卻已經是衝殺過來,殺聲震天。(棉、花‘糖’小‘說’)
與此同時,虛空中那柄長劍也落了下來,漫天黑氣籠罩住陳自如等人。
兩名逆天極聖綱要動手,陸天羽卻是亮出破魂劍,用自己的神道之力,牢牢鎖定住他們。
兩名逆天極聖渾身一震,頓時不敢動彈,他們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天羽。
面前此人明明只是立地極聖的修爲,怎麼給自己的感覺,彷彿能將自己斬殺似的,怎麼回事?錯覺,一定是錯覺!
這兩人心裡自我安慰,卻連動都不敢動。
“住手,住手,快住手!陸天羽,我乃煉烏域界陳家子弟,你若敢殺我,陳家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現在馬上住手,我還可原諒你!”陳自如瘋狂的大喊着。
他是真的害了怕,漫天的殺氣,束縛着他的手腳,讓他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力。
“原諒我?還是免了吧,陳公子,我陸天羽不需要別人的原諒。”陸天羽冰冷的聲音傳來,其他人也如看白癡似的看着陳自如。
這種情況下,陳自如還能說出這麼張狂的話,着實讓人佩服。
“陸天羽,你快住手,住手!煉烏域界的強大,陳自如的強大,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要真殺了他,不僅你會出事,整個璨巖域界都會陷入無盡的災難中的。”
白曉然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大喊着勸解着陸天羽。
“那就讓他們來吧,正好也讓你們這些外來之人見識見識我璨巖域界的強悍之處,免得你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兄弟們,將這些人誅殺乾淨!”
陸天羽一臉冷漠,根本不在乎白曉然的威脅。
“瘋了,瘋了,這個陸天羽一定是瘋了!”眼看着陳自如身邊的那些修士,如同稻草一般被陸天羽的血殺衛、白虎軍團收割者,丁榮山震驚的直搖頭。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天羽竟然如此瘋狂,真的打算把陳自如等人斬殺乾淨。
陳自如看着面前替自己擋刀的手下一個個倒下去,血流滿地,他終於慌了,膝蓋一軟,跪倒地上,哀求道:“陸天羽,陸大爺,我錯了,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繞了我!”
諸葛瑾更是嚇得黃尿直流,看着保護自己的那位齊天極聖被虛空中橫批下來的一劍斬掉了腦袋,他嚇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跟在陳自如屁股後面,一個勁兒的磕起頭來。
一旁的白曉然看到他們兩個這幅熊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兩人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來只有別人跪在他們面前的份兒,他們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如今會有這樣一天,也算是罪有應得。
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鄙夷之色,白曉然看着陸天羽道:“陸兄,他們已經知道錯了,放過他們吧,以免自誤……”
“不錯!今日之事,我天心商會一定會從中協調,保證能……”丁榮山也在一旁勸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天羽厲聲打斷:“放屁!你天心商會真有這個實力調解?若真有實力調解的話,會發生現在這種局面嗎?告訴你們,這裡是璨巖域界,哪怕你們煉烏域界的人再強大,在這裡也得給我夾緊尾巴做人!”
“你……”丁榮山何曾被人這麼教訓過,聞言剛要震怒,一道道殺意的目光投射過來,嚇的他心神一凜,只得壓下了這口氣。
白曉然聞言,臉上除了憤怒外,還浮現出一絲黯然之色。
也是,陳自如若是肯賣她天心商會面子的話,又豈會發生現在之事。
天心商會……真的沒落了。
殺戮依舊在繼續,虛空中瀰漫的殺氣,無形的大劍,如同機器般,收割着陳家衆人。
“啊!”一聲慘叫響起,一名齊天極聖被一劍斬頭,頭顱滾動在地,怒目圓瞪,臉上滿是不甘和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此時,場中陳自如帶來的人,能站着的已經沒幾個,他和諸葛瑾跪在地上,不斷的磕着頭,黃尿伴隨着混濁之物,流了滿地,臭氣洶天。
“噁心死人,交給你們了。”陸天羽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血殺衛的一人正要衝過去動手,不想這時,一聲怒吼從遠處響起,“何人膽敢在我珍寶樓前動手,找死嗎?”
這聲音如滾滾雷音,由遠而近,震得人耳膜直響。
擡頭看去,就見一名灰袍老者從遠處掠了過來。
“逆天極聖強者?”陸天羽臉色一變,連忙示意閻肅動手。
閻肅得令,一把把那個被老者聲音震的失神的血殺衛拉回來,而後長劍朝着陳自如和諸葛瑾的頭顱斬去!
“找死!”灰袍老者眼見着自己來了閻肅還敢動手,當即大怒,身上散發出的磅礴氣勢,瞬間籠罩住閻肅,讓得根本無法動彈。
“不好,是珍寶樓的宋長老,這下麻煩了!”白曉然認出了灰袍老者的身份,一顆心頓時跌倒了谷底。
來人正是珍寶樓在璨巖域界的負責人,宋天宗,逆天極聖巔峰期的強者!
此人實力強大,爲人格外鐵面無私,在他管理下的珍寶樓,絕對不允許出現打鬥的行爲。
陸天羽當着他的面殺人,無異於壞了他的規矩,對於宋天宗這種人來說,壞他規矩的人,比得罪他宋家後果還要嚴重。
“宋長老,救我,救我,我是陳家的陳自如,救我……啊!”
眼見着救星來到,陳自如喜不自勝,然而,還沒等宋天宗非到跟前,突然胸口一陣劇痛,一柄閃爍着寒光的長劍,自他胸口貫穿而出。
臉上的喜色尚未散去,陳自如愣愣的看着胸前的長劍,隨後回過頭,看着這把劍的主人,諸葛瑾,艱難的吐出三個字:“爲……爲什麼!”
可惜,他得不到答案,因爲諸葛瑾狠狠的把那柄劍抽了出來,而後迅速往脖子上抹去。
動作之快,讓人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沒有人主意到諸葛瑾眼中閃爍着詭異的紅色,直到脖子獻血迸射的時候,才恢復過來,劇烈的掙扎着,然而,爲時已晚,片刻後,他便兩腿一蹬,沒了生息。
所有人都在驚訝着這兩人的離奇死亡,唯獨陸天羽,好像早就料到一般,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之意,嘴脣動了動倒:“便宜你們。”
他的聲音極小,在場的人只有白曉然聽到他的話,愣了下,白曉然瞬間明白了什麼,猛地看向陸天羽,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宋天宗從虛空中落了下來,看到兩具屍體,怒不可遏,“竟敢當着老夫,當着珍寶樓的面殺人,把我珍寶樓置於何地,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誰都不能走!”
“宋長老,我是天心商會的白曉然,這件事……”白曉然上前一步,想要解釋,然而,宋天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打斷倒:“膽敢壞我珍寶樓的規矩,無論誰來了都得死!”
宋天宗幾乎怒吼出聲,逆天極聖的氣息磅礴散出,籠罩虛空,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在場的人皆是露出駭然之色,隨即奮力抵抗。
在場的人,修爲大部分都是立地極聖的修爲,儘管有陸天羽的諸神殺陣輔助,比起宋天宗的氣勢還是要相差不少,眼看着快要抵擋不住之時,就聽陸天羽道:“宋長老是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