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到齊天同的話,金鈴理解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師父,這些法寶我會留着的。”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一名修士走過來衝着陸天羽道:“這位道友,我家掌門有請。”
陸天羽回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假掌門,沒興趣去!”
那人似乎沒想到陸天羽的態度這麼堅決,愣了下道:“我家掌門請這位道友過去是有事相商,還請道友給些面子。”
陸天羽臉色不變,淡淡道:“若有事相商應當是他來找我,讓我去找他……是我與他有事相商嗎?好了,別再說了,若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妨礙我觀看拍賣!”
陸天羽說着,輕輕一揮手,那人便直直的往後推去。
旁人都以爲是他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後退走的,但那人卻是一臉的錯愕和驚訝,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知難而退”,他是被陸天羽硬生生“推”走的。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只感覺陸天羽輕輕一揮手後,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道向他打來,逼得他不由自主的往後推去!
莫非……
他忽然想到什麼,疑惑的看了陸天羽一眼後,轉身往拍賣會場的後臺走去。
這一幕恰好落在剛進來的陳福和陳清雅眼中,陳清雅看着陸天羽:“看樣子,這應該就是那位棄拍了青陽派令牌的人了……看他的修爲不高,應該不是什麼有來歷的人。”
“人不可貌相,你怎麼又忘了?”陳福呵斥了一句,而後打量着陸天羽、韓非幾人,片刻後,他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幾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哦?師父在哪裡見過?”陳清雅好奇的問道。
陳福想了片刻,道:“我想起來了,這幾人就是陸天羽他們幾個!”
“嗯?就是在坊市買走你的種子,與我的手下起衝突的陸天羽?”
陳清雅恍然,隨後也打量了陸天羽一番,本想說他看起來頗爲一般,但想到師父先前的呵斥,便改口道:“他是陸天羽的話,那哪個是魔修界的魔王呢?”
“哪個都不是。”陳福開口道:“除了陸天羽外,剩下三個一個叫韓非,一個叫齊天同,那個姑娘名叫金鈴,四人全是人族修士,沒有一人是魔修,那魔修應當是沒有跟來。”
“哦。”陳清雅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師父打算怎麼做?要過去嗎?”
“先看看再說吧,這四人都改變了妝容,應該是察覺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我現在過去,只會引得他們猜忌,還是等拍賣會過後再說吧。”陳福說道。
此時,青陽派那名弟子又去而復返,陳清雅道:“師父,我們要插手嗎?”
“不用,孫陽還不敢在我青雲商會惹事。”陳福淡淡說道。
孫陽確實不敢在青雲商會惹事,他找陸天羽純粹只是爲了把自己那塊砸在手裡的令牌賣出去,只是陸天羽的態度讓他有些生氣,不過在屬下的勸解下,還是緩和許多,吩咐屬下去直接了當的告訴陸天羽,說他願意以一百萬的金幣賣掉令牌。
然而,聞聽到孫陽此話的陸天羽卻是冷笑道:“一百萬?如果是剛纔,我還有興趣買,但現在嘛……呵呵,你覺得會買嗎?”
那屬下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一百萬的價格不算低,剛纔他就勸掌門把令牌賣掉,可是掌門不同意,他也沒辦法,現在掌門的想以一百萬賣了,人家又不買了。
想想也是,現在令牌擺明是賣不出去了,別說一百萬,就算十萬,除了陸天羽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買的。
屬下無奈,只好返回去把陸天羽的答覆告訴孫陽,並且勸他把價格壓的再低些。
孫陽有些生氣,道:“一百萬的價格還高嗎?那你說多少金幣合適?”
屬下想了想道:“那人最開始喊的價格是五十萬金幣,可見他最初的心理價位絕對不會低於這個價格,我覺得五十萬金幣就可以。”
“五十萬金幣?會不會太低了些?”孫陽有些不滿意。
屬下道:“屬下覺得可以了,您想想這塊令牌本身的價值。”
這麼一說,孫陽也不得不答應,道:“罷了罷了,五十萬就五十萬,總比爛在自己手裡強,就是這口氣有些咽不下。唉,這小子要是前來參加我青陽派大會的,我定不會繞過他!”
屬下聞言,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裡有些腹誹,要是讓別人看見,平日裡那個一身傲骨、胸懷寬廣的青陽派掌門是這幅德行,不知道會怎麼想。
腹誹歸腹誹,他一個屬下自然沒有多話的份兒,當即走到陸天羽跟前,把價格報了出來。
陸天羽假裝沉吟了片刻後,道:“五十萬的價格還算合理,不過我身上的金幣只有四十五萬,這樣吧,在加上一塊元石,你若同意就成交,不同意就算了。”
現在這種情況哪還有青陽派說不的份兒啊,當即,青陽派的這名弟子便連連點頭道:“同意,同意,這是令牌,這位道友請收好。”說着,把令牌遞上來。
陸天羽接過令牌確認無誤後,便將裝着金幣的袋子拋給對方,那人便連連道謝着離開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金鈴,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豎着大拇指道:“哇塞,陸大哥,你好棒!”
韓非聞言笑道:“你陸師伯棒在哪裡了?”
韓非這是再故意調侃陸天羽,陸天羽自然不會介意,金鈴也俏皮道:“陸師伯是看出那人惡意競價,於是就把價格叫到一定程度後,便突然棄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時候,自己的東西又回到了自己手裡,他就得重新尋找買主。”
“很顯然,這個時候,能買這塊令牌的只有和他競價的陸天羽陸大哥,他爲了能把東西賣出去,就不得不把價格壓倒最低賣給陸大哥!這樣一來,咱們不僅懲罰了貪婪的賣家,還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不對?”
“小丫頭很聰明。”陸天羽誇獎了一句,他就是這個主意,相信在場的人,包括那個賣家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了,但那又怎麼樣,又沒人規定他不能這麼做。
“只是這塊令牌待地有什麼用?”金鈴好奇道。
陸天羽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啊?”金鈴一愣,道:“你不知道還花這麼多錢買這東西?”
金鈴有些心疼,儘管最後買下這塊令牌只花了五十萬金幣,但對她來說,也是筆龐大的數字!
齊天同笑道:“放心吧,你陸大哥從不買無用的東西,這令牌必然不簡單。”
至於怎麼不簡單,他卻也是說不上來。
不管怎麼說,計劃成功,令牌到手,陸天羽也沒有細研究,把令牌丟到儲物空間後,便繼續看向拍賣臺,此時臺上正在拍賣一件寶象葫蘆。
此葫蘆也是出自煉寶大師之手,據說是效仿億萬年前的紫金葫蘆煉製的,只是輪外形、論作用,和紫金葫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陸天羽連看都沒有心思看,於是便閉目養神起來。
而此時,拍賣場的不遠處,陳清雅和陳福正注視着陸天羽。
看到陸天羽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陳清雅不禁道:“此人修爲不高,卻頗有幾分狂傲,青陽派的孫陽也不是傻子,斷然看出他先前的套路,拍賣會結束後,怕是會找此人的麻煩。”
陳福饒有興趣的看着陸天羽,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聞言道:“孫陽若敢找此人麻煩,倒黴吃虧的一定是他!”
陳清雅不解了道:“師父,您就這麼看好他?”
“當然!”陳福道:“我現在才發現,經過之前的交談,我根本就沒有完全看透這小子。這小子的實力遠超我的想象,真是低估了他!”
陳清雅驚訝了道:“師父,您說您低估了他?不能吧?我怎麼沒看出他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甚至,我看他身邊那兩人,修爲都高過他。”
她着實有些驚訝,師父乃是大聖,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讓他自覺的低估的,就更加不簡單,可爲什麼她就是沒看出陸天羽不簡單在哪兒?
在她看來,旁邊的韓非和齊天同都要強過陸天羽。
陳福聞言嘆了口氣道:“爲師早就說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看修爲,那兩人是比這小子高,但這四人當中,陸天羽纔是中心,若真像你說的,憑他的修爲,能成爲幾人的中心嗎?”
“反正我覺得他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陳清雅有些不服,這還是師父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迴護一個人,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陳福知道自己這位寶貝徒弟的秉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說話,此時,拍賣臺上聲音再起道:“恭喜這位道友以五百萬金幣的價格拍下這枚寶象葫蘆。接下來,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有請朱老爲大家講解這件拍品。”
說話間,幾名青雲商會的人捧着一個錦盒走上臺打開,裡面躺着一把紅色的扇子。
這把扇子不過一尺長,表面有紅色的羽毛,羽毛上還鑲嵌着各種色彩的寶石,看起來頗爲漂亮,只是這外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女修所用。
陳清雅瞬間就動心了道:“哇,好漂亮的扇子啊,我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