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之所以會加入宗門,就是因爲宗門有多種多樣的戰訣、戰技和丹藥、玄兵等修煉器材,因而,一年禁制修煉的懲罰對於鐵血門的弟子來說,不可謂不重。
但這還不算,戒律堂的堂主冷漠的看了一眼獨孤振海的弟子,繼續說道:“若調戲凡人女孩兒屬實,則罪加一等,依照宗門規定,需廢除十年修爲!”
“什麼?廢除十年修爲?”戒律堂堂主的話一出口,在場的鐵血門弟子瞬間驚住。
誰也沒想到,罪責居然會這麼重!
就連獨孤振海和巴圖兩人也是沉默不言,他們倒是知道,鐵血門有這個規定,不得滋擾凡人百姓,一旦發現,必嚴懲不貸。
只是這個嚴懲不貸,到底會嚴到什麼程度,誰也不清楚。
因爲以前並沒有哪個弟子因爲滋擾凡人百姓而受到宗門的處罰。
當然,這並不是說,以前沒有發生過鐵血門弟子滋擾百姓的事,而是說,戒律堂對這種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辦法,無論怎麼說,鐵血門都是鐵血城最大的宗門,在鐵血城內勢力龐大,無人敢惹!
那些受了滋擾的凡人百姓,不過分的忍忍也就過去了,過分的,也是沒辦法,他們往往連鐵血門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找到戒律堂告狀了!
就像今天這樣的事,如果對方不是陸天羽,而換成另外一個人,戒律堂根本不會出面!
他們出面也沒用,那些人遭到獨孤振海的威脅,一句實話都不敢說,戒律堂又能怎麼辦?
但很不幸,獨孤振海他們碰上的是陸天羽他們,偏偏掌門司徒昊天的態度又那麼明確,戒律堂若是再不拿出些作爲來,那就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獨孤振海的那名弟子聞聽到戒律堂堂主的話後,瞬間就癱瘓在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哭嚎着哀求道:“求求掌門開恩,不要廢去我的修爲啊!求求掌門……師尊救我,救我啊!”
他聲淚俱下,司徒昊天和戒律堂堂主卻是一臉冷漠,沒有絲毫理會。
換做平時,這種普通弟子連跟掌門或者戒律堂堂主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現在!獨孤振海看着自己弟子可憐的樣子有些忍不住了,衝着司徒昊天求道:“掌門,三思啊!我這弟子平時是有些狂妄了些,但萬不敢違反門規,做出欺壓良善的事啊!不信你問他們,他們可都是證人,能證明
我這弟子沒有做過任何違反門規的事。”
獨孤振海指着身後的那些普通凡人說道,但這個時候,那些普通凡人卻沒有點頭附和。
他們也不傻,現在連鐵血門的掌門都出面了,就足以說明陸天羽、任天嬌、白宸這些人的身份尊貴,遠在獨孤振海之上。
要是繼續站在獨孤振海這邊,那豈不是找死嗎?
當然,他們也不敢過分得罪獨孤振海,於是選擇沉默寡言,沒有附和他的話。
“獨孤長老,你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昊猛看着獨孤振海譏諷道。
獨孤振海臉色瞬間,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蠢事。
果然,就看到掌門司徒昊天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衝戒律堂堂主使了個眼色。
戒律堂堂主便看向那名女孩兒道:“小姑娘,你不用怕,你把街上的事詳細的說給我聽。”
那女孩兒聞言擡起頭,先是看了獨孤振海一眼,隨後有看向戒律堂堂主和鐵血門掌門司徒昊天,最後,她看向任天嬌和白宸,注意到兩人臉上的冷漠,她瞬間倍感愧疚。
猶豫了下,她最終咬着牙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爺爺被他抓走了,我迫不得已才那麼說的!恩人,對不起,我不想讓我爺爺有事,才……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兒直接跪到了任天嬌和白宸的跟前,連連道歉。
她的確不是有意要冤枉任天嬌和白宸的,實在是爺爺被獨孤振海抓了去,無奈之下,纔不敢說真話的。
“你起來吧!我們原諒你了。”任天嬌也是個良善之人,她其實也明白,女孩兒肯定是受到了威脅才那麼說的,但剛纔那種情況,她生氣也是很正常。
現在女孩兒說明了一切,又向她道了歉,她心底的那份怨氣自然也就消散了。
“獨孤長老,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戒律堂堂主看向獨孤振海。
獨孤振海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掌門……”戒律堂堂主又看向掌門司徒昊天。
司徒昊天知道他的意思,道:“一切按門規處置!”
“知道了!”
戒律堂堂主答應一聲,而後大聲說道:“現在我宣佈,獨孤長老包庇作惡弟子,破壞同門關係,有辱我鐵血門門風……自現在起,剝奪起外院長老的身份,禁制其修煉五年!”
“嘶!”聞聽到戒律堂堂主的話,在場的鐵血門弟子俱是倒抽了口冷氣!
他們沒想到,戒律堂對獨孤振海的處罰居然這麼重!
剝奪外院長老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禁制他五年的修煉!
要知道,對於大能修士來說,每一天的修煉都不能耽擱,禁制獨孤振海五年的修煉,那他就等於廢了!
這個處罰不可謂不狠!
獨孤振海也沒想到戒律堂會這麼處罰他,戒律堂堂主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整個愣在當場!
半晌,他反應過來,暴怒道:“爲什麼!爲什麼要禁制我五年修爲,我不服,你們這是報復,報復!我不服,不服!”
他狀若瘋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大能前輩氣度,看的圍觀之人都不禁有些同情起來。
但卻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誰都清楚,身爲鐵血門長老,獨孤振海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
他包庇自己的弟子沒問題,但不應該威脅這麼多普通凡人,更不應該栽贓陷害陸天羽、北冥三老和金行者等人。
這些人什麼身份?
陸天羽乃是域界旅行者,處理了星宿真人和棋聖占星子的恩怨後,他的威望達到了極點,冤枉了他,那對鐵血門的名聲影響可想而知。
更何況還有一個金行者在,他可是衡山派五行者中的老大,影響力之大,絲毫不弱於衡山派掌門,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整個衡山派。
鐵血門並不俱衡山派,但此次事情錯在他們,他們不會爲了一個地位沒那麼重要,又犯了錯的長老而和衡山派起衝突的。
獨孤振海還在那裡叫囂着,司徒昊天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一揮手道:“把他帶下去!”
“我看誰敢!”
獨孤振海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餘地,便一聲怒吼,抽出了玄兵,兇惡的盯着司徒昊天。
“你想幹什麼?”司徒昊天淡淡道。
“剝奪我長老的身份我認了,但你居然還要封禁我的修爲,司徒昊天,你未免太過分了!別忘了,你未當上掌門的時候,還做過我的弟子!”獨孤振海怒道。
這倒是真事,司徒昊天未當上掌門時,的確在獨孤振海的手下做過弟子,但也僅僅一個多月,那個時候司徒昊天只是普通弟子,獨孤振海根本就沒高看他一眼,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於獨孤振海而言,司徒昊天僅僅只是一羣弟子中的唯一一個而已,根本不值得重視。
自然的,司徒昊天對獨孤振海也沒有太多的師徒情分,但他當上掌門之後,還是提拔了獨孤振海做院長,這麼算來,反而是獨孤振海欠了司徒昊天。
現在他這麼說話,司徒昊天不免有幾分傷心道:“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做這個長老!”
“哼,現在才後悔,晚了!”獨孤振海冷笑一聲。
司徒昊天卻是臉色不變,淡淡說道:“我覺得不晚……”
獨孤振海聞言,本能的覺得不妙,道:“你什麼意思!”
司徒昊天沒再說話,只是衝着獨孤振海隨手打出一道戰氣,獨孤振海見狀,瞬間覺得不妙,下意識的就想躲避,但已經來不及,那股戰氣瞬間就打在他身上。
他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他的身體內,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這股戰氣就在他的體內遊走起來,再然後他就感受不到自己的任何修爲了。
“你……你禁錮了我的修爲?”獨孤振海又驚又氣,看向司徒昊天的目光中充滿殺意。
“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處罰,五年後,你的修爲自然會恢復,那個時候,你要走要留,都隨你……”司徒昊天不會強留任何人,哪怕是獨孤振海這樣的長老。
他若要走,司徒昊天絕對不會阻攔,但前提是他沒有違反鐵血門的門規。
只要他違反了鐵血門的門規,就必須完成處罰才能離開!
否則,鐵血門的顏面何存。
“把他帶下去!”不理會獨孤振海的叫囂,司徒昊天一揮手,便有兩名戒律堂的弟子便衝了上來,硬生生的把獨孤振海給拖了下去。
他現在不過只是個普通人,隨便來兩個人就能對付的了他。獨孤振海被拖下去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