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幹什麼去了呢?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陸天羽變得更爲焦躁不安。
“不會出什麼事了把?”陸天羽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心中一驚,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今早陪自己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孃親曾說過,今日被大總管安排去幫三叔家進行打掃庭院,雖然三叔住的地方很大,但有着那麼多的丫鬟和下人幫助,就算是皇宮,也該打掃完了把?
“不行,我得去看看才行。”陸天羽擔憂孃親,立刻大步向着院外走去,想親自去三叔家找尋孃親。
但一想到那可惡的陸天賜,陸天羽便又停住了腳步,自己回來的消息,陸天賜可能還不知道,若是自己就這麼闖去的話,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被陸天賜逮住了,可能又是一番非人的折磨。
“陸天羽啊,陸天羽,你怎麼這麼沒用,你娘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發什麼事情,你卻只顧着自己的安危,不聞不問,你還是不是人啊?”立刻,便有着一個聲音在陸天羽心中響起。
孃親的安危,瞬間戰勝了心中的恐懼,陸天羽立刻毫不猶豫的握緊拳頭,快步走出小院,向着三叔家所住的庭院奔去。
一路上,不少丫鬟和下人見到陸天羽,就當他是空氣似的,無一人和他打招呼,匆匆忙忙避之不及,不敢和他說上半句話,免得被人告到陸天賜那裡去,到時候可是免不了皮肉之苦。
陸天羽心中憂心孃親的安危,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是一個勁的快步前行,很快,就跨進了前院,穿過無數長廊,已能隱約見到前方一座偌大的庭院,雕樑畫柱,甚爲壯觀。
三叔現在是陸府的代府主,住的地方乃是昔日陸老太爺的府邸,而陸老太爺陸秉威,常年閉關修煉,在陸府之人心目中,早已成爲精神上的象徵,陸府的下人和丫鬟們,現在真正懼怕的,還是三叔陸星耀。
剛走到三叔庭院前門位置,立刻有着兩位彪悍的守衛上前幾步,擋住了陸天羽的去路。
“讓開!”陸天羽立刻冷聲喝道。
“陸少爺,沒有三爺的召見,你不能進去。”一名守衛冷峻的道,右手橫伸,攔住了陸天羽的去路。雖然稱呼陸天羽爲陸少爺,但語氣中,卻是帶着濃濃的不屑,明顯未將陸天羽這個陸府有名的廢物放在眼裡。
“我要找我娘,請行個方便行嗎?”陸天羽只得好言相求起來,在實力不夠之前,他,只能忍。
“不行,三爺說了,沒有他的允許,閒雜人等,不得擅自入內。”那守衛兀自冷聲道。
“啊!”就在此時,庭院內突然傳來一聲悲慘的哀嚎之音。
與此同時,還夾雜着一個高分貝的怒罵:“你這賤婢,笨手笨腳的,竟敢打碎夫人最爲珍愛的琉璃瓶,老子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隨即,又是幾聲噼裡啪啦的擊打聲傳來,那哀嚎聲更爲悽慘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哀嚎聲,陸天羽眼睛都紅了,這,正是他孃親李香慧的聲音。
陸天羽從那高分貝的怒罵聲可隱約判斷出,可能孃親一不小心打碎了三孃的琉璃瓶,從而遭受無情毒打。
“滾開!”陸天羽聽到庭院內傳來的聲聲悽慘哀嚎,氣血頓時全部涌上了腦部,雙目赤紅的怒喝一聲,右手淺紅色戰氣一閃,猛然抓住那守衛擋在前方的大手,狠狠一扯。
“啪”那守衛立刻被陸天羽一下子甩出老遠,重重摔在牆角,痛苦哀嚎不已。
“啊?”另外那名守衛見狀,不由震驚的睜圓了雙目,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陸天羽,就像是見鬼了似的。
他,沒想到這陸府有名的廢物,竟然是練家子,而且從陸天羽右手發出的戰氣顏色判斷,這廢物竟是達到了戰士初期實力的強者。
“還不滾開?”見前方那名守衛兀自愣愣的站在那裡,擋住自己的去路,陸天羽立刻毫不猶豫的揚腳,狠狠踢中前方守衛的胸口。
“澎!”那戰徒後期的守衛躲避不及,被踢個正着,胸口仿若遭受重錘般,整個身子猛然飛起,伴隨着一聲驚天巨響,將身後的大門撞得四分五裂。
陸天羽立刻一個箭步衝進了庭院之中,這個時候,什麼隱忍,什麼隱藏實力,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儘快救出飽受折磨的孃親。
因爲,孃親就是他的一切,若是孃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而且,若是眼睜睜的看着孃親受苦受難,而他還繼續選擇隱忍,選擇退縮的話,那他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所以,陸天羽此刻完全豁出去了,就算衝進去是死路一條,他也在所不惜,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孃親再遭受他人的欺凌了。
剛一進入庭院,看清楚庭院中的情景,陸天羽立刻雙目赤紅,仿若野獸般,忍不住仰首發出一聲驚天怒吼:“給我住手!”
只見孃親李香慧,此刻正被繩子綁住雙手,吊在一顆歪脖子大樹的枝椏上,下面,有着一個惡奴正揮動着手中的鞭子,鞭撻着李香慧。
只是大門被撞碎的巨響,使得那惡奴正在愣神,手中的鞭子兀自高舉着,還未落在李香慧身上。
但李香慧先前,應該已經遭受了無數鞭打,披頭散髮的她,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連衣袍上都出現了不少的碎洞,鮮紅的血液,沿着雙腳緩緩滴落,將地面染成了一朵巨大的血色梅花。
而旁邊,還有着幾個丫鬟在指指點點,像是看熱鬧似的,此刻見到陸天羽衝了進來,亦是全部震驚的扭頭望了過來。
“娘!”見到孃親如此悽慘的模樣,陸天羽不由心中絞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吶喊,一陣風似的猛然衝上前去。
“澎”陸天羽右腳毫不猶豫的高高揚起,一腳狠狠踢在那手持鞭子惡奴的胸口。
“咔嚓”之聲不絕於耳,那惡奴胸口肋骨瞬間斷折數根,隨即在半空劃過一道血色弧線,重重撞在了身後的大樹之上。
“你……”那惡奴驚駭欲絕的睜圓了雙目,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陸天羽,隨即頭一歪,氣息全無。
這個惡奴,正是昔日和陸天賜一起,將陸天羽打成重傷,丟下懸崖的同夥之一,此刻突然見到陸天羽出現,而且一下子變得這般厲害,自然是驚駭欲絕,但卻來不及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便一命嗚呼,被陸天羽那飽含滔天怒火的一腳,送去見閻王了。
“啊?殺人了。”旁邊那幾名看熱鬧的丫鬟,見惡奴被陸天羽踢死,立刻從震驚中清醒,忍不住扯着嗓子大聲驚呼起來,邊叫邊四散而逃,眨眼間便已逃離此地。
“娘!”陸天羽此刻眼中只有孃親,對其他人的離去視若罔聞,立刻一個箭步奔至大樹旁,幾下就爬了上去,將綁在枝椏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輕輕抓着孃親的雙手,將她放了下來。
“羽兒,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你不是不能修煉嗎?”李香慧兀自目瞪口呆的望着兒子,好像是做夢似的,完全不敢相信剛纔看到的一切。
“娘,別說這麼多了,孩兒以後再向您解釋,快走!”救下孃親,陸天羽的神智頓時清醒,發現形勢甚爲險惡,立刻扶着孃親,快步向着大門方向奔去。
“小畜生,殺了我的家奴,就想這麼輕易離去?”就在此時,庭院右側走廊處,立刻傳來一聲女子尖利的怒罵。
“王翠娥?”見到這女子,陸天羽不由咬牙切齒的恨恨嘀咕了一句,此女,乃是三叔的妻子王翠娥,也是陸天羽懷疑在小時候對自己做過手腳的人選之一。
“擋住那小畜生,若是讓他們母子倆逃了,你們全都得死!”王翠娥再次一聲尖聲大叫,隨即,她身後跟着的那羣惡奴,仿若潮水般涌向了大門位置,瞬間將破碎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陸天羽扶着身受重傷的孃親,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近十惡奴,提前一步將大門堵住。
陸天羽見狀不由心中一沉,這些惡奴的修爲雖然不是很高,一個個只有戰徒後期實力,但勝在人多,自己要解決掉他們,衝出門去,也須得花費不少時間才行,一旦拖延過久,到時候等三叔陸星耀趕回來了,那自己就完蛋了。
“全部給我讓開,如若不然,休怪小爺對你們不客氣了。”陸天羽扶着孃親,在距離大門位置五米處站定,厲聲喝道。
“哼,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這廢物,還想和我們這麼多人叫板?”三叔府中的小管家陸濤,立刻上前幾步,眼睛斜視,一臉不屑的盯着陸天羽喝道。
陸濤並未看到先前陸天羽一腳踢死那惡奴的場景,因此,還以爲陸天羽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至於先前那惡奴的死,在他看來,很有可能是個意外,也許是那惡奴沒有注意,一不小心被陸天羽從背後偷襲,撞到樹上死掉的。
“娘,您在這裡站着別動,孩兒先解決那些擋路的惡狗再說。”見無法善了,陸天羽立刻對孃親叮囑了一句,跨步向着大門位置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