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藥峰完全的崩碎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自藥峰處形成,一個巨坑無比的龐大,看得讓人瞠目結舌。
這得要多大的威力,這得要多強大的戰力,才能將一座山峰給夷爲平地,要知道,藥峰可是有一些古禁止保護的啊,它也是整個斷山派的組成部分,而如今,卻在天劫的威力下給磨滅了。
這是一個連混天級三階的強者都無法毀滅的藥峰啊,然而卻在天劫的威力下,潰不成軍,然而,更爲恐怖的是,斷天竟然能在這天劫的威力下,肉身不毀。
要知道,在之前於吳法的戰鬥中,斷天的身體卻是被吳法給崩碎過,然而,卻在短短的幾天之中,斷天的肉身變得如此之強,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斷天的身體在混天級三階的強者手下不會受到傷害,而且可能抵抗得住四階強者的一擊,要知道,混天級的強者每一階的差距都是無比的巨大,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而混天級四階的強者,他們乃是處於“定天”的階段,已經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認清了自己的修道路,這個階段的強者是無比的恐怖。
因爲一個人如果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想要達到什麼目的,而且有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那麼此人做起事來,那將是無比的恐怖的,比起那些還在尋找自己的道路的人,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認清了自己的道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那麼他們將會用生命去捍衛自己的道,那將是瘋狂的,無謂的。
而斷天卻能扛得住這樣的強者的一擊,那將是何等的恐怖。
此刻,像是時間暫停一般,空氣的流動都已經被斬斷,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一個金光湛湛的戰字,和一羣無比猙獰醜陋的古生物。
“轟”
碰撞聲傳遍九天十地,上至太古,下至九幽,無比的恐怖,又像是天地大破滅時,天地驟然靜止時的場景,無比的浩大與悠遠。
金光四射,讓戰場的諸強者都睜不開眼睛,這是怎樣的場景,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了這一種顏色,照耀着天地。
戰字發出而來無比浩瀚的氣息,斷天的道融於了其中,一篇篇的道在吟唱,響徹整個斷山派。
這時候,在其他山峰了山洞之中修煉的傑出青年們聽到了這種聲音,頓時就好像是茅塞頓開,一股股的戰意的體會在自己的心中流淌,一種對“戰”的體悟,在腦海中推演,這一刻,他們的修爲都好像提升了無數。
這是怎樣的一個戰字,天地都爲之變色,古生物連連怒吼,不停地揮動他們那強悍有力的身軀,想要以力破戰,從來斷天鎮壓扼殺。
空間在不停的抖動,好像隨時都會崩碎一般,古生物鋒利的利爪不停的擊打着“戰”字,想要將它磨滅。
然而,這戰字好似隨着斷天戰意的燃燒,隨着他戰意的提升,這個戰字變得更加的凝練和威嚴,古生物連連怒吼,然而卻沒有一點鬆動的意向。
戰字像是貫穿了古今未來,穿越了無窮之處,戰字之上,雷電在閃耀,帶着不可侵犯的意志,將古生物慢慢的鎮壓和封印。
可是,就在這時候,這羣由天劫孕育而出的古生物不再廝打戰字,他們也不在動,就站在了原地。
“吼吼……”
這羣古生物齊齊的狂吼,像是在召喚什麼,聲音震碎了無數的山峰,就連大地都被削掉了一層。
天劫之上,雷電閃動,戰字之上的閃電好像是在受到什麼的召喚一般,正在慢慢的消減,最後消失得無隱無蹤。
斷天屹立天地,處在滾滾的劫雲之中,臉色好不畏懼的看着天空之上,似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雷電在他的身上拍打,無數的天道意志在擾亂他的意志,想要破掉他的道心,然而斷天卻無所畏懼,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他的意識完全的融入了那個戰字之中,斷天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一聲大吼,“給我化爲力之道,融入我的戰意之中吧。”
“轟。”
世界破滅一般,古生物在這個戰字的面前不再掙扎,慢慢的化爲了一縷縷的道之法則,進入了斷天的戰字之中。
斷天得到了這力之道,突然全身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一般,好似一拳出去,天地都得崩碎,大地都得沉淪一般。
“好,好,好……”三個好字從斷天的口中喊出,卻又聽見他吼道:“既然你要放棄這力之道,那好,我就用這力之道,配合我這戰之道,將你這天劫給捅破,破碎你的陰謀詭計。”
他說完,渾身戰意勃發。
在場諸強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有的近似呆滯了一般,說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他的戰力可以直追混天級四階的強者,這……”
“是啊,這也太恐怖了些吧,這也太逆天了些吧,一個還沒有渡過天劫的人,只是天級巔峰的修爲,怎麼可能媲美混天級四階的強者,這絕對不可能!”有一人近似呆滯一般的機械性的狂叫道。
松鶴見到這個場景,也不禁瞠目結舌,他問道:“藥伯伯,這是怎麼回事?貌似你說的那個什麼古生物沒有什麼厲害的啊,怎麼可能就這樣被擊敗,最後化成了力之法則,這個不對吧。”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些人完全沒有了身爲峰主的那份從容了,全都無比的驚恐。
是啊,要是你看到一個如此逆天之人,你的心裡會好受嗎?你經過漫長的歲月纔有了這樣的修爲,而人家卻在天級巔峰之時,就有了接近混天級四階的戰力,你心裡能好受嗎?這時候你還能保持鎮定嗎?
藥伯伯面對這些人的質問,神色凝重的說道:“不是古生物不厲害,他們甚至比我說的還要厲害,他們是天道凝練而出,擁有無窮的力量,在與斷天凝練而出的戰字戰鬥之時,他們甚至沒有使出全力。”
“什麼,沒有用全力?這……”松鶴驚道。
“沒錯,他們沒有用全力,他們好像是在等待什麼出世一般。”藥伯伯無比凝重的說道。
“等待什麼出世?藥伯伯,你能告訴我,這是在渡劫嗎?這是寂劫嗎?怎麼會這樣?天劫有這個樣子的嗎?”松鶴急道。
“這是寂劫,何爲‘寂’,那就是寂靜,天地都在它的主宰之下,這世間唯有它的身影,一切渡都將消失得無隱無蹤,我甚至在懷疑,這寂劫,是不是就在說,要磨滅一切,讓天地之間不在有聲音,不再有逆天之人,讓這些所有的吵雜的逆天之音,都消失,都歸於虛無,這是不是就是寂劫的本質?”藥伯伯的凝重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在說,這個寂劫會一直持續下去,其中降臨的劫難會層出不窮,也是無法預知,直到將渡劫之人給滅殺,它纔會歸於寂靜,劫雲纔會消失。”斷橫與凝重的推測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他危險了。”斷橫自語的說道。
婉兒聽到此話,雙手握得十分的緊,指節都在發白,手掌都給握破了,一滴滴的悽豔的鮮血流出。
天穹之上,斷天狂吼之後,雙手變爪,將戰字給吸了過來,然後一股股的力之道融入了其中,這個戰字變得更加厚重了,有一股戰破天地的韻味在其中。
與此同時,斷天狂吼道:“凝練我之世界,天地玄黃加我身,地火風水演混沌,戰字,破世界。”
“轟。”
在斷天的面前,一個微型的小世界形成,戰字位於其中,鎮壓一切元素的*,天劫之雷電,在這一刻,猶如雨下,不停的擊打斷天,威力越來越強,欲要斷天的這個世界。
他的身體在再這些狂電的狂劈下,終於破碎了,一滴滴的血液流出,染紅了周圍的空間。
然後斷天根本沒有去理會這麼多,任憑天道意志的沖刷,任憑天道之力在身體之中廝打,可是他的眼神堅定,無所畏懼,直直的盯着那劫雲的匯聚處。
“你想要出世,你想要引動它嗎?哼,做夢,看我自成世界,戰意滔天。”斷天狂吼,與此同時,斷天手中的那個世界也被他拋了出去,直接飛向了那劫雲之處。
天劫聲威浩大,這個微型小世界,就像是風中殘缺,又如是大海之中的一夜孤舟,隨時就會被崩碎。
斷天獨立虛空,任憑雷電狂劈,任憑鮮血四溢,然而,他強大的戰意卻永遠無懼,他操控着這個微型世界,慢慢地衝向了劫雲處。
“我要永遠的封閉你,我要那些後來者,從此之後不再畏懼你,我要你永遠的消失在天地之間,讓後來的逆天之人,順利的度過天劫,你給我毀滅吧。”斷天狂吼。
他引爆了自己用自己的道凝練的世界,天地間,只聽見一聲爆炸的聲音,緊接着,無數的世界碎片飛舞,無數的雷電在飄落,藥峰周圍的山峰完全的給毀滅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啊。”
劫雲之中,一聲痛苦的聲音傳出,直接將無數的人給震醒了。
而斷天卻在這最後的一擊之中,身體完全的崩碎,化成了無數的碎片,灑落在各處,鮮血在空中飄飛,然而,在他原來所處的地方,戰意卻沒有磨滅,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燒,那是燃燒着的戰意,滔天戰意永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