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顏,你給我站住!”
婁清寒的聲音,陰沉的響了起來,我能感覺到,他應該是生氣了,語氣寒冷了幾分。
我更加不敢停留,加快了腳步,可是下一刻我便被他大力的拽了過去,不得不面對他。
他低頭與我對視,那冷漠寒涼的目光讓我心驚,連忙垂眸不敢與那眼神對視,
“又想躲着我?夏歡顏,你還真是一個無情無心的女人!”
我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疼,眉頭不由得一蹙,明明是他對我做出種種混賬的事情,可是面對他身上凜冽的氣息,我居然是逃避似的,不敢與他對視。
我恨這樣的自己!死死的咬住脣瓣,我用行動來反抗他,掙扎起來。
婁清寒果然更加生氣了,他火大的把我兩隻手都鉗制起來,安姐看到這樣的情形,連忙過來安撫他。
“婁總,你別生氣,歡顏就是因爲家裡的事情心煩,所以才這樣的……”安姐賠笑着。
聽到這話,他鉗制我手臂的大手鬆了鬆,我連忙掙脫開來,迅速的離開他的身子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他似乎還想追過來,可是一陣鈴聲止住了他的步伐,我聽到他氣急敗壞的接起電話。
接下來我已經聽不到了,我跑到宿舍,連忙開門進去反鎖起來。
之後,門外響起了安姐的聲音:“歡顏,婁總走了,我看你精神不怎麼好,今天晚上也別上班了。”
我連忙開門讓安姐進來,對她表示感激。
“歡顏啊!其實婁總對你真的很有心,他昨晚雖然看不到你生氣,但是後來知道原因後是擔心你的。”
我沒想到安姐會跟我說這些,雖然聽到安姐說他擔心我,我心裡有些動容,可是他的目的還不是要我做他的女人。
“安姐,你想要我答應他?”我知道她們的意思,美寶也一樣,她們每個人都在勸我。
“哎,歡顏我也不是在逼你,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堅持,最終傷害的也是自己,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會盡量幫你的。”
“謝謝你,安姐!”
傍晚的時候,美寶回到帝豪準備上班。
她順便來我房間看我,對我說:“姐姐,我已經跟星宇說了,她知道是你的事情後,讓你別太擔心,他現在準備聯繫看看有什麼比較好的律師。”
頓了頓她說:“星宇說,上次的事情對你感到真的很抱歉。”
我明白,看來這回幫她也是因爲上次的事情過意不去。
他都這麼表示了,我怎麼可能還怪他。
“美寶,上次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沒有怪他,這次請律師的事情,還要多多麻煩他。”
我知道普通的律師好找,可是有名的律師,是很不容易的。
“姐姐,不麻煩,我們之間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
她的話,讓我這兩天煩悶的心,終於有了一縷明朗的光。
“美寶,還好有你。”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心裡又想起了我那失散多年的妹妹,不知道她如今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
這天晚上,我原以爲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去應付那些客人。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就算躲在房間,婁清寒也沒放過我。
我正打算關燈睡覺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然後我聽到安姐的聲音:“婁總,歡顏身體不舒服,休息了。”
我一驚,連忙起身走到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安姐試圖在說服他,可是婁清寒卻突然喊我的名字。
“夏歡顏,你給我出來!”
我被他陰沉的聲音驚得心臟蹦蹦跳動起來,我馬上把房間的門反鎖起來。
倩倩和安姐都有我房間的鑰匙,要是她們被逼迫開門,那我就躲不過去了。
我不吭聲,門外的他更加大力的拍打起來。
我緊張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沒想到白天躲過去了,晚上他還會再來。
我聽到安姐又在勸着他什麼,他沒有聽進去,反而陰寒的對安姐說:“要是今晚夏歡顏不出來,你就等着從這裡滾出去!”
聽到這話,我心中震顫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把安姐趕出帝豪嗎?
“婁總,我……”安姐似乎被嚇到了,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能讓她因爲我而受到什麼傷害,安姐跟我們不一樣,她雖然早前是被壓在帝豪,可是她已經到了歲數完全可以離開這裡。
但是她出去了根本就無法生存下去,她在這裡待了那麼多年,雖然交際手段很強,但是出去了哪家公司會用一個帝豪出來的人?後來她繼續留下來,也被提拔上來,每月有固定的薪水。
她還有一個兒子要養,要是丟掉這份工作,要她怎麼活?
“婁清寒,你別亂來,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不關安姐的事!”
我終於出聲迴應他,我是憤怒的,他爲何要對我如此糾纏不清,還威脅我身邊的人。
“夏歡顏,你終於肯說話了?還身體不舒服?當真是笑話!給我開門!”他怒不可遏,我能想象得到他的臉色一定特別難看。
要是我開了這扇門,我不知道他要如何對付我,肯定又要對我做出禽獸般的事情來。
可是我不開門,他就要拿安姐出氣,我相信他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出。
“夏歡顏!你開不開門!”
婁清寒幽冷如同惡魔般的聲音,讓我擡起的手一顫,在他再次拍門的時候,我憋着一口氣打開了門。
婁清寒就站在門前,冷峻的臉上是慣有的冷漠,他見我出來,眸光落在我臉上,幽深的凝視我:“好,終於出來了!走!”
我還來不及反應什麼,他就突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幾乎是被他拖着走的,驚慌的喊出聲:“婁清寒!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
我掙扎着,試圖掙脫出他對我的桎梏。
“夏歡顏,你想躲着我,沒那麼容易。”他的聲音沉了沉。
“你放手!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掙脫不開,只有氣急敗壞的衝他吼。
“怎麼樣?做你該做的事情!”他微偏頭,眸光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