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門的命運如何,明君臨不甚擔心!修真十五年來,他對飛仙門沒有多強的歸屬感!
他父親怎麼受傷的暫且不說,但飛仙門上下,沒有一個人救治他父親,那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從踏入修真界,他幾乎就沒有在蒼穹山呆過,而是在外遊歷,所獲得的一切,皆是師尊陽和所賜!
如果還有一些牽掛,那就是家院峰明府的兩個個親人;神仙滅殺的重點,肯定是飛仙門的高層與向天峰的內門弟子,剿殺家院峰的凡人和散修幹什麼?
明君臨默默祈禱他大哥,依然在明府裡呆着,千萬別在向天峰!
金黃色的祥雲,快速移動到蒼穹山的上空,飛仙門的高層與弟子,不再像往次那樣激動與喜慶,而是寂靜與心驚!金光輝耀的場景,蒼穹山的人太熟悉了,那是強者破虛成仙所特有的景象!
武真殿前,秦水寒率領長老、執事站在廣場上,仰望防禦大陣之外的來犯之敵!明知不可敵、不可擋,但勇往無畏的精神,不可缺、不可失!
易菱輕蔑地俯視着向天峰,伸手一掌拍向蒼穹山的防禦大陣,天空中的掌勁有如實質,疾衝而下,落在光幕上。“嗤”的一聲輕響,大陣頂端破開了一個大洞,掌力衰弱二分,但繼續下落!
秦水寒、宗長、遠車等強者,運轉功法,或使拳,或使掌,一起用勁全力擊向空中,與下落之掌硬撼!
十餘股力量與易菱的掌力相撞,“嘭”的一聲大響,驚天動地,向天峰都在劇烈搖晃!衆執事連噴鮮血,臉色通紅,衆長老身子顫抖,臉色蒼白!
易菱道:“四百多年前,一幫邪惡之衆組建飛仙門,禍亂山水,殺戮無數,致使修真界,一千年也難恢復當年之盛況!罪不可恕!”
聲音洪亮,傳遍山水!易菱伸出右手,食指朝秦水寒一點,“前人造的孽,後人來償還!”話音一落,指氣對着秦水寒衝殺而至!
在實力爲尊的修真界,強者斬殺弱者,還找不出理由和藉口嗎?秦水寒也不反駁,一是因爲沒必要反駁,那是他的師尊與師伯做的事情;反駁也沒用,強者既不會聽信他的辯解,也不會對他產生同情之心!二是秦水寒沒有餘力反駁,他得全力以赴應對易菱的殺招!
秦水寒連神兵“霸王槍”都沒拿出來,拿出來應敵,徒勞不說,反而是在賜送強敵法寶!何菲破虛之前,將“霸王槍”贈給了秦水寒,秦水寒就算死於強敵之手,也不能弄丟了神兵!
秦水寒雙掌向上拍擊,但“金剛指”如利箭般穿透秦水寒的掌勁之氣,破開他的右肩窩,穿過其腸肚,透過其丹海,鑽入腳下的向天峰!
丹海破碎,修爲盡失,秦水寒的武道之路被終止了,壽命也在流失,青絲變白髮!秦水寒渾身疼痛,嘴脣流血,但挺直脊樑,淡然地擡頭。
易菱面露微笑,感受強者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意。他當龜孫子當了四百多年,終於等到了可以爲欲所爲的這一天!
易菱道:“飛仙門一衆妖孽,搶劫我金剛宗寶庫,霸佔我宗門蒼穹山,罪孽深重,爾等皆是助魔爲惡之輩,萬死難恕其罪!”
易菱猶如天地萬族之主宰,在宣判飛仙門之罪行!
宗長大笑不已:“欺軟怕硬的神仙,也配當神仙嗎?還不如一直當王八的有始有終呢……”
宗長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爲被憤怒無比的易菱拍成一團血肉,魂魄消散、生氣全無,死得不能再死了!
遠車毫無懼色,也大笑道:“飛仙門征戰山水的時候,那是同輩之間的較量,但我們沒有見到前輩的身影!如果有膽量,就破虛去找我們的四個祖師理論理論,別被嚇得屁股尿流!哈哈哈哈……”
易菱陰冷着臉,他本以爲破虛成仙,飛仙門一衆人等必定哭天喊地,跪地求饒,卻沒想到奉承歌贊他的話一句沒有,皆是貶低嘲諷他的言語!
神仙是山水星域所有修士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易菱雖然破虛成仙,但飛仙門高層一點尊敬他的心態都沒有!
易菱那一點的虛榮心在蒼穹山沒有得到滿足,反而被羞辱,兇性大起!
“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
易菱朝遠車連點五指!遠車的腹部被洞穿,雙手雙腳被擊碎,血濺一地,仰躺在地上!
知道惡運難逃,寧喜大笑不已:“在飛仙門活了四百多年,活出了修士的樣子,就算沒有破虛,也不枉過這一生!”
寧喜的意思很明顯,你易菱就是成了神仙,也沒有個人樣,白混日子!
秦水寒保持微笑,但滿臉淚水。他愧對師尊之寄託,沒有壯大飛仙門不說,反而在他的手裡,宗門要滅了;他當上門主之後,一直在打壓身後這些長老和執事,但災難來臨時,沒有一個對不起宗門,他愧疚不已!
飛仙門的高層,每出一個人說幾句話,易菱的臉色便難看一分,下手也絕不留情!寧喜與遠車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
林宇木將衣袖一挽,傲視金剛宗衆人,道:“前輩將修爲壓制到成皇境,看看能在我裡撐得幾招!”
成皇境修士是一隻小雞,而神仙是一隻大老虎,力量不對等,易菱你殺了飛仙門的諸多強者,也沒有什麼可吹捧的,更沒有什可自豪的!你易菱如果有能耐、有骨氣,就將修爲降至成皇境界,與之一戰!易菱你敢麼?不敢臭顯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