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爺似乎要在這個時候製造一點意外。
一個山峰一般陡立的浪頭撲來,將剛游出海面的兩人給捲走了。
巨大的力量將兩個人席捲地幾乎失去了意識,迷濛中只是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而另一隻手拼了命地划着水。
鼻腔裡忽然涌進來一股充滿血腥味的海水。
隱約感覺撞到了什麼鐵絲網,殘鏽的鐵絲頭鉤破了蕭安的手臂。
鮮血在汩汩地往外流。
那道鐵絲網原本是用來阻攔兇猛的海魚入侵的,也用來保護游泳的居民。
可是沒想到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
蕭安和葉燃從大洞穿了出去,而兩個人的意識都在漸漸地褪去,不知道大海要將他們拋向何方。
這一刻,兩個人都深深地後悔了。
葉燃後悔,只爲了想測試他是不是麒麟王,順便懲罰他,就將這個男人扔進大海,結果卻遇到了一場災難。
蕭安後悔,爲了嚇唬老婆大人,用柔弱來博取她的憐愛,竟然將牽狗繩弄斷……
這下受到了老天爺的懲罰,他們在大海中失去了方向。
直到月亮躲進雲層,直到星光黯淡,他們已經筋疲力盡,才遇到一艘出海的私人遊艇。
看船隻的外形應該是那種大富豪遊樂的私人遊艇。
而還沒等葉燃和蕭安靠近船隻,遊艇上的幾名壯漢就大叫起來,“盟主,有兩個人。”
“男的女的?”
“一男一女。”
“夠味嗎?”
“恭喜盟主,您有口福了,男的帥氣,身材極好,女的漂亮,身段也是極好……”
“撈上來,老子要運動運動,哈哈哈。”
“多人的嗎?”
葉燃聽着船上那些噁心人的話,朝蕭安掃了一眼,眼下也無處可逃,只能先上船,然後殺人奪船。
她對着手腕發出號令:
【東南海域我和蕭安所在的定位,遇到海盜,人數未知,直升機速速趕來】
大海中信號弱,根本就發不出去。
葉燃並沒有慌亂,她保持冷靜鎮定,雖然此時兩個人都幾乎虛脫了,但只要敵人人數不是衆人,實力不要太強,就奈何不了他們。
葉燃和蕭安兩人被撈了上去,帶到了船艙之內。
船艙內煙霧繚繞,一個長得極爲剽悍的栗色中年男人正在吞雲吐霧,而他的身邊纏繞這幾個妖冶的女人,搔首弄姿,一看就是被玩弄的侍妾。
葉燃一見這個人就認出了他,此人正是上了鳳凰神殿黑名單的大毒梟,被國際刑警通緝的詭秘血盟旗下白虎盟盟主血鷹。
好啊,正巧啊,這下落到自己手裡,非幹掉他不可,葉燃暗暗思索。
不過,血鷹的實力不容小覷,資料上顯示他的武力值接近戰狼九級,略遜於麒麟王。
而蕭安也在暗自思考對策,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恐怕不能輕舉妄動。
血鷹以一副大佬的姿態翹着二郎腿,薄涼的雙眸審視着被帶進船艙的一男一女。
Get到了兩人讓他興奮的點後,他嘴角勾起邪·淫的笑容,“不錯,這倆貨色是極品。”
由於鳳凰神殿保密工作做得好,至今殿主葉燃的真人照也沒有被流出去。
所以血鷹只當葉燃和蕭安是不幸落海的普通遊客。
“把這兩人洗乾淨,送到我房間。”大佬吩咐手下。
“埃,等等,我有個要求。”蕭安喊道。
血鷹瞥了瞥這個濃眉俊眼的青年,玩味地挑起眉毛,“你有什麼要求,說。”
“渴,快渴死了,沒力氣怎麼運動?”蕭安有氣無力地說道,手指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水和飲料。
血鷹兇惡地瞪着他幾秒鐘,隨後爆發出狂熱的大笑聲。
“有意思,好,這裡的東西隨便喝,隨便吃,等你們吃飽喝足好好伺候本大佬。”
大佬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吝嗇他的物資,“小黑,再去做兩份蛋包飯過來,給他們充飢。”
手下小黑應聲轉身去了廚房,叮叮噹噹忙活一陣,待葉燃和蕭安喝了幾杯紅酒暖身後,香噴噴的蛋包飯就端了上來。
有好東西吃當然要好好享受,一會兒恢復了氣力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全城血鷹都在觀察着兩個人,在黑暗世界裡混久了,警惕心還是很重的。
看得出這兩個人的肌肉紋理都是很強勁的,應該是練家子,普通人掉進大海早就淹死了,他們卻能撐很久。
所以他已經暗中示意小黑在蛋包飯裡下點藥。
但他這點小把戲自然逃不過葉燃和蕭安的法眼。
所幸的是葉燃藏在內衣裡的解毒丹並沒有丟失在大海里,趁着兩個人進浴室洗澡換衣服的時機,兩個人都吃了解毒丹。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個人才吃的蛋包飯。
血鷹的眼神就如鱷魚一般無情而邪惡,死死地盯着兩人,看他們什麼時候藥性發作,他好大肆玩弄一番,甚至已經在腦海裡構想了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蕭安卻早就瞧出來了他的惡毒與下作,他吃完東西,立馬從葉燃身邊跳開兩米遠,彷彿躲瘟神似的,叫嚷起來:
“我媳婦不檢點染了病,我們就是因爲這個因爲在遊船上吵架才掉進海里的,待會兒我纔不要和她一會兒玩。”
此話一出,他感覺到幾道寒冰似的目光如刀劍般斜切過來。
葉燃雖然明白蕭安是想救自己,染了病的女人誰敢碰?
但對於這樣的說辭,她還是惱恨之極:你纔不檢點染了病,你全家都不檢點染了病!
想了想這話不對,他是自己家人……真是恨蒼天六年前讓這狗男人遇見自己!
而血鷹顯然既疑惑又驚懼,他朝蕭安瞧了瞧,好像在判斷這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又朝葉燃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人看起來很乾淨,不像是個會亂勾搭男人的女人。
血鷹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他一眼就看穿了蕭安的心思。
“年輕人,你很愛你的老婆,你想她受到我的侵犯,對嗎?”
蕭安趕緊擺擺手,“纔不是呢,她是真的有病……”
血鷹邪冷地,“她如果有病,身爲丈夫的你難道會沒病?可惜,我可不是小綿羊,被嚇大的。”
他轉向手下,
“小黑,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他的意思該藥性發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