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房子,驅車回葉家府邸。
雲清天地間是精裝修莊園,等着拎包入住就可以了。
車內,小巧心滿意足地躺在蕭安的懷裡睡着啦。
嘴角彎彎像一輪彎月,流着幸福的口水,在夢裡與爸爸媽媽睡在一張柔軟舒適的牀上。
車廂內,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
葉燃接通電話。
君九:“鍾婆婆因爲買東西刷卡被林心湖的人抓進派出所了。”
原來,鍾婆婆想給小巧買幾件衣服,就一個人跑去大商場童裝店。
誰知一刷卡,服務員就立刻防賊一樣警惕她。
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哪兒來的至尊銀卡?
“這卡你是哪兒來的?”
正巧遇見購物的林星湖,林星湖當然瞭解鍾婆婆跟葉婉婉、蕭安和鍾小巧之間的關係。
她剛被削了一頓,滿肚子的怒氣正沒地方發泄,這下逮着一個仇人親近的人,不弄死她纔怪。
她立刻報警說鍾婆婆偷東西,讓警察把鍾婆婆帶走。
葉燃聽到這個消息,火冒三丈。
“君九,我親自去撈人,你讓戴戰平那個老匹夫親自來給我母親大人來道歉!”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黃柏樹派出所。
嘭!
車頭剽悍地撞破鐵門,開進前廳。
巨大的警報聲刺耳地循環反覆。
兩隊警員從房子裡衝出來,在葉燃的魂氣衝擊下,全部都退開去數十步遠。
葉燃吼道:“把我母親大人鍾翠屏放出來!她是無辜的。”
“呵呵,就憑你?單槍匹馬想單挑整個派出所嗎?”
“叫戴戰平親自來見我!”
葉燃再一次吼道,氣勢雄渾,讓人望而生畏。
警員們立刻掏出手槍,包圍她,喝道:"舉起手來!誰敢直呼我們局長的大名,你不要命了!"
“戴戰平那個老匹夫,在邊境緝毒戰中若不是我葉燃相助,他早就沒命了!現在他的手下吃了豹子膽了,敢誣陷關押我母親大人偷東西?”
葉燃衝開重重包圍圈,直衝大牢。
監獄裡響起了一級警報,監獄長火速趕來,試圖攔截強敵劫獄。
“何方劫匪,報上大名!”
葉燃全然不顧他的呼喊,一路上手撕獄警,終於看見牢籠裡的鐘媽。
衝過去抓住她的手,“媽,你沒事吧?”
“婉婉,他們冤枉我偷東西……”
“嗯,我都知道了,媽,有我,一切有我!”
葉燃雙手用力,直接掰彎鐵欄杆,伸手將鍾婆婆從鐵欄杆之間拉了出來。
轉身,十幾管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他們。
“不許動,舉起手來!如有反抗,當場擊斃!”監獄長的凌厲之音森冷地響起。
葉燃背起了鍾婆婆,掂了掂,目光冷冷地回擊過去,“你們可以試試。”
監獄長扣動扳機,怒斥:“你在找死!”
他手一揮,示意狙擊手隨時擊斃劫匪。
砰!
一顆子彈射出。
在空氣中摩擦出閃亮的火花,徑直向葉燃的胸口飛去。
而在葉燃的視野裡,眼前的一切都變慢了。
她的腳,早在那顆子彈射出之前就踏起輕塵,在地上一蹬躍身飛起。
葉燃揹着鍾婆婆,飛檐走壁,眨眼間就從監牢裡衝了出去。
子彈嗖嗖嗖從耳畔飛過,而她身輕如燕,如白駒過隙。
一個緊急電話打到了監獄長的手機裡。
“我是戴戰平,你給我立刻停火!葉燃是我的大恩人,她和她的家人少一根汗毛,你提人頭來見!”
什麼??
監獄長懷疑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了是局長的手機號沒錯,聲音也沒錯。
而且自己這個號碼跟局長是單線聯繫,絕對不可能有人冒充打進來。
天吶!闖禍了!
“停!立刻停止射擊!停止攻擊!這位是大人物……”監獄長大聲疾呼。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葉燃的名字,天吶,葉燃?莫不是鳳凰神殿殿主葉燃???
監獄長的腦子轟一下懵了,半瞬空白後,他快步跑出去,對着葉燃撲通一聲跪下,舌頭打結,“我我,對不起,殿主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您當成了劫匪……”
葉燃冷笑。
“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了我的母親大人,說她是小偷,誰報的假警,你們不去抓?誰受理的案子,不經過調查就私自拘捕我的母親大人,這樣的冤獄,你們怎麼不處理?”
監獄長面色紅一陣青一陣,回頭怒喝:
“立刻去把報假警的人抓捕歸案,立刻處罰此案所有經手的警員,所有,有問題的一概開除!!!”
民警們哪見過長官發那麼大火,都嚇得抖索起來,看來要開刀軋人了!
大隊長鐵着臉喊道:
“是,遵命!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犯罪嫌疑人!還有誰經手的這案子,最好給我主動站出來,先看你態度,態度好扣除年終獎,態度不好,直接開除!”
有幾個警員抖得跟篩糠似的,低頭認錯:
“我們都聽信了林市長二千金的話,一時糊塗,辦錯了案,請處罰我們吧!”
“都下去寫檢查,把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地寫清楚,兩萬字報告,不寫完不準吃飯!!!”
半個小時後,林星湖被強行抓捕到案。
一路掙扎一路大聲吆喝:“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林長江,雲城市市長。知道我老公是誰嗎?省秘書廳秘書長……”
葉燃冷笑:“林二小姐,忘了告訴你,一個小時前你爸已經被撤職查辦了!你的丈夫也正在接受調查!”
“什麼?我不信!你撒謊!”
林星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要見我爸,你們憑什麼抓我?!”
“林二小姐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你們林家已經沒落了!”
“我不聽我不聽!”林星湖使勁捂住耳朵。
一輛黑色加長版林肯車停在派出所門口。
“林侄女,我是你戴伯伯,我的話你總該聽吧。”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黑色轎車裡傳出來。
林星湖聽出了來人的身份,立刻衝過去,嬌嗔道:“戴伯伯,你要爲我做主啊!”
戴戰平從車上下來,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厲聲呵斥:
“這個主我做不了啊,畢竟,你報假警,栽贓陷害,這是犯法的!”
“不是,不是……”林星湖癱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明白,曾幾何時他們身居高位,在雲端藐視地上的螞蟻,怎麼一眨眼就成喪家之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