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導演之稱的陸導演,將拍攝地選在了魔鬼訓練基地。
所謂的魔鬼訓練基地,那是專業的軍事化訓練基地,鐵一般的男人都不一定扛過去,更何況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口紅這一塊要面臨的遠遠的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站在那些爬高、跳遠、翻滾、奔跑的障礙式器械之間,整個人都傻了。
這不是真的吧?
怎麼不是真的?
沒聽見陸導演在喊話呀。
“女主角血染,現在百米衝刺跑過障礙地。作爲一個打不爆,摧不垮,炒不扁,蒸不熟,煮不爛,響噹噹一個戰神女強,你必須秉持堅強的信念,超人的毅力以及百折不撓的勇氣,一往無前的向前衝,你的眼前是金光燦爛的輝煌神殿,是鮮花和掌聲,是奧斯卡和一堆堆金幣,障礙物完全是不存在的!”
Oh, my god!
陸導演你是天才。
坐在遠處高崗上盪鞦韆的葉婉婉,豎起的大拇指。
她身後幫她推的蕭安更加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一副神仙轉悠的樣子,好不愜意。
口紅看着眼前那一條障礙通道,哪裡來的金光燦爛?哪裡來的鮮花和掌聲?哪裡來的奧斯卡和一堆堆金幣?
分明就是一灘爛泥。
爛泥裡還埋藏了各種尖利的石頭,和粗壯的枝條,甚至還有刀片和鋼鋸。
這是殺人的修羅場啊。
口紅渾身溼透了,全部都是虛汗。
不可能,她是一個女演員,不是一個女軍人,更不是一個女犯人!
“導演,我抗議。”
“抗議無效。”陸導演揮了揮手,義正詞嚴的發表言論。
“爲了追求形象的逼真化,爲了追求藝術的最大化,你必須無視這些困難的存在,直接上刀山下火海趟過去。”
“我要求上替身。”口紅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
切!
葉婉婉在鞦韆上鄙夷了一下。
“這廝竟然要我當她替身?”她當笑話看了。
“這個美夢做得不錯。”
白日做夢當然美了,蕭安衝着遠處的陸導演喊道,
“導演,可以給她安排一場白日夢。”
陸導演心領神會,聰明如他,當然不可能安排什麼替身給她,而是靈機一動,想到了另一場白日夢。
於是他哄騙她:“口紅,你好好演,過了這一場戲,就給你一次做白日夢的機會。”
口紅的理解是隻要趟過這一趟爛泥,導演就會給她安排替身。
“好,我答應。”
口紅一口應承以後,身旁的魔鬼教練就下命令了。
“脫掉鞋子。”
“什麼?你讓我赤腳跑過去了?這不要了我的老命?”
“你以爲一代戰神是那麼好煉成的?你以爲女強是那麼好做的?你以爲奧斯卡金像獎是那麼好拿的?”
三個步步緊逼的靈魂扣問逼得口紅退無可退,內傷無數。
望着那一灘散發着綜合性臭味的爛泥地,以及在日光下閃着毒光的刀片和鋼鋸,口紅閉上眼睛,狂吼一聲,不要命似地踏了進去。
頓時,劇烈的疼痛刺入骨髓。
“啊!”她慘叫了一聲。
腳底板被尖利的石頭劃破了。
魔鬼教練眼睛一眨完全無視她已經鮮血淋漓,繼續吼道:“想想你被害死的親人,想想你從天堂墜入地獄,想想那些害你的人的惡毒嘴臉,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口紅要絕望了。
“ 咔。”陸導演喊停。
“女主角情緒不到位,你應該悲憤,仇恨,心中充滿復仇的勇氣,怎麼可以是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完全不對路,重新來一遍。”
天哪!
口紅的內心是崩潰的。
她明白了,今天大概是大老闆要整自己,她一定在懷疑自己,弄了那些炸,藥。
那個該死的顏帝臨,我美好的人生居然被他拉下了水。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得想個辦法,脫離他的威脅和掌控。
她仇恨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顏帝臨。
那個薄情狠毒的殺手正目光冷滯地盯着她,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給了她一個狠狠的警告。
就這一眼,就令口紅膽戰心驚,渾身冰涼,虛汗又一層一層的滲出來。
“第2場重新開始。”沒等她喘過氣來,劇務就傳達了指令。
不遠處的鞦韆上。
葉婉婉心情愉悅,閉目養神。
“咱們要不要打個小賭?”
“賭什麼?”
“就賭口紅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燒?”
“有意思,賭注是什麼?”蕭安的心情也是大好,跟隨葉婉婉一起玩性大發。
“贏的人在上邊,輸的人在下面。”
蕭安發現葉婉婉第1次騷得可愛。
“我猜口紅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燒。”
蕭安搶着回答,他覺得一個弱女子被千錘百煉之後,身體一定是扛不住的。
“你確定?”葉婉婉似乎有一絲不悅。
這小小的情緒波動,當然沒有逃過蕭安的眼睛。
啊,原來你想在上面……
“我突然覺得,口紅是個堅強的女神,今晚一定不會發燒。”這改口改得好順溜。
爲了成全老婆,任何原則都是可以修改的,嘿嘿。
“好,那我猜她今天晚上必然高燒40度。”
“老婆說的都是對的。”
“乖。”
“汪。”
遠處的表演開始了。
兩個人眨眨眼睛,整整表情,清清嗓子,開始觀摩。
那個女人在爛泥裡掙扎,看起來有點艱難的樣子哦。
雖然只有短短的5米距離,但鬼哭狼嚎的聲音卻傳遍了方圓500米。
嘖嘖嘖,可憐啊。
蕭安搖搖頭,得罪魔鬼大老闆的下場,好慘哪。
在場的所有人員都如此感慨,一邊驚歎,一邊恐懼,以後一定乖乖地聽大老闆的話,大老闆叫人往西,就絕不能往東。
那女人好不容易爬過了5米長的爛泥灘,癱倒在地上翻滾來翻滾去,就像一隻受傷的螞蚱。
魔鬼教練卻還在她的耳旁狂吼,“血染,爬起來,如果你想成爲人上人,必須給我爬起來!”
這個時候的口紅要想爬起來是不可能的,所以陸導演瞅準了時機來了一場好戲。
他在一旁喊話,拿着大喇叭的樣子酷極了。
“這個時候的血染十分地虛弱,體虛者噩夢入,現在加一個夢境。”
“血染夢見以前的男朋友顧北城出現了,極力地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