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寧的精神力強度,已然達到七階,而且仍沒有枯竭之相。先前對他的懷疑和非議,忽然便小了許多。
有些人的心裡甚至在想,興許他真的就擁有可以和曲九歌相提並論的精神力。
要須知這是一個自打出道以來,便總是刷新人們的認知和見識,非常喜歡讓大家跌破眼鏡的傢伙。
“你們看!八階精神力了……”有人驚呼道。
卻見孫寧氣定神閒,眉宇間仍是輕鬆寫意之色,但測神靈石盤的第八道光圈,已經一片明亮,甚至有些刺人的眼睛。
“天吶!根據青涯風雲榜上的報道,他纔剛滿十五歲而已,精神力竟然達到了八階,太嚇人了!”
“一般來說,十五歲的武者,精神力通常都在六階,七階的都很少!”
“最要命的是,你們看看,那光圈的亮度!太耀眼了,簡直要刺傷人的眼睛。這說明孫寧的精神力,仍然沒有達到上限。”
相對於圍觀者的驚歎聲,曲九歌和月波濤的臉色,已經從方纔的嚴肅,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修煉精神力,已經時日不短,自然明白八階精神力意味着什麼。
“千萬不要再增長了!就到此爲止吧!”月波濤心裡不斷的祈禱道。
若是孫寧的精神力達到九階,就能與他相等。按照方纔的約定,他就要接受懲罰,學驢叫。
很明顯,這一回的祈禱沒有收到任何的作用。
任何人都不曾看出孫寧有絲毫疲憊或者費力的姿態,但是——
譁!
測神靈石盤的第九道光圈,像忽然點亮的燈泡,一下子滿格明亮!
“天吶……九階了,孫寧將第九道光圈都點亮了……”
“他的精神力竟然在九階以上嗎?”
月波濤瞬間面無人色!
孫寧的精神力達到九階,意味着這一次的賭戰,自己又輸了。
月波濤的內心在無限的咆哮,狂奔的草泥馬如同潘帕斯草原上遷徙的野牛羣。
爲什麼?爲什麼!
區區一個低階的元君,剛剛在前天當着睽睽衆目光天化日,將自己一劍轟到昏厥,顏面大傷。而現在,連精神力,都穩穩的達到了至少和自己相等的地步。
“到此爲止吧,孫寧!”
曲九歌死死的盯着測神靈石盤,心中更是萬分緊張。
他可是大秦第一天才,這些年來,受到過無數的追捧和讚譽。出道以來,從來沒有過失敗的先例,始終保持不敗金身。
而如果拿光圈再被點亮一道,這一切記錄,都將作古。
最重要的是,自己身爲堂堂的絕世天才,卻要遭受令人無法承受的懲罰與折辱。
“你絕對不能把第十道光圈點亮,絕不可能!”
事實證明,他內心近乎瘋狂的咆哮,並不會起到哪怕一丁點兒的作用。
譁!
測神靈石盤的第十道光圈,再度毫無徵兆的明亮起來,而且亮度還在持續變強,只瞬息間,又是無比刺眼。
曲九歌蹬蹬蹬的後退幾步,氣喘如牛,一隻手失魂落魄的抓住了長椅的靠背,目光中一片驚恐!
竟然……就這麼敗了嗎?
不是從來沒有任何記錄表明,有人能在剛剛達到先天境,便將精神力提升到十階嗎……
“十階精神力!”
“我的天啊!孫寧的精神力,竟然真的達到了十階!”
“我沒有看錯吧!聽說他的修爲,僅僅只是三星元君而已!”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卻達到了十階精神力強度,這意味着什麼,我已經完全無法想象!”
“太瘋狂了!”
各種各樣震驚的談論聲和驚呼聲沖天而起,不論是已經參加比賽的那些天才武者,還是臺下看熱鬧的普通人羣,都完全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懾。
城太子本就陰沉的面上,更增添幾分陰鬱之色,那雙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眸子裡,閃爍着凌厲殺機!
太史聞瑛深深望着少年頗爲偉岸的背影,妙目之中,竟多了一絲明亮的色彩。
而遠遠望着孫寧的美女蝴蝶,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迷醉與崇拜之色,望着少年的英姿勃發如癡如醉。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武者,竟然達到十階精神力,如此壯舉,一定會改變逐月一十六列國的修煉記錄!
然而令人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孫寧的精神力測試,竟仍還沒有結束!
譁!
測神靈石盤上的第十一道光圈,竟逐漸開始變得明亮,而且增幅非常明顯,從一片黯淡,到光圈內的金光不斷閃爍……
人羣已經徹底驚呆。
十階精神力,基本上就是神海境以下武者的極限。若是再高,那已經意味着,能夠隨時進階到神海妙境……
可是孫寧的修爲……
看到這等強度的精神力,對於先前的測試結果,絲毫沒有驚奇,只有驚豔之色的胡滿弓,眼裡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孫寧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蒼白與疲乏。
他收回手掌,望着測神靈石盤上兀自閃爍的十道半金色光圈,眼裡露出了滿意之色。
“大長老……”
“哦哦……”
嘴巴都張的老大的大長老,這纔回過神來,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孫寧一圈,才道:“本長老宣佈,孫寧的精神力強度,達到了十階半!”
不出意料,又是一陣驚呼聲。
嘩嘩!嘩啦啦……
然後便是看臺下的數萬觀衆,自發的掀起了熱烈的掌聲。
“太厲害了!讓先前的一切懷疑,都見鬼去吧!”
“如此人物,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不愧是逐月列國第一天才!十年之內,這少年必定震驚整個皓月大陸!”
“他好帥啊,我要是能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睡覺都能笑醒……”一個頗爲漂亮的少女羞澀的道。
“他的手也特別好看,真不知摸在身上會是什麼感覺……”另一個女子嬌滴滴的道。
孫寧迴轉過身,目光落在滿臉死灰色的曲九歌、月波濤二人身上,微微一笑道:“現在,你們沒有話說了吧?願賭服輸,過來吧!”
曲、月二人的身體,齊齊一顫。
腳底也像被膠水粘住了一般,一步都挪不動了。
未等孫寧來說,臺下的圍觀者已經七嘴八舌的喊叫和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