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萬里點明瞭獨孤秀外來者身份的其中兩點理由,使得孤獨秀自覺自己的來歷幾乎完全曝露在黑夜之中,聽到方萬里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個理由,眼神中好奇之意大生,急忙問道:“我還有哪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來歷?”
看到獨孤秀好奇的樣子,方萬里心中微微一樂,用手指了指獨孤秀手中緊握着的短劍,說道:“就是它,是你外界來人身份的最大暴露者!”
“什麼?”獨孤秀驚叫起來,左右翻看着自己手中的這把短劍,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過了好一會,臉色變得有些迷惑的孤獨秀,語氣有點不善地說道:“爲什麼?這把短劍很平常啊,外表根本就沒有是特殊,怎麼就是的身份的最大暴露之處?”
方萬里沒有直接回答,看着有些迷惑的獨孤秀,有點慶幸地說道:“你救了我,其實也恰恰救了你自己一命,這把短劍不僅是你身份最大的錯漏之處,更會爲你招來殺傷之禍!”
獨孤秀睜大雙眼,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同時吃驚地問道:“你說什麼,招來殺身之禍,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獨孤秀是巴山之外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一把金屬武器對於巴山以及極北冰原意味着什麼,看到孤獨秀一臉的不相信,方萬里扭了扭身子,輕聲說道:“獨孤秀,你是一個外來人,不明白金屬武器對於巴山意味着什麼,我這樣告訴你吧,整個巴山,包括極北的冰原的每一個人,都無比渴望能夠擁有一把金屬武器!”
“什麼?你說你們都渴望擁有一把金屬武器?”獨孤秀聽到之後,匆匆地問道,“這種金屬武器不是最常見的武器嗎?”
不是巴山人,不知道巴山是一種怎麼樣一種狀況,聽到獨孤秀說道如此簡單,方萬里心中漸漸升起一種怒氣,那是對巴山不公的一種怒氣,還摻雜了無比的怨恨。
方萬里想到這裡,便感覺渾身的乏力,這是從內心中升起的一種無力感,便不顧地面之上還有雨水,便一屁股坐了上去,體內雷電之勁不斷散發出來,蒸發着身下的雨水,不多久便使其乾爽了一片。
看到方萬里坐了下來,樣子有些悲哀,有種說不出是憐憫自己還是他人的感覺,獨孤秀也坐了下來,體內熾熱的真氣瞬間便烘乾了地面。
兩人相顧無言,方萬里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聲音低沉地說道:“看來你根本就不瞭解巴山,在你們外界極爲平常的金屬武器,在我們巴山以及極北的冰原之上,一把也沒有!”
方萬里的話,直接擊穿了獨孤秀能承受的底線,一臉詫異地愣愣地看着方萬里,她不能想象方萬里說的如果是真實的,巴山和冰原的人將如何生活個戰鬥,在一個沒有金屬武器的危險世界裡面,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不相信?”看到孤獨秀的一臉驚奇和不信的表情,方萬里聲音有些清冷地問道。
獨孤秀直接說道:“我不相信,你們巴山和那個冰原就一把金屬武器都沒有嘛?那你們怎麼對付敵人,怎麼應對妖獸?赤手空拳嗎?”
“我沒有理由欺騙你,如果金屬武器那般常見,我剛纔也不會如此失態想去觸摸一下金屬的感覺,我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金屬呢,更不用說是金屬形狀的長劍了!”方萬里有點尷尬地說道。
“我們對付敵人和妖獸,只能是用手腳,以及將體內的內勁模擬書籍中記載的武器形狀進行戰鬥,不過,這樣爲了下了很多!“方萬里
接着說道。
聽到方萬里的話,獨孤秀臉色瞬間變了幾次,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方萬里,從方萬里的話中,能夠感受到許多的無奈何不甘。
突然,獨孤秀將手中的短劍,扔向了方萬里,說道:“那你就仔細感受一下真正的武器吧?”
看到連帶着劍鞘的短劍向自己飛來,方萬里瞳孔瞬間放大,臉上驚喜之色難以掩蓋,右手一伸,直接將空中的短劍抓住,拉回了身邊,仔細地觀看起來。
青色的劍鞘,微微透出一絲冷意,在黑夜之中散發出一點點的青光,方萬里雙手緊緊抓住劍鞘,感受着金屬獨有的清涼,似乎滲入了軀體之中,整個身體和靈魂都顫慄起來。
好一會之後,方萬里清醒過來,右手抓住了被綢布包裹住的劍柄,雙手一拉,一道青光便劃破了夜空,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久久停留在夜空之中,極爲的優美亮麗。
看到方萬里如此癡迷地看着那一道短劍揮出,留下的弧形劍光,在一剎那,孤獨秀感覺這個男孩是如此飛認真,如此的癡迷,猶如沉浸在了劍光清冷的世界裡面,如果有一天,這個男孩有了一把自己的金屬長劍,就會成爲他最親密的伴侶。
直到拿到青光完全消散在夜空之中,方萬里纔將短劍橫於身前,看着清澈如水的劍刃,除去劍柄,劍長一尺七寸,劍刃薄如蟬翼,青色流光若隱若現,流轉於劍刃之上,看上去凌厲異常,鋒銳無比。
方萬里輕輕地用左手的三指把持住劍柄,食指和中指併攏,輕輕低拂過劍刃,透體的冰涼瞬間涌向全身,一種極度舒爽屬於武者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萬里食指微微發力,輕輕地彈了一下劍刃,一陣顫動攪亂了空氣,微弱的但清脆的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在黑夜中遠遠傳開。
方萬里聽着清脆的聲響,看着青色流光不斷地在劍刃之上飄動,深呼一口氣,一把將劍刃插入了劍鞘之中,一切景象立刻消失,唯有左手上握住的短劍。
“好劍!”久久之後,方萬里大聲說道,“和古籍之中描述的絕世神劍一般無二,真是好,真是好!”
方萬里不知如何讓形容第一次就看到如此好劍的心情,只能連連說幾個好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和對短劍的喜愛。
“獨孤兄,此劍可有名?”方萬里不知不覺間,便用上來親近的稱呼,向獨孤秀詢問短劍的名稱,因爲它知道,一般的名劍都會有個獨特的名字。
“我是女子!”獨孤秀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方萬里看自己短劍是那樣的認真和喜愛,情不自禁地,聲音微弱地突然說道。
“什麼?獨孤兄你是叫什麼?”方萬里聽到獨孤秀說了一句,但是聲音太小,一時心神全部注意在手中短劍之上的方萬里沒有聽清,不好意思地又說道。
看着方萬里一臉茫然的樣子,眼神中還透着疑惑的神情,知道方萬里沒有注意聽自己的話,獨孤秀嘴邊冷哼了一下,嘴巴撅起老高,氣呼呼地說道:“劍名青光,又稱無情!”
聽到青光二字的時候,方萬里眼神一亮,贊同之色頓現,但是隨之的無情,卻使得方萬里眉頭緊皺 ,臉上有些疑惑地說道:“青光貼切無比,深合劍意,但是無情不知又有何來歷,還望獨孤兄詳解!”
聽到方萬里又稱自己爲獨孤兄,獨孤秀冷冷地說道:“劍乃殺人器,無情最貼切,哪有時髦詳解!”
聽到獨孤秀的解釋
,方萬里愣在哪裡好一會,腦海中不斷地翻騰着獨孤秀那句劍乃殺人器,無情最貼切。越是想越是有道理,不禁露出一點無奈何自嘲,說道:“獨孤兄一語驚醒夢中人,真是羞愧在下了!”
“把劍還我!”聽到方萬里拽文弄字,獨孤秀一臉的不舒服,冷冷地向方萬里說道。
聽到人家向自己要劍,方萬里依依不捨地將短劍拋給了獨孤秀,眼神中透出一絲慾望,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你們巴山爲什麼沒有金屬武器,難道你們不會冶煉之法嗎?”獨孤秀看到了方萬里眼中的哪一點慾望,隨之便消失,便出聲問道。
聽到獨孤秀詢問關於巴山沒有金屬武器的事情,方萬里急忙正了正身形,說道:“獨孤兄有所不知,不知爲何,相傳在千年之前,整個巴山以及極北部的冰原,所有的金屬礦產全部消失不見,進而整個地區全部陷入了黑夜之中,足足九個月,但是又接連出現了三個月的白晝,就這樣周而復始,巴山成爲了一年夜九晝三,所有金屬全部消失!”
“這我在家族中的典籍之中確實看到過,只是不知道金屬會一點沒有這樣嚴重,那你們生活的還真是艱難!”獨孤秀聽到方萬里的述說,終於想起了自己從書中看到的關於巴山的一些訊息,只不過由於他的家族距離巴山這裡太過遙遠,消息並不是很多。
“這到也難不住我們,最多就是生活的艱辛一些,修煉努力一點也能彌補過來,但是最冷我們巴山和冰原痛苦的卻並不是這些!”說道這裡,方萬里聲音便的幾極爲的低沉,神情有些無助的樣子,看上去甚爲的惹人愛憐,獨孤秀看着方萬里這種有點傷心,有些難過,還有些無奈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癡迷了。
聽到方萬里說道一般便停住了,急於知道下面故事的獨孤秀急忙將身體挪到了方萬里的身邊,有些急切地說道:“令你們最難過的是什麼啊?”
看到獨孤秀的急切的樣子,方萬里又輕咳了一聲。低沉地說道:“我們巴山和冰原,猶如囚徒一般,被永遠地禁閉在這裡,走不出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爲什麼?”聽到這話,遠比剛纔方萬里說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震驚,因爲這一點,他從來就不知道,更沒有聽人說起過,聽到之後,臉色大驚,驚呼出來。
“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我們巴山人和極北冰原上的人,都永遠地被禁閉在這個冰冷充滿黑夜和危險的地方,整日爲生存下去而努力,稍有不慎,不是被敵人殺死,就是被妖獸吞吃。”方萬里滿是無奈地說道。
“你們真的就一個也走不出去嗎?”獨孤秀眼神之中帶着一點希冀,輕聲地詢問道。
“倒也不是,每隔五年,我們巴山三大家族以及極北冰原,都會派出年輕一代中的一個佼佼者,代表家族前往帝都去祭拜先祖,唯有這一次,才能走出巴山,但是三個月之內必須回來,都則就會爆體而亡!”說道這裡,方萬里眼中有了一些神采。
“五年纔會有一人走出這裡,而我方家就有幾萬人之多,絕大多數人都永遠呢留在這裡,見不到金屬武器,見不到星辰之光,也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樣子,只能聽出去人的描述,或者在書中尋找安慰!”方萬里又補充到。
聽到方萬里有些悲哀的聲音,獨孤秀無法感受到這種滲入骨髓的哀傷之情,看到方萬里的表情,獨孤秀有種將他攬入懷中輕輕安慰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