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零一 危險,朝着兩人逼近
不能連這點都不給本王吧。
“我給你個頭啊,你牽了夠久了吧,現在都要上馬了,還不放開!”
冷洺惜直接給了錦雲額頭一擊,怒氣衝衝地說道,剛剛被錦雲牽着牽着雖然害臊,但是也挺舒服的也沒就去多想,現在在尊面前,他影部的手下面前,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得了返老還童症啊?!
“要是把你夫君打壞了,本王看你去哪裡哭去。”
錦雲嘟囔了一聲,眼見冷洺惜聽到了後又是要來一擊,連忙鬆開了冷洺惜的手,往寶馬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揉着自己的額頭,這一下還真的好痛啊,銘惜這丫頭,下手還真狠,嘶。
尊已經快要忍不住笑出來了,但看王爺和王妃還在,不好失了禮數,忍着笑意,臉都漲得紅紅的,將繮繩交給了錦雲後:“那麼王爺,王妃,你們走吧,我就先退下了。”
說完,尊直接衝進了王府內,隱約還能聽見笑聲傳來,冷洺惜望向錦雲,後者無辜地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冷洺惜忍不住扶額,自己到底喜歡上錦雲是不是前世欠了他什麼,爲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唉。
錦雲接過早就準備好的馬兒,拉起繮繩,冷洺惜上前,不管怎麼樣,現在先去杏花林要緊,古幽陣法自己早就慕名已久,而且醉輕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殺來,那個時候若秘法不管用,自己不僅對醉輕狂毫無還手之力,而且就算錦雲在自己身邊,有自己在,也只是個扯後腿的角色。
冷洺惜不想要再像上一次一樣扯錦雲的後腿,秘法只能救自己一時,不能救自己一世,等醉輕狂明白自己秘法的秘密後,短時間內再次殺來,那麼自己就完了,現在光憑武功,幾年的時間自己都不可能和醉輕狂相提並論,只能用自己最擅長的陣法來取勝了。
錦雲先上了馬,冷洺惜也想拉着另外一匹空着的寶馬上去,卻不料一隻手抵在了冷洺惜的面前,只聽錦雲溫柔地說道:“來,愛妃,上馬。”
“你把手伸過來是怎麼回事……我上這匹馬,你就算想幫我也不是這麼個幫法吧。”
冷洺惜不知道錦雲到底想搞什麼名堂,雙手環胸,靠着馬兒,看着錦雲,等着他的下文如何。
“我是說,上我這匹馬就好了,那匹馬放在那就行了,我們兩個人騎着一匹馬就好了。”
錦雲拍了拍座下馬兒的頭,馬兒長舒了一口氣,揚起頭來,驕傲地哈了一聲,一旁的馬兒頓時不樂意了,馬眼可憐兮兮地望着牽着自己的冷洺惜。
“那你幹嘛準備兩匹馬啊,有兩匹馬不騎你偏偏要擠在一匹,你這是鬧哪樣啊!”
冷洺惜頓時就不樂意了,拉着身旁的馬兒剛想上馬,卻是被一隻手給扯了起來,然後一甩,冷洺惜便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後背靠着錦雲,擡起頭,一雙杏目含着怒火瞪着錦雲。
“之所以準備兩匹馬,是怕你還沒有接受我的感情感到尷尬,但現在你是真真正正我錦雲的王妃了,那麼同乘一匹馬,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
錦雲笑得開懷,不給冷洺惜拒絕的機會,直接“御”的一聲,馬兒奔馳,呼嘯的冷風立馬將冷洺惜的話給止住了,事已至此,無奈,只能閉着口,暗暗嘆着氣,就由他吧。
不過,就這樣靠在錦雲的懷中,感覺也挺舒服的,冷洺惜就找了一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靠着,座下的馬兒真不愧是一匹汗血寶馬,速度之快,但是馬步穩當,不給人多少顛簸的感覺,加上錦雲這傢伙御馬之術高超無比,跟現代坐轎車一樣舒服。
被拋下的馬兒兩眼幽怨地看着越離越遠的兩位主子,甩了甩馬尾,孤單落寞地被一直候在門後的侍衛牽回王府了,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守了寡的寡婦般淒涼。
卻不料,這個時候,一個隱蔽路口冒出一個身影,用着極快的速度,運着輕功,跟在冷洺惜與錦雲離去的方向,轉瞬消失在了路口上,而且,就連冷洺惜和錦雲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到底……
在那黑影消失後,自那路口,又是一道身影而出,一襲儒雅的白衣,面色白潤,薄脣微抿,鷹嘴般的鼻子,眸子閃爍着算計的光芒,手執竹扇,吊着玉墜,望着那黑影的方向,而此人,正是冷清。
冷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透着一股陰狠,一股算計,像是在計謀着什麼事情般,而他,已經胸有成竹。
“大
哥,這樣子做,真的好嗎?”
冷春雪執着,從巷子裡走了出來,看着冷清笑得如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緊張地問道。
“放心,爹爹只要我們除了冷洺惜,不會傷害錦雲的,他可是你的夫君,而且以後,對我們也許有用。”
冷清轉過身子,柔聲安慰着冷春雪,冷春雪這才感覺稍稍心安,畢竟是自家大哥,怎麼可能會讓妹子活守寡呢,更何況冷清也是知道自己喜歡錦雲的,若他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
當日,冷清上門來,不僅僅是爲了幫助自己走出魔障,而讓自己振作如此之快的條件,就是除掉冷洺惜,然後讓錦雲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否則的話,哪怕冷清嘴皮子功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讓已經完全喪失活下去信心的冷春雪振作得那麼快。
沒錯,只要除掉了冷洺惜,錦雲的目光就不會只在她一個廢物的身上,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冷春雪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冷清看到冷春雪這樣,嘴上雖然笑着,但是心中早已經計劃好了,雖說這錦雲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危害到他們的事情,但是若錦雲知道了冷洺惜是他們除掉的,難免不會因愛生恨去對付他們,與此如此,倒不如防範於未然,一同除去好了。
冷春雪嫁入王府將近一年,也沒有讓錦雲打開心房,反倒是冷洺惜這個剛回府一週的女人,竟然就讓錦雲如此爲之癡迷,孰輕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冷春雪與錦雲是不可能的了,只是這個陷入愛情沼澤的冷春雪還看不出,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對付他們冷府。
愛情,總是會讓人變傻的,不管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所以冷清對這所謂的愛情戳之以鼻,愛情在冷清的字典裡,只有價值,只有利用,若沒有價值的愛情,反倒是會拉低自己的智商,冷清覺得這是白癡纔會做的事情,偏偏冷春雪就是這麼一個白癡。
那麼,作爲你的哥哥,就讓我幫你一把,從這沼澤中把你給拉出來,除掉錦雲和冷洺惜後,就等於救了你,好妹妹,以後你會感激我的。
“你先回去吧,等你回府之後,我再走,今日之事,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我都會有麻煩上身,回去之後,誰也不許告訴,知道了嗎?就算是紅雪,也不能說。”
冷清再三吩咐道,省得這個白癡一時腦袋發熱告訴給了他人,特別是現在的冷春雪,更是讓冷清不放心,若不是要準確知道錦雲和冷洺惜什麼時候落單,冷清也不會選擇讓冷春雪在王府內當自己的內應,現在的冷春雪,就連冷清也不知道因爲錦雲她的智商被拉低了多少。
但好歹,有冷洺惜在,這個丫頭也不會那麼傻,復仇的火焰和癡情的火焰中和在一起,至少也能讓冷春雪的腦袋好好冷靜一下吧,完成自己的計劃纔好。
“你放心吧,大哥,我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但是,你派出的這個人,真的能夠在王爺的保護下除掉冷洺惜嗎?若是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讓這個人被王爺給抓住了,審問之下知道了是我們主使的,那可怎麼辦啊。”
冷春雪知道冷清的擔心,她也不會那麼傻將這麼大的事情告訴給他人,走漏了風聲,那麼自己就死定了,更別提得到錦雲的心了,但是,冷清派出的這個男人真的能除掉冷洺惜?冷春雪很懷疑,畢竟錦雲的武功那麼高。
“放心吧,這可是爹爹暗中培養的死士,就算失敗了,也不會走漏風聲的,而且,就算錦雲的武功再高,冷洺惜,也一定不會躲過這死士的攻擊的。”
冷清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與他那給人風度翩翩的君子模樣極爲不符合,就連一旁的冷春雪看得也是極爲不自在,冷清就是這樣,平常的時候給人一種人畜無害,飽讀詩書的模樣,但只要與他共事幾次,就會明白,冷清是典型地披着羊皮的狼。
若是你錯信了他,那麼等待你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連被賣了都幫人家數錢,這個傢伙,遺傳了冷絕的腹黑,還有那一副他孃親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可怕的怪物,作爲冷絕的得力助手,冷清不知道暗地裡殺了多少人,也幫冷絕解決多少麻煩了。
所以熟識他的人,暗地裡都給他取了一個稱號——笑面狐狸。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冷春雪與這樣的冷清呆着感覺極爲不自在,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只要自己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了,冷清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這種感覺來的突然,但是冷春雪卻找不到什麼藉口去否認
它,總感覺,若是冷清的性子,他一定會這樣做的,哪怕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就算不是同一個母親生出來的,但冷清畢竟是自己的大哥,他們都是冷絕的子女,都流着同樣的血,而且還面對着同一個敵人,只是,不安的感覺已經在冷春雪的心中蔓延着。
冷春雪壓下心中的不適,但臉色有些白,從巷子裡走出,往王府內走了過去。
冷清沒有發覺冷春雪的想法,就算髮覺了,諒冷春雪也不敢忤逆自己,只是……
爲什麼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着自己一樣,但是自己卻看不見一個人,冷清望着四周,沒有一個人影,靜悄悄地,哪怕是已經快要正午,太陽高掛,但是這裡周圍,也安靜得太過詭異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