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次就是我去的,我有經驗,讓我去!”又一個將士搶先道。
剩下的幾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開始吵起來了,都感覺自己去更合適。
曹指揮有些頭疼,這羣粗漢子就知道爭爭爭,怎麼這麼聒噪。
“好了、好了,小超和小鄭你們去吧。”
曹指揮一錘定音,兩個人都面露喜色,沒想到自己兩個人真的能去,這要是成功了,那得多高興啊,雖然這東西不是他們做出來的,但是他們親手安上的,想想就覺得興奮。
其餘人見自己的上司都發話了,只得作罷。
“指揮,那我們這些人做什麼啊。”一個人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你們……唔,你們可有大事要做,今晚防禦別那麼嚴,讓他們順利偷到但不能被發現端疑,能做到嗎?”
“……”和着我們還得演戲唄?衆人一陣的心累,道了聲是,還真是個重要的任務,可他們不會演戲啊,於是一羣大老爺們聚在一起開始商量着要怎麼演戲,場面一度十分的詭異。
最後終於敲定了“演戲”流程,一場海上大戲即將上演。
夜幕終於降臨,南陵的人蠢蠢欲動,江南的水軍安心耍猴。
幾個穿着輕便裝束的黑衣人影從南陵一艘最不起眼兒的戰船上偷偷躍進了水中,慢慢的朝着江南戰船的方向游去,海面上風平浪靜,霧靄沉沉。
南陵之人水性都十分的好,在江面上自然是如魚得水,在水中筆畫着各種手勢,很快幾個人分別散開,只有爲首的那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黑衣人朝着一個方向加快了速度游去,而那裡就是危險的源頭。
此時南陵戰船的甲板上,
“嘖嘖嘖,南陵那小世子也不怎麼樣嘛,還有那個王爺很看重的將軍,怎麼救你派了這麼幾個蝦兵蟹將過來,這大老遠兒的就發現了好嗎?”一個將軍忍不住開始吐槽。
這是看不起他們嗎?他們演戲也很累的好嗎?
“那個瘦的像猴似的人別動,剩下的那幾個先嚇嚇,然後解決了。”
“是,將軍。”
接下來那個接近瘦小的黑衣人的行動異常的順利,只是有幾次險些被發現,不顧還好他自己機靈,躲了過去,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放着綠色物體的地方,這些綠色物體體積不大,也只有三顆,旁邊的大的他帶不走,於是決定帶走這些小的,看看能不能將大的破壞掉。
就這麼想着,黑衣人開始行動,也許是太過於興奮,也許是太過於自大,他並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的水下,有四五雙眼睛正在盯着他,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棍棒,就這麼冷眼看着這樣的一幕。
要不是指揮不讓動手,他們早就把他打死餵魚了,真以爲他們好欺負?敢在這兒撒野。
那瘦骨嶙峋的身影在水下鼓搗了一陣子,像是憋氣到了時間,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到江面上換氣,差點兒把那幾個人氣笑了,他們嘴裡都含着空心兒的草梗,當然不用向上浮。
那黑衣人換氣回來又接着一頓操作,頓時除了那三個他想帶走的綠皮東西,其他的都被破壞掉了,可幾個人一點兒也不心疼,這些本來就是失敗品,怕壞掉了就破壞掉了,不過是陷阱,沒什麼好可惜的。
瘦瘦的小士兵拿着剩下的三個綠皮東西開始往回遊,幾個人躲在暗處給船上打信號,船上的人接收到了信號,開始對其他幾個黑衣人全包圍,一陣箭羽聲過後,江面上出現了紅色的浪花,不過一瞬便又消散了。
這卻給那個小兵嚇壞了,因爲它能夠感覺得到正有箭羽追着他射,雖然沒有射中,但箭羽擦着耳邊過去的感覺也不怎麼美妙,整個人頓時亂了陣腳,開始有些慌不擇路,船上的人一臉的無奈,於是箭羽開始向着一個方向射,逼迫着他只能往南陵船隻的方向逃竄。
一船的將士從沒感覺這麼操心過,這個人本來就實力不強,他們生怕射着他,他就沉底兒了,沒想到他膽兒也這麼小,還慌不擇路了,要不是他們的箭羽逼迫,他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唉,他們真不容易。
就這樣,一場耍猴遊戲落下了帷幕。
南陵的甲板上,穆方眉頭緊鎖,從他這個方向是能依稀看到那邊的情況的,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麼他控制不了的事情要發生了。
可還沒等他細想,一個士兵就跑了過來,“將軍、將軍,回來了,回來了。”
“嗯?”穆方腦袋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誰回來了。”
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總感覺一切還是太順利了,這麼瘦骨嶙峋的士兵怎麼可能從那裡活着回來。
等穆方到了船艙內的時候,楊希羽還有一衆大小參謀將軍都到了,他們此刻正在圍着三個綠色的東西在看,眼中透着探究,可誰也不敢碰。
而那個小兵整個人渾身溼漉漉的,還在不停的打哆嗦。
楊希羽聽到腳步聲,一看是穆方,頓時道,“穆江軍來看看這東西?”
穆方走過去,衆人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沒看出什麼門道兒來,這東西和廢鐵看起來沒什麼區別,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呢?
穆方搖搖頭,道,“世子,在下就是一個武將,這種東西還真看不出來是什麼,不如世子找些愛研究的人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
楊希羽點點頭,
“穆江軍說的有道理。來人,將這三個東西擡下去,好好看管,明日派人將幾個術士請來。”
“是。”
等幾個士兵小心翼翼的將這幾個東西搬下去之後,楊希羽才走到那瘦小的士兵面前,看着他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沒什麼波瀾。
嘴上卻還是道,
“你是我南陵的勇士,從即日起封千戶,與夕霞公主締結婚約,擇日完婚。”
“謝世子,謝世子。”瘦小的士兵趕緊跪下磕頭,聲音顫抖,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