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烏巴面前桌子上那個長的奇形怪狀的怪物,只覺得自己離死亡從來都沒有那麼近過,見過他的長老都見過這東西是怎麼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弄死的,至於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人,他們更害怕了,這樣的生物,怎麼會出現在二十四世紀,像是腐爛乾癟的蜥蜴,看不到眼睛鼻子,只有一張大嘴。
“是嗎?那你說說,在我不在的時間,你做了什麼。”
烏巴的聲音像是枯樹皮一般,帶着讓人顫慄的聲調。
明明他誰也沒有看,但是在座的不論是年長的長老還是尚是年輕的長老們都覺得這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目不轉睛,頓時當場有人就開始後脊發涼,只盼着烏巴不要翻舊賬,這幾年來他們做了什麼他們自己心中都知道,但是若是讓烏巴知道了,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們……”
“不,你只說自己幹了什麼,說實話。”
坐在首位的人依舊是那個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
被問到的人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烏巴,我這幾年都待在自己的分家族裡,一直在做生意,想着爲世家多……”
這人話還沒說完,在烏巴面前的東西已經動了,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蹦到了那個人的臉上,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個人的一雙眼睛已經出現在了桌面上。
“啊……啊啊啊……”
剛剛還在戰戰兢兢答話的人已經從椅子上跌了下去,雙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嘴裡只剩下了慘叫。
但是周圍的長老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烏巴想要做什麼,他們只能承受,不然就像這個人一樣,生不如死。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臉色一點兒沒變,反而十分麻木的將在地上哀嚎的人拖着兩隻腳拖出了門外。
開會還不到半個小時,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會議桌上,只剩下了地上兩道慢慢變淺的血跡以及桌子上的兩個血淋淋的眼珠。
至於那個人,他之後會怎麼樣,沒人會去關心,也沒人敢關心。
他們現在每個人都自顧不暇了,看着桌子上那雙眼球,臉色煞白,新上任的長老和沒見過這種世面的人極力的忍住想吐的衝動,桌子下的雙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纔沒讓自己成爲下一個目標。
“幾年了呢?有十年的時間嗎?似乎沒到,怎麼,我不在這幾年,你們就覺得這裡可以你們做主了?現在想說自己該說的了嗎?”
被稱爲烏巴一雙手輕輕的敲擊着桌面,發出的咚咚的聲音卻像是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肝上,讓人膽寒。
坐在桌子上的怪物張口將那兩顆眼珠吞了下去,又回到了烏巴的身邊。
“你說。”
烏巴伸手指向了剛剛被帶下去的人身邊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老,應該是剛剛上任沒有幾年的時,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被點到之後整個人渾身一震,本來就嚇的夠嗆,這回想要說話卻忽然發覺自己張嘴嗓子已經繃緊了,說話就像是從石頭裡向外面擠水一樣困難。
烏巴可沒有多大的耐心,這人顯然也知道,登時猛地掐上自己的大腿,頓時疼的腦子清明瞭不少,也許是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在這一瞬間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張開嘴將自己這幾年幹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說了自己與誰結婚,有幾個情人都說出來了。
在座的衆人聽到他說出來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兒欲哭無淚,資歷老的人當然沒有這些年輕人那麼害怕了,此時也有了點兒別的情緒了。
至於巫馬……他掩在黑袍之下的眼睛似乎在注視着這個人,在他說完話之後沒有說什麼,沒有說話,而是揮揮手,在門口守着的人過來到了他的身邊。
“請吧。”
那人不明所以,腿已經開始打顫了,但是他不敢說話,只能跟着身邊的人下去了。
至於剩下的人,他們看清了眼前的形式,都不再隱瞞,將自己這幾年的實際情況都交代了一遍。
等到衆人都被帶下去了之後,他們才發現,之前被帶下去的人有幾個消失了,剩下的,他們都在同一條長廊的幾個房間之內安頓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
其中有個年輕一點兒的人看着周圍只有幾個隔着很遠的守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但是沒有人迴應他的話,年長的人看向他皺了皺眉,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不想死就少說話。
而此時的墨錦堯和雲影塵悄然的出現在了鬼方世家內部,雖然只是鬼方世家的古堡牆根的地方,但是兩個人已經完全警戒了起來。
“剛剛小沐告訴我,我們如果看到了那個人就觀察,不要輕舉妄動,這是玥兒說的。”
雲影塵壓低了聲音,看着他們面前不遠處順着房子四周巡迴轉彎的黑衣人,眼神凌厲。
墨錦堯聽到這話皺眉,玥兒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在這個時候給他們發送信息,一定是他們那裡出現了什麼變故,看來這邊得抓緊了。
在墨錦堯想的時候,雲影塵正仔細盯着面前的守衛。
“這些守衛會在兩個小時一換班,現在離換班還有二十分鐘,中間我們有五分鐘的時間,待會兒聽我口令……”
雲影塵還沒有說完,墨錦堯就說話了。
“不用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