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龍萬軍的指引,蘇炎很快就找到了天倫山,發現這裡樹木環繞,地形錯綜複雜,如果沒有人帶,很可能會迷路。
更重要的是,天倫山周圍一個村落都沒有,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無人區。
根據手裡面的消息,蘇炎摸索到了一條小路,跟龍萬軍當時的描述非常相似。
可是剛剛踏足期間,一股寒意便席捲而來。
“離開此地,否則後果自負。”一陣洪亮的聲音從天邊傳來,殺氣騰騰,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炎繼續前進,根本就沒有搭理那個聲音。
眼見他沒有停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一個人,身穿白衣,手裡面拿着一柄長劍,朝着蘇炎怒視。
“終於有古域的人出面了,相信你們肯定知道我此番的來意。”蘇炎看着面前的這個人。
跟之前龍萬軍說的一樣,這個人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不準繼續前進,否則休怪我無禮。”
呦呵,還有人敢如此對待他蘇炎。
“我倒是要看看,就憑你,如何要對我無禮。”蘇炎揹着手傲然看着攔路的人。
他動了,擡起手對着蘇炎就是一掌。
蘇炎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兇狠的跟他對掌。
這個傢伙沒有懸念的被擊飛,被打的口吐鮮血。
“實力還算可以,但跟我打還差點,如果你識趣的話,就帶着我過去,我有事情跟劍皇老人家說。”蘇炎蔑視的看着他。
其實那個傢伙的實力還行,跟蘇炎一樣達到了天元八層。
但如今的蘇炎,對於天元八層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就這還是顧及同爲人類,要是面對的是異族,恐怕剛纔那一下,對方就要四分五裂。
“宵小之輩,豈敢直呼劍皇。”對面的傢伙擦乾嘴角的血,掙扎着站起來就要再次衝過去。
沒等行動起來,就被一陣嬌叱打斷:“夠了,退下。”
“可是?”
“我說,退下。”
這個傢伙怨恨的看着蘇炎,不情不願的飛走。
同時夏薇從天邊過來,蘇炎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總算是碰到一個熟人,這也是爲什麼選擇第一個來古域。
“蘇炎,咱們又見面了。”夏薇落地之後,就不溫不火的跟蘇炎說着。
看着旁邊那個捂着胸口,剛剛被自己打敗的傢伙,蘇炎隨後跟夏薇說着:“怎麼,你打算爲你的師弟報仇?”
夏薇撇了一眼旁邊狼狽不堪的傢伙,開口道:“僅僅憑藉這個傢伙,還攔不住你,倒不如該謝謝你,沒有痛下殺手。”
“師姐?!”顯然那個狼狽的傢伙並不服氣。
蘇炎聳動肩膀:“我只殺異族,對於不聽話的小傢伙,教訓一頓就足夠了。”
聽見自己被一個看起來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如此評價,那個人就想衝過去,又一次被夏薇攔住。
“我知道你此行爲何而來,我這裡也只有一句話,我們古域無法從命,你請回吧。”夏薇面容冰冷,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蘇炎。
早就預料到會碰壁,蘇炎並不意外,冷冷的說着:“我們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們古域卻在後方作壁上觀,心裡面就沒有一絲絲愧疚?”
這番話得到的只是一聲冷笑。
夏薇的眼神有些蔑視:“我們古域做事無需跟你解釋,不要認爲之前在黃昏戰場有過一面之緣就可以肆意行動。”
這個小妞怎麼回事,前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有,怎麼突然如此冰冷。
實際上夏薇還爲了劍皇的話而生氣,畢竟當時劍皇表示他們都不如蘇炎,這當然讓夏薇不服氣了。
“什麼?”
蘇炎剛要說話,就看見夏薇皺着眉毛。
情況好像有所轉機,蘇炎也不着急,耐心的看着。
“可是。”
“我遵命就是。”
夏薇似乎是跟誰吵起來了,這就讓蘇炎更加好奇。
“哼,你跟我來吧,算你小子幸運,要知道你可是第一個以外人身份進來的。”夏薇仍然滿臉不悅。
蘇炎管那事呢,既然能進去,就不會管夏薇會有怎樣的神色。
反正最後拍板的又不是夏薇。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蘇炎承受着夏薇的白眼。
說是不在意,但泥菩薩還有幾分脾氣,更何況蘇炎了。
“你什麼毛病,我哪裡得罪你了。”蘇炎對夏薇說着。
夏薇仍是冷哼,卻沒有正面回答。
這副反應在蘇炎看來,完全就是在蔑視自己。
“如果不是還要你給我帶路,我就得替你師傅好好的教訓你。”蘇炎不甘示弱。
夏薇突然停下了,轉過頭看着蘇炎。
還以爲接下來就要打起來,去聽見夏薇說着:“誰跟你說我要帶你進古域了,前面還有一個關卡等着你呢。”
這就讓蘇炎有些意外,似乎跟自己想得有些不對勁。
一直跟着夏薇穿過了小路,徑直來到了一處寬敞的空地,就看見這裡面站着三個人。
“只要你能在接下來的三場戰鬥中獲勝一場,你就有資格進入古域。”夏薇站在了那三個人的旁邊,跟蘇炎說着。
“哼,這三個都是古域的佼佼者,我承認你在黃昏戰場表現得不錯,但如果想要打敗他們,還嫩了一些。”聽夏薇的意思,這三個人似乎非比尋常。
當時她可是親眼看見蘇炎的戰鬥,即便這樣仍然表示這三個人實力非凡,就更加堅定了蘇炎的想法。
單獨一個古域,就能隨隨便便拿出三位人傑,一直以來卻隱藏於幕後,從未加入戰局,這一次蘇炎肯定要讓古域參戰。
其中一個文質彬彬的人飛出。
朝着蘇炎作揖,便說着:“聽聞你在黃昏戰場殺了龍皇的後代,真是戰功赫赫,我一直想要跟你切磋一下,希望你不要見外。”
從外表來看,這個人滿臉帶笑,蘇炎卻從心底升起一股危險氣息,感覺到這個傢伙絕對不簡單。
越像是這種笑面虎,背後就越有傑出的實力。
“敢問這位兄弟叫什麼名字。”蘇炎往前走一步,對方都已經逼到臉上了,他當然不能退讓。
“呵呵,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等你戰勝了我再說吧。”這個人仍然文質彬彬,卻到處透漏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