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李銳冷冽的目光鎖定龍嘯不語,並不急於審問,內息涌上來幾分慶幸,龍嘯不僅是基因人,而我等級不低,實力遠高於自己,如果不是急於跳窗逃逸,被自己抓住機會打爆了腳,後果會怎樣很難說得清。
龍嘯也看出了李銳的基因實力不如自己,後悔起來,如果不急於逃走就不會受傷,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龍嘯冷冷的看着李銳不語,拖延起時間來,李銳也清楚對方打的什麼算盤,冷笑道:“你們有兩人,按說死的是我,只怪你急於逃走,從酒店聞到點風聲就跑,這裡發現不對也第一時間想到跑,你不行。”
地位越高,得到的越多越怕死,龍嘯或許年輕時很拼,但有錢有勢後越來越惜命了,甚至將酒店的危局交給龍語處理,自己搭乘飛行器撤離危險區,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鬥志和雄心,面對李銳的嘲諷很是惱火,但沒有反駁,沉默以對,眼角餘光再一次看了看壁爐方向。
李銳也不揭穿,不屑的譏笑道:“你被打傷後暗示牀上的人動手,自己卻趁機再次逃走,如果你不逃,直接對我下死手,說不定我已經死了,你說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龍嘯被刺激的臉色通紅,惱怒的說道。
“你說呢?”李銳上前一步,槍口對準龍嘯腦袋,另一手快速搜身,摸出一個錢包來,其他什麼都沒有,李銳笑了,緩緩起身來,說道:“你果然是富足的生活過太久了,忘了基本的危機感,我高估你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龍嘯羞惱地喝問道。
李銳不屑的冷笑一聲,看了壁爐一眼,揶揄的說道:“在等*煙發作對吧?”
“你?”龍嘯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臉色鉅變,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和慌亂,掙扎着想要起身來,但小腿被打爆,一條手臂也被打爆,流血過多,哪裡還有力氣?要不是身體素質很強,早流血過多昏迷了。
“想起來了?”李銳冷冷的說道。
“居然是你?”龍嘯滿臉震驚的說道:“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留在酒店幹掉你,可惜了,落在你手上,認栽了。”
李銳摸出盜門令來,冷冷的說道:“看到了吧?今天我就替盜門清理門戶,徹底了卻恩怨,作爲盜門子弟,你不應該謀害同門,判出師門,作爲龍的子孫,你不應該叛國,更不應該還想奪回盜門,真當盜門門人好欺負了嗎?”
“盜門門主消失好幾年,盜門內部人心惶惶,沒想到都是假的,死在你手上,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我很好奇老孫頭怎麼會將門主之位傳給你,你看上去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軍人,還是蠍王的仇人,看着一個將死之人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內情?”龍嘯一臉遺憾的說道。
李銳摸出*煙解藥聞了聞,有些恍惚的大腦頓時清醒了很多,然後將解藥放到龍嘯鼻子下,確定對方也聞過後冷笑道:“現在好了,*煙對你我都沒用了,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你想說什麼?”龍嘯惱怒地說道。
“核激彈頭在哪兒?”李銳冷冷的追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龍嘯不屑的說道。
“也是,你確實不會主動說,不過沒關係,相信你會說的,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叫龍語,我說的對吧?”李銳冷笑道。
“你想威脅我?”龍嘯大怒,沉聲喝道:“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有種開槍啊,打死我啊。”
“想死很容易,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活着比死更難,道理你應該懂的,咱們都是江湖中人,按說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但牽涉到了國家危機就不同了,爲了得到核激彈頭,別說你女兒,就算是與整個世界爲敵又如何?你既然看出了我是軍人,想必蠍王也告訴你了吧?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李銳冷冷的說道。
“你是軍人,代表正義,不能傷及無辜。”龍嘯沉聲說道。
“那也得看是誰,軍人保家衛國,是職責,是使命,但龍語已經不是龍國人,是叛徒,出賣了祖宗,不在我的保護氛圍內,其二,龍語涉及到了核激彈頭,而且還是燈塔聯邦特工,身在局中,算不得無辜人,你說我會輕饒嗎?給他一個痛快就不錯了,逼急了我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李銳不屑的嘲笑道。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龍嘯不甘的吼道。
“行啦,別惺惺作態,你不噁心我還噁心,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問什麼,抓了龍語一樣可以問出來,到時候龍語會承受什麼用的審訊痛苦你應該知道,你也是高級特工,知道審訊的殘酷手段,想要一一在龍語身上試一遍嗎?”李銳不屑的冷笑道,眼神中滿是冷意。
龍嘯沉默了,作爲一名高級特工,龍嘯自然明白審訊的殘酷手段,爲了得到口供無所不用其極,自己也沒少幹這種事,內心動搖起來,李銳見對方猶豫,心中有了底,繼續說道:“你主動說了,我就懶得去找龍語了,畢竟她只是個小角色,怎麼樣,說還是不說?以你現在的流血速度,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到時候想說都來不及了,別害了自己女兒。”
爲了得到口供,李銳不得不假裝毫無人性的威逼龍嘯了,至於龍語,說不定已經被炸死,趁着龍嘯還不知情大肆利用,步步緊逼起來,龍嘯怒極,但不得不面對,沉默片刻,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好吧,我說。”
“這就對嘛,說吧。”李銳暗喜,催促道,但沒有放鬆警惕。
這一刻龍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應該去打什麼收編盜門的主意,都已經判出了,更不應該和蠍王合作,給自己招惹了一個殺神上門,但一切都晚了。龍嘯能夠感覺得到生命力在流逝,趁着還有口氣爲自己女兒做點什麼吧,雖然不一定有用,但起碼不用帶着愧疚和自責去死,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