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巨大的山谷裡,山谷三面環山,山嶺高聳,山坡上已經駐紮着一支支部隊,正荷槍實彈的警戒着四周,進入山谷處是一個寬五千米左右的通道,也有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蹲守着,山谷外面是一片開闊平原,平原上雜草叢生,鵝暖石隨處可見,望不到盡頭。
駐守部隊高度戒備着,不敢有絲毫大意,防禦方向卻是朝着山谷裡面,就好像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山谷幽深,生長着一些高大樹木,看不出深淺,一條小河從裡面蜿蜒而出,順着外面的平原流向遠方。
河水並不深,卻清澈無比,倒映着太陽,波光漣漣,煞是好看,一些士兵正在用軍壺打水,低聲交談着什麼,距離山谷口兩千米左右是一個大型營地,駐紮着許多行軍帳篷,還有一輛通訊車和一輛指揮車,旁邊還停着三架飛行器,外圍許多全副武裝的人巡邏警戒,守衛森嚴。
這時,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一支小隊,二十幾人的樣子,排成兩條縱隊,看上去走的很慢,但沒多久就靠近山谷入口位置,一名現場負責少校急匆匆迎上去,高聲喝道:“站住,你們什麼人?這裡戒嚴,不準靠近。”
然而,來的人就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來,少校大吃一驚,迅速做了個準備戰鬥的手勢,自己也端起了槍瞄準過去,一邊繼續吼道:“站住,這裡是軍事禁地,再不站住就開火了。”
走來的隊伍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但放慢了些腳步,也沒有取出後面揹着的槍,只是默不作聲的往前走着,少校見來人不簡單,但沒有敵意,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驚疑的看着來人,槍口往下,以示善意,迎了上去,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號,免得兄弟們誤會了。”
來人依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往前走着,眼看就要靠近後,前面領頭一人舉起了手掌,部隊迅速停下,整齊劃一,目視前方,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戰意,少校不確定的往前幾步,問道:“你們到底什麼人?”
“你沒權利知道,叫你們最高負責人過來。”爲首一人沉聲說道,目光銳利,剛毅的臉龐還有幾分少年的稚氣。
少校驚疑的看着大家,一個個臉上抹了厚厚的油彩,大半臉都是,就算相熟的人仔細分辨也難以看出誰是誰了,詭異的是這些人全部揹着兩把刀,槍反而橫綁在背囊上面,更像是備用武器,軍人以槍爲主,以刀爲輔,什麼時候刀成了戰場上的主武器?
“有問題?”爲首之人沉聲說道。
“有,我需要知道你們的番號,否則怎麼彙報?領導問起來總得有個說法吧?”少校留了個心眼追問道,打算弄清楚這支部隊番號再說,以免被敵人滲透進來了都不知道,這也是職責所在。
“你無權知道,最後說一遍,叫你們總負責人來,耽誤了時間你承受不起。”爲首之人有些不滿的沉聲提醒道,冷靜的目光多了幾分銳利,上下打量了一眼少校,催促道:“快去吧。”
這時,一名健壯的軍人跑過來,手裡抱着一把機槍,不滿的喝問道:“什麼人啊?這麼猖狂,馬上滾蛋,這裡已經被戒嚴,戒嚴懂嗎?被不識好歹,要不是看你們沒有敵意,早突突了。”說着用槍口有意無意的指向對方。
這個人冷哼一聲,身後走上來兩人,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其中一人低聲說道:“老弟,這些人故意找事,看來不服我們過來。”正是劉武,而被稱之爲老弟的領頭人自然是李銳。
“確實,明知道是我們還不給放行,故意找事,別客氣,揍一頓就是。”另一人也說道,正是薛珪。
少校冷靜的目光多了一抹別樣的色彩,拉住蠢蠢欲動的壯漢,擋在前面看向大家說道:“都是明白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裡已經由我軍接管,所有事情自然由我們負責,你們還是回去吧。”
“你確定?違抗上級命令,阻攔我方進入,這份心思該怎麼理解?是別有用心還是沒事找事?”李銳淡淡地說道,看向少校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你?”少校沒想到李銳語言如此犀利,如果被扣上別有用心的罪名,那這輩子就完了,就算是沒事找事的罪名,延誤戰機,罪名一樣不小,少校不甘的說道:“別扯虎皮嚇唬人,大家都是軍人,用軍人的方式解決吧,直說了,我們不服氣,憑什麼給你們警戒外圍,髒活累活我們做,功勞你們拿,這算什麼?”
“憑老子的拳頭比你硬。”胖子竄上來,冷冷的盯着對方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違抗軍令,該殺,其次,你阻礙我等進入山谷,延誤戰機,該殺,最後,我懷疑你挑唆將士們情緒故意找茬,別有用心,該殺,這三點,老子揍你一頓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別嚇唬我,怕你,來吧。”少校強橫的說道。
李銳眉頭微蹙,微微閃開了些,胖子會意的一個箭步上去,飛起一腳猛踹,這一腳存心立威,教訓一下對方,用上了全力,少校不甘示弱的揮拳砸來,噗——的一聲,拳頭和腳掌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少校倒飛出去,手臂脫臼,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起來,倒也血性,硬是沒有喊出來。
周圍警戒的軍人見少校和對方對轟了一招,結果對方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揶揄的冷笑,而少校卻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了,這份差距太大,以至於所有人都有些懵,打遍部隊無敵手的少校什麼時候這麼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