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爾嵐也不理葉凡的臉上的表情,直接向夏詩詩吩咐道:“你明天帶他去獸園,幫本小姐試試他的體力與反應速度,若是能撐過十頭血獅的攻擊,就帶他來見我。”
說到這裡,皇甫爾嵐身子一縱,卻是帶着一陣香風去遠了。
葉凡望着皇甫爾嵐的身影,不由一陣搖頭,怪不得被人家稱爲小魔女,遇到這個丫頭,不被她玩死,就會被她給嚇死。
心想着自己的計劃,可要早一步實施了。
倘若明天真被皇甫爾嵐抓去喂血獅,就算是自己成功過了血獅這一關。
可皇甫爾嵐這個陪練,不是鬧着玩的,自己這條小命,很有可能會在她的一次失誤,就給玩完了。
這樣的風險,葉凡可不想去冒!
在夏詩詩的帶領下,葉凡暫時被關押在一處石牢之中。
斜陽殘紅,透過厚厚的鐵窗,照進囚室之中,平添幾分悽然之色。
夜風襲來,把瀰漫在囚室裡的腐爛之氣,也吹散了一些。
葉凡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囚室。
不過十餘平方的面積,角落裡擺堆放一張石牀。
牆壁都是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塊鋪成,牆角落裡堆着幾根零碎的白骨,看來自己不是第一個關在這裡的人了。
鼻中聞到的腐蝕臭氣與黴味,使葉凡微微皺了下眉頭。
不過,很快葉凡就停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脫下自己的鞋子,撕開鞋底,只見裡層貼着一層漆黑髮亮的油紙。
看到這一層油紙,葉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如果沒有這東西,他這一路又怎麼會那麼的安份老實。
對於家族刑堂,他可是有着清楚的認識,就算是他半路能夠脫身,但下次刑堂派出的人,可能會更加強大。
總之,在刑堂沒確定將他定罪之前,以皇甫家族的權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脫刑堂的追捕。
只有死,只有他葉凡死了之後,家族刑堂纔可能放手這件事情。
如今跟着夏詩詩返回家族,葉凡要的就是家族之中,光明正大的“死”去。
不過,不是真死,而是詐死。
只有這樣,他葉凡才能真正的脫離家族刑堂的審判,從而逃出生天。
葉凡快速地剝下那層油紙,然後又將鞋穿上,望着手中的油紙,自語道:“幸好之前留了一手慣,要不然這次可真完了!”
說到這裡,葉凡將耳朵貼在鐵門上,仔細的傾聽了一會,確定附近沒人後,便緩慢的扯開了手中油紙。
只見油紙才撕開一個小口,裡面便透出一道黑白互映的光芒,等到他將油紙徹底撕開,更是有着一般醉人的清香,在囚室之中瀰漫了開來。
當黑白之光稍稍收斂了一會之後,露出了裡面擺放整齊的兩片黑白葉子,正是他從生死草的主杆上撕下的兩片葉子。
葉凡擡起手指,輕輕撫摸了一遍生死草的葉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整株生死草,都給劉老兒吞了,如今就剩下這兩片葉子了,希望能瞞天過海!”在腦海中仔細的想一遍生死草葉片的使用之法,將每一個可能發生細微環節,都考慮到之後,葉凡雙眼一閉,就將生死草的葉子,放入了口中。
接着,葉凡猛然敲響了那一張厚實鐵門,大聲叫喊道:“爺自殺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話纔剛剛叫完,吞下生死草葉凡,就感到全身突然一陣痠軟,腦中的意識一陣模糊,挺身就朝地上直倒了下去。
他想要掙扎着爬到石牀之上,可這時的他手腳乏力,全身都是痠軟無比。
“我靠,這生吞生死草葉片的藥效,也太生猛了吧!”葉凡滿臉苦笑,只是放棄爬上石牀的念頭,躺在地下大喊道:“十八年後,是好漢啊是好漢……”
怪叫了一陣,聽到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傳來,葉凡頓時鬆了口氣,喃喃道:“老子這可是根據一個準藥神的手法,行着一招詐死之術,應該沒什麼問題來吧!”
想到這裡後,葉凡只覺全身一陣強烈的痠軟襲來,腦袋也越來越重,就這樣挺了一會,突然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之中。
而就在葉凡詐死之際,九星島的一座宮殿之中。
這一座宮殿裡面,有着一間非常隱密的暗室。
“三爺,您真決定動手了?”
一個身形魁梧的銀麪人,穿着一身銀白色的鎧甲,目如冷光望着暗室上首寶座上的身影,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肅然之色。
暗室,上首寶座。
一襲紫紋長袍的皇甫青冥背,看着手中的一件玉質掛件,整整凝視了十來分鐘,他才嘆了一口氣,緩緩擡起頭來,看着下方的銀麪人道:“墨寒,你們這一系,來我皇甫家族多少年了?”
冷墨寒根本沒有思考,脫口而出道:“若從我們祖父算起,整整五百六十三年了,從二爺還是皇甫家族嫡系長子的時候,我們的祖父,就是二爺身邊的貼身侍衛了。”
“五百六十三年,好漫天的一段時間啊……”皇甫青冥的臉上,露出了一縷回憶道:“還記得當初二哥帶着我,還有你,還有約克、史努比等兄弟一共十來人,從小情同手足,一起長大,一起戰鬥,一起打拼天下。
世人都道我皇甫青冥與二哥已經徹底反目,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哥事先安排好的,要是沒有二哥的這一手按排,我們在皇甫家族,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二爺天縱之姿,本是皇甫家族最合適的英才,可惜天妒英才,讓二爺戰死域外,否則,這皇甫家族,又豈能讓那一些人說了算。”回憶起往昔的征戰歲月,冷墨寒也不流露出一絲憧憬。
可惜,在二爺意外身殞之後,那些親如手足的兄弟,也都一一遭到了陷害。
要不然,如今的皇甫家族,定然是一番全新的局面。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人只怕已經徹底忘記這事了,可惜命運弄人,有些事情,總是任何人也無法躲過的。”皇甫青冥說到這裡,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道:
“墨寒,你曾是二哥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這些年,你也沒有辜負二哥對你的期望,你能執掌家族的白銀聖衛,實在是我也沒能想到的事情。”
“屬下的這一切,都是二爺與三爺給的。”冷墨寒沒有絲毫倨傲之意,神情很是恭謹道:“若沒有二爺與三爺,屬下只怕在很早以前,就已成爲一堆枯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