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李逸塵過的相當不好,當日敗北,他人早已忘記,但是李逸塵卻一直謹記心中,夢中時常發現自己被張毅所敗,夢醒之時,也驚出滿頭大汗。
兩年來深入簡出,刻苦修煉,暗暗發誓,定要尋回尊嚴,兩年來,他的修爲也增長極快,現在已是聚靈五層的強者。
“張毅,兩年了,你整日龜縮房中,不要讓我遇到你。”緊握拳頭,在路過張毅房間之時,向裡面看去。
“吱呀!”一聲輕響,張毅的身影出現在李逸塵面前,讓李逸塵一愣,隨即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張毅蹂躪一番。
“真巧啊,逸塵師兄,我正在找你呢。”張毅也看到了李逸塵,似笑非笑的打了個招呼。
李逸塵再次一愣,不明白張毅找他何事,但是,他又何嘗不想找張毅呢。
“張毅師弟啊,兩年不見,修爲大有提升嘛,不如到比鬥場去切磋切磋?”話語見有些急不可耐,恨不得張毅馬上就答應。
“走吧,我也想讓逸塵師兄指點兩招。”張毅回答相當快捷,而且肯定,肯定到李逸塵都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
而張毅已經邁動腳步,向比鬥場走去,留下李逸塵在原地矗立,半晌不能反應過來。
“張毅,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李逸塵臉色浮現一絲獰笑,望着張毅的背影,也向比鬥場走去。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不少人都在一日修煉之後來此鬥上一鬥,當他們看到張毅進來之後,個個臉色古怪,都退了下來。
兩年前,張毅戰敗李逸塵的一幕再次在他們腦海中迴盪,讓他們不敢輕視。
“張毅,你是否敢和我一戰!”說完的正是兩年前被張毅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周晨,現在已經是聚靈一層,自然有口放厥詞的資格。
但是張毅根本沒正眼看他,而是徑自走到比鬥臺上,然後轉身,不屑道:“憑你,還差的遠。”說完之後,便閉目,直接無視了周晨。
“你······”周晨正欲發作,卻聽一陣鬨鬧,轉頭看去,只見李逸塵一臉陰沉步入,看着臺上的張毅,一聲冷笑,也跨了上去。
“你,準備好了嗎?”張毅緩緩睜開雙眼,冰冷的問道。
李逸塵心底一顫,隨即強行鎮定,看着張毅,陰沉的說道:“兩年前太過輕敵,惜敗於你手,今日,必定一雪前恥。”一臉敵視,看樣子,已經完全將張毅當成了他的對手。
“那就來吧!”張毅輕輕一笑,手中血光一閃,滅神劍握在手中,輕輕揮動,劃出一道血色弧線,輕輕揚動,挑釁的看着李逸塵。
在滅神劍出現的同一刻,在自己房中的白凡猛然睜開雙眼,一臉驚駭,看向鬥場方向。
“這氣息好生恐怖,到底是何人?”話音未落,白凡的身影已經消失。
比鬥臺上,李逸塵猶豫了,看着張毅手中的血色長劍,心中顫抖,不敢上前。
“逸塵師兄,難不成你是怕了?”清淡的語氣,但卻飽含挑釁之味,讓李逸塵的臉如豬肝之色。
“去死吧!”終於,李逸塵不能忍受了,下方衆多宗門弟子看着,他不能丟臉,一聲大喝,直接衝出。
看着衝上前來的李逸塵,張毅嘴角輕撇,也沒有可以去尋找李逸塵所露出的破綻,一挑滅神劍,一道弧線劃過,血色劍芒蔓延而出,交織成網,籠罩而下,將李逸塵鎖入其中。
張毅臉色平靜,雙眸清澈,似乎一劍,斬破所有念欲,一劍,斬滅心中雜想,一劍,便再無煩憂。
滅天九劍第五劍,無念無慾,張毅現在似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雜欲之人,而被劍芒籠罩的李逸塵,也是一聲慘叫,隨即恢復平靜,任由劍芒劃過,再無動靜。
“癡兒!”一聲低喝,白凡的身影出現在空中,雙手一按,血色劍芒消散,李逸塵的現了出來,雙目無神,喃喃低語。
“難道是滅天九劍?”白凡心生疑惑,看了一眼張毅手中之劍,不由臉色大變,伸手一揮,將失去神志的李逸塵拉至身邊,一聲怒吼,輕輕一掌拍在李逸塵頭頂。
“哇!”李逸塵噴出一口黑血,眼中恢復神采,身體微微後縮,一臉恐懼的看着張毅。
李逸塵的舉動,讓整個比鬥場都沉默了,所有人都未來得及反應,本應是極爲精彩的一場比鬥,卻被張毅一劍贏得,這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李逸塵身在空中,更是驚魂未定,看向張毅的眼神,充
滿了畏懼。
白凡扶着身邊的李逸塵,臉色陰沉的看着張毅將滅神劍收入體內,隨即看着下方依舊呆愣的門內弟子,一聲低喝,將所有人驚醒,道:“都散了吧!”
宗主下令,自然無人敢逗留,當下帶着震撼,紛紛四散。張毅也擡動腳步,正欲離去,卻聽空中傳來白凡呼喚,帶着疑惑,擡頭望去。
“張毅,你跟我來!”白凡說完一揮手,將張毅帶着,連同李逸塵一起,向他所居住之地飛去。
白凡臥處,張毅與李逸塵兩人跪伏低首站在白凡身前,不敢言語。
而白凡卻是一臉陰沉,道:“日後你們二人且不可再行比鬥,明白嗎?”
“明白!”
“好了,逸塵,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敗,就敗在太過急於求勝,你先退下,我有話要與張毅說。”白凡將目光放在李逸塵身上,眼中帶着一絲慈祥之色,說完輕輕揮手,示意李逸塵離去。
“弟子謹遵教誨,弟子告退。”李逸塵說完,便走出房門,留下張毅與白凡二人。
房中的氣氛有些嚴肅,白凡看着張毅,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時有時無的壓力,籠罩在張毅身上,讓張毅緊咬下脣,苦苦支撐。
“你手中的可是滅神劍?從何而來?”良久,白凡終於開口,直奔主題。
張毅微微頷首,恭敬的回答:“徒兒手中確是滅神劍,乃是弟子在葬魔深淵所得。”說完擡頭,直視白凡,心中已經活絡開來。
張毅怕白凡爲了獲得滅神劍,而對自己不利,到時必定出手,如不小心戒備,到時怎麼死去也不知道。
顯然,張毅多想了,白凡只是微微點頭,略作沉吟,繼續問道:“你是否得到滅天九劍?”
這一次,張毅已經多了一個心眼,故作疑惑的看向白凡,驚訝問道:“不是滅天八劍嗎?怎麼會多出一劍?”
“八劍?”白凡偷偷鬆了一口氣,陰沉的臉色也有些緩和。
這一切變化,張毅都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冷笑,依舊假裝疑惑的問道:“是啊,我只獲得了八劍,難不成還有第九劍?不知師父是否知曉第九劍,能不能傳於弟子?”說話之間,故作一臉期待之色。
“呵呵,師父怎麼會第九劍,滅天九劍,第九劍已經遺落,但是你學會八劍,已經足夠你笑傲世間。”白凡呵呵一笑,整個人也完全放鬆下來,看着張毅,再次說道:“張毅,你已經十八,也到了該出去歷練的年紀,今晚,你就收拾,明日便去歷練吧。”
“歷練?”張毅一愣,不知白凡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沒錯,一個人外出遊歷,增加閱歷,對你日後大有益處,明日你就出發吧!”說完閉上眼睛,輕輕揮手,讓張毅離去。
張毅微微施禮,也退出了房間。就在張毅關上房門的瞬間,白凡猛的睜開雙眼,看向房門,眼中閃動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亂天之子,滅神劍,此子日後必是禍患,當殺還是不當殺?”猶豫片刻,繼續自語道:“現在奪魄血珠依舊沒有下落,滅天九劍他也只會八劍,短期內,難成氣候,暫時留他性命,放其外出歷練,待我找到陣法,到時在外取他性命,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白凡沉吟了片刻,再次閉上雙眼。
走在回房路上的張毅心中念頭百轉,卻想不通爲何白凡會讓他外出,越想,越是沒有頭緒。
突然,一個激靈,臉浮震驚之色,回頭向白凡的房門看去,隨即嘴角掛上一絲笑,“白凡,你想在宗門外取我性命,你找得到奪魄血珠嗎?”說完眼中也閃動着殺意,大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凡,張毅兩人各懷鬼胎,一個爲了奪魄血珠,而兩位一個,則是爲了能夠生存下去。各施手段,各顯神通,目前來看,張毅站於上風,因爲白凡並不知當日所救的嬰兒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回到房中,張毅略做收拾,便開始修煉起來,現在他需要的是力量,強大的實力,足以對抗白凡就行。
一夜的時間,就在張毅的修煉中度過,第二天一早,張毅將行李跨於肩上,走出了房門,本身有儲物器皿,但是白凡未曾給他,張毅也未去詢問。
帶着行李,一個人悄聲無息的走着,片刻時間,便出了魔神宗,回頭看着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張毅的心中也有些感慨。
“白凡,我再回之日,必定是你不敢小覷之時!”眼中閃出一絲堅定,轉身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