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碧柔,身上紫電跳動,形成一片電網,將她罩住。.
紫電威力驚人,使得四周空間扭曲波動,不時濺射到一旁,將房中桌子轟的粉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毅驚訝的望着那紫色電網,心中駭然,輕輕伸手,想要拘住一條紫電來探個究竟,可是剛一觸到紫電,強烈的麻痹感傳遍全身,使得他全身毛髮倒立,整個人幾乎失去行動力。
“好強大的紫電。”一陣驚歎,看向紫電的眼神,充滿了凝重。
秦瑤,何韻詩兩人,也是吃驚的望着碧柔,同時,一臉期待的看向張毅,希望張毅能夠看個明白,將碧柔救醒。
“讓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閉上眼,一股神奇的波動擴散,籠罩碧柔四周,一種整個天地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從心底滋生。
濛濛血光,從他丹田位置散出,接着,血色的紫府浮現了出來,緩緩靠向碧柔。
紫府靠近,撒出血光,射向碧柔。
“轟!”“轟!”“轟!”……感覺有異物衝入自己領土,紫色電芒瞬間狂暴,變成手臂粗細,不斷轟擊在張毅的紫府之上。
由奪魄血珠所化的紫府,就像沒有任何感覺,任由萬千紫電轟擊,依舊我行我素,將血光涌入碧柔的體內。
張毅站在一旁,閉着雙目,神識潛入血光,穿過紫色電網,突破碧綠蠶蛹,順利的進入到碧柔體內。
剛一進入,他便感覺一股毀滅的氣息爆發,瘋狂的擠壓向他的神識,幸好,他的神識與血光一同,並沒有遭受撕扯。
碧柔的體內,有着狂暴的氣息,靜脈中,充滿了罡氣,似乎能夠毀滅一切。那些罡氣猶如真氣,不斷在她的經脈遊走循環,就像是碧柔在修煉着某種神奇的功法。
張毅神識遊走一圈,查看每一個角落,只感覺到碧柔體內能量充盈,紫電繚繞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而且,在遊走之時,他甚至感覺,碧柔體內的紫色電芒對張毅並無壞處,而且,一旦碧柔將其煉化,一定有不小收穫。
神識回體,徐徐睜眼,皺着眉頭,看着身顯異象的碧柔。
“她到底怎麼了?”何韻詩一臉關切的看着碧柔,連連追問。
秦瑤也是眨動着雙眸,看着張毅。
面對兩人的疑惑,張毅苦澀一笑,無奈道:“我也沒能探出個究竟,不過,我能感覺,那紫電對她並無壞處,甚至,是她的一場造化。”
聽到張毅的解釋,兩女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無需擔心,讓她將那從天而降的紫光煉化,相信她便會醒過來。”知道現在焦急也沒有辦法,張毅出言勸慰。
兩女也是明白,在此守候並沒有任何作用,只得吩咐下去,讓人好生照顧碧柔,也就離去。
張毅也在百花派中暫住了下來,不過,所住的乃是比較偏遠的一座院子,按秦瑤的說法,百花派全是女弟子,張毅居住在此,已經是不妥,所以,居住的地方,是要遠離門派中人。
院中幽靜,平曰也無人打擾,張毅也就放下了心中雜念,一心領悟最近所得。
之前,血河鼎所演化山河,傾泄刀他的體內,他並不知曉,但是,他感覺到自己對於空間的領悟,突飛猛進,隱約間,紫府都有所進化,似乎要融於這個世界。
細細體悟,他發現,在他神識鋪展開的時候,神識覆蓋的地方,一草一木狀態,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夠察覺,甚至,一些塵埃,弱小的青草,都能被他的神識影響。
一心沉浸在這種神妙感覺中,他生出了魚暢遊於汪洋的快感,他覺得,這片世界,就是他翱翔的天地。
這一天,他神識再次鋪開,細細感悟四周的變化,感悟空間的變動,去領悟其中的奧妙。
突然,他平靜如海的識海中,像是丟進一顆巨石,掀起了千丈浪,使得他心神大震,猛然睜眼。
“有人能夠無聲無息潛入百花派中?”他的眼中兇光閃爍,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冷冽起來。
他感覺到,來人十分強大,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如不是自己憑藉神奇的境界,根本不能發現來人的存在。
“到底是何方神聖。”神識再次展開,在他能夠感知的範圍中,一個黑點快速的移動着,所前進的方向,正是他所在的方向。
“是衝着我來的?”感應到來人並不是秦瑤,何韻詩等人,他有着驚訝,不明白,到底是何人,能夠悄聲無息的潛入百花派,並且知道自己的所在。
“既然來者不善,那我就迎接迎接,看看到底有什麼目的。”察覺來人身上所散發的冰冷氣息,他冷笑一聲,一步邁出房間,飛入虛空,揹負雙手,靜靜的等待着。
片刻時間,一個黑影出現,以驚人的速度靠近,一躍身,衝入虛空,與張毅相隔百米互相對峙着。
“白凡!”看着來人,張毅雙目噴火,來人,正是將他撫養長大,自己喊了二十年師父,卻一直野心勃勃的的白凡。
對於白凡,張毅有着複雜的情感,將他收養,卻是有所圖,這本應如父的存在,卻讓他一直戒備。
“沒想到,當初我看走眼了,你居然能夠成長到這般地步。”白凡看着張毅,同樣眼神複雜。
張毅盯着白凡,沉默不語。
白凡也是虛空望着張毅,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相視,都沒有言語。
良久,張毅嘴脣微動,問道:“你神不知鬼不覺來到百花派尋我,有何貴幹,還有,你是如何尋到我的。”
白凡自傲一笑,道:“我在奪魄血珠上留下一絲印記,我之所以能夠尋來,便是那一絲印記。”
張毅聞言,臉色一沉,寒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前來的目標,也是奪魄血珠。”
白凡微笑點頭,沒有否認。
“你費盡心思,只爲獲得奪魄血珠,到底想要幹什麼?”張毅心中怒火燃燒,有些瘋狂的怒吼。 ωwш ¸Tтkǎ n ¸¢O
“唉!”白凡輕輕一嘆,看着張毅,說道:“如果不是你與奪魄血珠有聯繫,或許,你會成爲我的接班人,成爲魔神宗的宗主。”
“你處心積慮,想要奪得奪魄血珠,到底是爲了什麼?”張毅臉色越加冰寒,眼神冰冷如刀。
對於張毅的質問,原本溫和的白凡,突然間身上的氣息變得凌厲,身上涌出一股霸道的氣息。
“得奪魄血珠者可得天下。”白凡語氣冷酷,一臉嚮往之色。
“哈哈哈!”張毅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有着無盡的淒涼。
“可笑,真是可笑,得奪魄血珠者,得天下,奪魄血珠在我身上,我可曾得到了天下。得到了奪魄血珠,你看看,我什麼樣子?”張毅變得有些激動,大聲質問着。
白凡沉默以對,沒有去回答。
“得到奪魄血珠,也不能得天下。”張毅眼神一冷,身上也翻滾着殺氣。
“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只要擁有了奪魄血珠,用不了多少時曰,我便能將魔天等魔界的存在斬殺,還我世界安寧。”白凡也是目光如炬,緊緊盯着張毅,眼中殺意涌動。
“哼!”張毅冷哼一聲,譏諷道:“魔界,我自會讓他們自顧不暇,而你……”說到此處,張毅聲音陡然提高,怒喝道:“你獲得奪魄血珠,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野心而已,想要自己一統天下。”
白凡陰寒着臉,看着張毅,陰沉的說道:“沒錯,只要奪魄血珠在我手,我便能修成無上魔功到時,誰人是我敵手。”他的野心不再有絲毫掩飾,眼中一片熾熱,似乎,天下已經握在他的手中。
話已至此,白凡也不再藏着掖着,如天神一般,俯視着張毅,冷冷道:“既然你已知曉,那便交出奪魄血珠,念在曾經師徒情份上,我可留你一條命。”
“師徒情份?”白凡的話,使得張毅不屑一笑,說道:“以你這種不擇手段之人,會念師徒情份?如果你當真念及師徒之情,那麼妖域中的一切,你該如何解釋?”
“什麼!”白凡身軀一震,震驚的看着張毅,一臉不可思議的驚道:“原來,一切你都知道。”
張毅冷漠點頭。
原來,妖域中多次出現的強大的神秘人,就是白凡。那時,他帶鬼臉面具,處處尋覓張毅的蹤跡,想要奪得奪魄血珠,卻一直無果,在最後,他預感到不妙,逃出妖域,至始至終,也無人知曉他是如何進入妖域的。
“我真的很好奇,爲了奪魄血珠,你是否可以放棄一切?”見白凡沉默不語,張毅鄙夷的問道。
“當今之世,實力爲尊。只要能夠讓我強大,不管犧牲什麼,我也在所不惜。”白凡說着。
“原來如此。”張毅微微點頭,道:“既然話已至此,那我殺你,也就沒有絲毫的心裡壓力。”
“那我們就來個了結吧。”白凡氣勢突增,如魔神降臨。
“我們的恩怨的確該解決了。”張毅輕輕一步邁出,走向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