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臉色蒼白,握劍的右手顫抖不已,點點鮮血滴落地面,戴立最後一擊傷了他。
這無疑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誰也沒有贏。
閣樓內一片沉靜,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一個結果對闞沢來說無疑是一個赤裸裸的耳光。秦天獨到的眼光讓不少人都是目光微沉,對他更加看重了幾分。
無法再戰的兩人只能下臺,本以爲陳鶴憑藉着獨一無二的的劍道修爲能在新人中嶄露頭角,不想第二戰就被一個普通高手擊退,這對不少新來的修士都是當頭一棒。
一時間竟無人上場了。
秦天靜坐飲茶,三樓上還空着幾個位子,似乎是還有重要的人物未到。
“既然沒有人,那我就上去玩玩。”一個魔族少年飄然落在了舞臺中央。
“黑獄城詹猛請賜教!”魔族少年十分強勢的說道。
不少人都是目光一凜,詹猛有着真靈境後期的修爲,氣息深厚強大,任何人想要上臺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天道宗的一個少年頓時氣息一震想要上臺,王恨目光一瞪,阻止了他。
“靈虛宗賈瑞請賜教!”一個白衣少年飛身落到舞臺上。他長相普通,卻身有正氣。秦天神色微動,這個少年就是那晚第一個阻止三個兵士行兇的人。
“出手吧!”詹猛隨意的站着,也沒有拿出兵器。
“小心了!”賈瑞目光一凜,手中三尺長劍呼的就刺向了詹猛的胸前。詹猛側身閃避,一掌拍向了劍身。
一聲劍吟,臺下不少人都是臉色一驚,這魔族修士肉身竟然如此強大,能以肉掌對抗真兵。
賈瑞的臉色一震,右腳在地面急速一旋,一個回身,連續刺出數劍直攻詹猛的下盤。
劍法十分嫺熟,一看就是苦練的結果。
寒芒閃爍,賈瑞已經使出了全力,詹猛不敢強接,只能連忙閃避,落了下風。
“打他!”有人在臺下起鬨道。賈瑞卻沒有衝動,一招一式的攻擊着,步步爲營。詹猛的臉
色才變得有些凝重,開始認真起來。
守成有餘,創新不足,再怎麼刻苦也不能成爲頂尖的高手。這是秦天對賈瑞的評價,戰鬥的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在詹猛認真起來對抗起來後,不一會就搬回了局面,反而將賈瑞壓着打。
不得不承認賈瑞的堅韌,就是落在下風他也是堅持了半刻鐘才落敗,將詹猛惹得十分惱怒,本是想要速戰速決一戰而紅的他被這一戰狠狠的挫了銳氣。
很快又有人上場,這是一個世家弟子,修爲不錯,可惜中看不中用只是三兩招就被打下臺,十分狼狽。
不到一刻鐘詹猛就連勝六場,幾乎麼有遇到可以一戰的敵手,這讓三樓在座的不少人臉面都有些掛不住。
“正一宗王亮前來領教!”一身武士服的王亮上臺。
“終於是來了一個有點分量的人。”詹猛盯着王亮道。
“你到此爲止吧,看掌!”王亮目光一凝,就已經出手。
王亮雖然不是正一宗第一人,但已經在北冥城闖下了不小的名氣,一雙鐵掌打敗了不少高手。
他一出手,就有一種高手的特質。掌聲如雷,連綿有序,每一擊似乎都逼的詹猛退後一步。
拳掌相交砰砰聲不絕於耳,四周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盯着臺上的戰鬥。
突然秦天心神一動,目光看向門口,就看見一個衣衫樸素的白袍青年走了進來,他氣質出塵,皎若皓月,一進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跟他同時進來的還有數個氣質不凡的少年男女,秦天看到了一個熟人舒圓圓。舒圓圓也注意到了秦天,不禁是目光微怔。
舞臺上的王亮看到他目光頓時一震,這在一個分神間突然一道強橫的力量襲來,他面色驚變,擡手一掌拍出,強大的力量還是將他震了出去。
“你輸了!”詹猛冷笑道。
“哼!”王亮一聲冷哼,沒有太過在乎的回到了座位上。
“天機宗玄真見過諸位道友。”白袍青年在門口處向所有人微微一拜。
天機宗!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心頭一震,這個傳說中門人十分稀少的遠古宗門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玄真道友有禮!”不少人回禮。也有人冷漠的坐着,這其中就有慕容涯、唐鰲,當然也有秦天,三樓的大多數人都很淡定,強者自由強者的傲氣。
“玄真道兄,諸位道友請樓上座!”辛如是立即領着幾人上了三樓。
“魔族的人也敢如此張狂!”幾人中的一個少年看到舞臺站着的詹猛,一聲冷哼,飛身就到了舞臺中央。
他一身紫色麒麟衣,頭戴金冠,腰掛寶玉,貴氣逼人。
“你是什麼人?”詹猛凝眸道,他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
“等你敗了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少年十分自信,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哼,狂妄,接我一拳!”詹猛一聲怒哼,擡手就是一拳砸了出去。
“雕蟲小技,伏魔拳!”少年一聲輕笑,不避也不讓,迎着詹猛的拳頭同樣擡手一拳打了出去。
“砰!”一聲悶響。
“噗!”詹猛大退數步,猛的噴出一口血,臉色一片蒼白。
“古皇血脈!”詹猛凝聲說道。少年的力量只比他強一點,但是卻將他打的吐血,他立即意識到了眼前少年的身份。世間只有古皇血脈才能這樣的剋制他們魔族的力量。
古皇血脈!四個字不禁震動了魔族衆人,更是震驚了臨仙閣內的衆人。古皇世家這也是一個很少面世的家族,沒想這一次居然也出世了,看來天下將亂真不是傳說而已。
“讓我來會會你!”三樓上闞沢縱身跳到了舞臺上。魔族與古皇是傳世之敵,魔族出世,古皇后人必然也出世,這種相互爲敵的關係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臨仙閣內的氣氛隨着闞沢的入場變得沉凝起來。闞沢是黑榜上排名第十五的高手,兩人若是大戰一場恐怕會拆了這個酒樓。
壓抑的氣息越來越強,就在此時空間微微一顫,似乎有一副畫卷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