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涸郡付家,現如今風聲唳鳴,草木皆兵。付家諸多族人盡皆不敢踏出大門半步,聽從了付益生的喝令,在族地中老老實實的靜等着風聲過去。
威名赫赫的燕雲軍出兵龍涸郡,這個消息早在傳來龍涸郡之時,付家便是上下驚動,無不爲之駭然。因此,在這段時間,付家上下皆都是顯得彷徨不已。
隨着付家惶恐,龍涸郡內的諸多勢力也是爲之動盪,特別是一些盜匪勢力,早在聽得風聲之時便是紛紛抽山拔寨的離開龍涸郡,四散躲避着燕雲軍的行徑。
身爲漠北人,誰人不曾聽說過燕雲軍的兇威,誰人敢不忌憚?
因此,十萬燕雲軍出兵,所過之處羣雄皆退,一路浩浩蕩蕩而過,竟是顯得格外的風平浪靜,一個攔路劫匪的蹤跡都是不曾發現,走得乾乾淨淨。
而隨着燕雲軍漸漸逼近龍涸郡而來,郡城內的付家之中,付益生的心愈加顯得難以安寧下來。彷彿間似有着死亡氣息在迅速撲來,讓得他整顆心都是死寂一般沉寂。
書房內,付益生枯坐在上位上,獨自一個人在其中玩弄着一隻硯臺,神情凝重,眉頭緊鎖,眼中神色也是有些焦急,似乎急不可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門被推開,付益坤從外悄聲走了進來。
“大哥,‘長使’到了!”稍稍近前,付益坤便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付益生聞言,頓時眼神一亮,驚喜之色一閃而逝。
“快隨我前去拜見!”剎那間付益坤猛地站起身來,從座位內走出,急急忙忙拉着付益坤朝外走去。
離開書房,不久後兄弟倆來到了付家一處地下密室。密室陰暗潮溼,幽徑綿長,冷冷清清,陰冷之色讓人只覺有些毛骨悚然。
兄弟倆穿過長徑,很快推開了一面牆壁,一處點綴着數十顆璀璨夜明珠的封閉密室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踏足其中,密室內光亮如白晝,視線清晰可見。
而此時,在這密室之中的一把交椅上,一名血衣中年正抿着茶水,獨自淺飲。兩人踏足進來,也不曾引起那人的矚目,依然自顧自的淺
飲茶水,視若無睹。
見得血衣中年如此無視他們,付益生兩人卻是絲毫也不敢顯露出半點怒意,反倒是神情諂媚,似有着幾分討好的神色。
“付益生拜見長使!”
兄弟倆急忙躬身抱拳,朝着血衣中年拜道。後者聽聞,手中動作一滯,密室內的氣氛霎那凝滯。隨即便見血衣中年猛地一揮手,一股無形的風暴轟然乍起,宛如狂龍呼嘯,朝着二人席捲而來。
砰!
剎那間付益生兩人只覺一股天威朝着他倆迎面籠罩而來,恐怖的氣息壓迫得他們的呼吸都是猛地一滯,想要抗衡,然而念頭剛起,那股天威巨力便是轟在了他們的胸口,將兩人狠狠的轟得飛退了十數步,直到狠狠的撞進了身後的牆壁,這才堪堪止住去勢。
“好強!”
兄弟倆相視一眼,皆都是禁不住的心生惶恐,驚震欲絕。要知道他兄弟倆都已經是當世巔峰強者之列,那絕對是屈指可數的人物。然而在面對着血衣中年這隨意的拂袖之間,他們卻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防禦。
可想而知,這血衣中年的實力會是如何的強橫?封王級?
思及於此,付益生二人都是禁不住的暗吸涼氣。
“讓長使久等了,付益生知罪!”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付益生兩人將頭低得更低了,神情愈加恭謹起來。
“嗯,說說吧,此番傳得急令請本座過來,到底所謂何事?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座擰了你們的腦袋。”血衣中年輕蔑的瞥了兩人一眼,那一雙陰沉的眼瞳之中清晰的閃現過一道血腥之色,冷酷而殘暴。
“回長使,請救我付家!”付益生當即神情一緊,沉聲說道。
“救付家?你付家高高在上,在這龍涸郡乃是無冕之王,豈會需要本座來救?”血衣中年頓時神色冷酷,目光頗爲不悅,“你付家老祖實力不弱於本座,有他那老傢伙在,本座前來豈非是多此一舉。”
“不不不,長使誤會了!”聽得血衣中年語氣中暗藏的鋒銳,付益生頓時神色驚變,急忙擺手解釋道:“事
情是這樣的,在前段時間付家曾針對過龐家發動過一次暗戰。在那一戰之中,老祖也有親身參與,重創險些襲殺了龐氏老祖。但卻也因此,老祖受了些許創傷,此番正在閉關療養,只怕是來不及坐鎮。”
“那老東西受了傷?難怪本座來此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原來如此。”血衣中年頓時釋然下來,輕輕的擱下了茶杯,淡漠的瞥了兩人一眼,說道:“念在你們爲主上效力的份上,本座今次可以免費爲你們出手一次。”
“多謝長使深明大義!付家無以爲報!”付益生感激涕零,身後的付益坤更是激動的身軀顫抖。
血衣中年擺擺手,示意兩人坐下,繼而問道:“說說看,需要什麼樣的幫助?”
聽得血衣中年的詢問,付益生思忖了下,隨即急忙說道:“今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燕雲十八騎突然親率十萬燕雲軍朝着龍涸郡而來,大有滅我付家之勢。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付某這才恭謹長使前來坐鎮,保我付家平安。”
“燕雲十八騎?”聽得付益生提及燕雲十八騎,血衣中年的臉色都是霍的凝重了許多,眼中目光閃爍,明顯是有些忌憚之色,“來的是燕几?”
聽出了血衣中年話語中的凝重,付益生頓時心中微沉,意識到了燕雲十八騎的威勢只怕比他們想象中都還要強盛可怕得多,竟能夠令得血衣中年這等人物都是爲之動容。
“聽探子來報,領軍的似乎是燕十八與燕十六兩人。”付益生沉吟了下,沉聲說道。
“真的?”
血衣中年眉頭緊鎖,明顯有些質疑,“燕雲十八騎雖然威勢不凡,但憑藉燕十八與燕十六兩人想要滅你付家卻還是不可能之事。”
“這……”付益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似有些躊躇。
“如實說來!”察覺到付益生的異樣,血衣中年頓時冷聲喝道。聽得後者話語中的冷厲,付益生頓時目光顫動,似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據傳,燕三似乎已經不在燕都……”
“什麼?”
豁然,血衣中年臉色大變。
(本章完)